“在這等着,你的好女婿要來救你。”
洛千帆一直吧莊元池拖到大門口才停下,一路上攬月軒的下人們無人敢阻攔他的惡行,個個都躲得遠遠的。
很快,洛晨襲開着車緩緩出現在了小徑上,由遠及近。洛千帆冷然一笑,從兜裡拿出一把槍對準了莊元池的太陽穴。
看到莊元池竟然被蹂躪成了那個樣子,洛晨襲心頭頓時難受之極,他對他並無太多感情,但這是凌陌的父親,他自然要愛屋及烏的。
他推門下車,拿起一個盒子冷冷地走了過去,“洛千帆,得到這些東西過後,你最好離我的視線遠一點,你若再敢對我們下手,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放了他!”
“哼,就憑你想要我死無葬身之地,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我對你不放心。”
伏羲圖是他最夢寐以求的東西,他甚至見都沒見過,“把東西打開我看看。”
“蠢貨,一看你就是沒見過世面的。”洛晨襲冷哼一聲,打開盒子給他瞄了眼,“伏羲圖是流傳許久的帛書,你能分得出真僞嗎?給你這些東西是告訴你,錢財不過身外之物,以你的本事,根本也守不住。”
他頓了頓,走到另外一邊拉開了車門,“放開岳父,讓他先上來,別跟我說你不敢哦。”
“哼,老東西,滾!”洛千帆走過去一手抓着盒子一手拿槍指着洛晨襲,而莊元池對他是構不成任何威脅的。
莊元池顫巍巍地上了車,拉上了門。洛晨襲鬆開盒子也迅速上了車,油門一轟就調頭離去。
洛千帆來不及再對付他,屁顛顛地拿起帛書攤開來看,但瞧着上面灰暗的圖文,他根本看都看不到。
“媽咪,這是真的是假的?”他分不清真假,拿起帛書遞給隨後跟來的柳姍姍。
“這個東西是洛家的傳家之寶,我也沒見過。”柳姍姍攤開想要細細地瞅,但卻發現那帛書竟然慢慢地冒起煙自燃了起來。
“啊……”她嚇得慌忙扔掉帛書,任由它在地上慢慢化爲灰燼,緊接着風
一吹就漫天飛舞,消失殆盡。
洛千帆驚恐地看着飄在空中的灰燼,一張臉瞬間寒得跟冰塊似得,“你蠢啊你?”
他氣急敗壞地衝柳姍姍吼道,轉身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
“洛晨襲,你他媽的玩我是嗎?那帛書怎麼會自燃的?”
“難道南迪沒有跟你說過,伏羲圖上有一層磷,遇到高於二十攝氏度的空氣就會自燃,並且只能在水裡面纔會顯真跡嗎?你能愚蠢到這個地步,像是又創新了啊。”
“……混蛋!”
……
馬路上,洛晨襲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其實那幅伏羲圖是真的,他任憑洛千帆把他毀掉,也是因爲不讓有心之人得到。
那種東西只會讓人變得更加的貪婪,毀掉半張的話,令外一半也頂多算是個一文不值的古文物了。
“晨襲,你不心疼嗎?”莊元池斜睨他道,想不到他會如此果斷。伏羲圖他也曾聽說過,絕對的傳世之寶。
“有什麼好心疼的,就算得到哪些東西也未必能有命花,還是留給哪些有緣的子孫後代吧。”
“唉,當年我如果能這樣想,應該不會落在今天這步田地了。”莊元池很唏噓,此時臉色更是蒼白至極。他對自己這一輩子特別後悔,太荒唐了。
“岳父,丫頭生了一對雙胞胎,你回去就能看到了。”
“真的嗎?我這是有外孫了啊。”他眸子亮了一些,但很快就黯淡了,因爲胸口忽然刺痛了起來。
“岳父,你怎麼了?”
洛晨襲“呲”地一聲把車剎在路邊,回頭探了一下他的脈搏,頓時臉色一沉,連忙又調頭朝瑪利亞醫院而去。
“晨襲啊,我可能不行了。”莊元池緊捂着胸口喘息道,臉色越來越死灰,眉宇間汗水密佈,一顆顆順着臉頰流。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晨襲,給方美鳳打個電話吧,我想見見她。”
“岳父,你忍着,你肯定不會有事的。”他拿起電話撥到了瑪利亞醫院,亦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衝了過
去。
剛到醫院大門口,那迎接的手術牀就推了出來。
“晨襲,幫我打個電話給她,求你了。”
他知道自己不行了,扛了這麼久他還是扛不下去了,但他不放心凌陌和莊少歐,他知道方美鳳的爲人,不殺了他們不罷休的。
“好,我想辦法找到她。”洛晨襲看到他越來越死灰的臉,頓時也嚇得不行了,連忙讓VIWA找出方美鳳的電話。
莊元池被推進了急診室,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進手術室,他知道,他一旦進去就沒法活着出來了。
醫生們拗不過他,只能給他做了緊急處理,讓他多堅持一會。
不一會,方美鳳就急匆匆地來到了醫院,看到洛晨襲時她還是有些忌憚,卻也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元池呢?”
“急診室裡,他要見你。”
洛晨襲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太明白莊元池在這緊要關頭不見凌陌姐弟倆,怎麼會見方美鳳的,他要做什麼呢?
方美鳳匆匆進去了急診室,瞧着莊元池那瘦骨如柴的樣子時,心頭還是刺痛得緊。畢竟是愛過的男人,要全部放下也是不可能的。
“元池,你找我做什麼?”
“美鳳,對不起。”望着她還風韻猶存的臉,莊元池苦澀地笑了笑,“我知道這句對不起太晚了,但是還是要說。這些年我實在做得過分,也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我太自私了。”
“……到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是啊,已經沒什麼用了,我只是想說,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再去找陌兒和少歐的晦氣了?他們只是孩子,你犯不着跟他們鬥。”
“呵呵,我以爲你跟我道歉是爲什麼,原來只是想給那小賤人求情啊?莊元池,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別痛快,終於可以死了,可以去跟那賤人雙宿雙飛了?”
方美鳳又像被踩到尾巴似得喊了起來,剛纔心頭那點疼惜頓時蕩然無存。他果然不值得她去愛,不值得!
莊元池瞧着她那猙獰的臉,知道自己這一次賭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