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離嗎?
那樣高貴而優雅的男人也會做這樣的事。
歐亞從來沒有去了解過這個男人,只知道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媽媽纔會受不了的帶着他離開,嫁給另一個人。
“在哪。”他出聲。
聽着對方把地點說了,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掛了電話。
轉身,他往外走。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傭人上前說道。
“先放着吧。”歐亞說,直接離開了。
再看到那個男人,被繩子吊着雙手,渾身是傷,可歐亞仍是一眼就認得,哪怕是渾身的傷,卻依然沒有掩去他身上那種高貴,彷彿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掩蓋。
他上前,小心的解開繩子。
沒了繩子縛束,歐佑整個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歐亞扶住,他虛脫一般倒在自己兒子的懷裡。
送去醫院,檢查後,醫生說都是些皮外傷,只是兩天沒有進食,加上被虐。待,所以身體虛弱,調養幾天就會沒事了。
睡了一小會,歐佑的精神明顯好多了。
只是沉默而沉靜的靠在牀頭,身上、臉上都帶着深淺不一的傷口,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貌,憔悴令他臉色蒼白,柔弱了幾分,一種被凌。虐的美。
好在醫生說不會留疤,休息好就可以恢復了。
沉默了很久,他纔開口。
“他說了什麼?”
“叛離家族的人沒有資格回去。”一樣沉默的歐亞回答。
“是嗎。”歐佑微微勾了脣,似笑非笑,冷魅而冷酷。“他會後悔,還有——他!”
歐亞知道第一個‘他’是指今天電話裡的那個,至於另一個‘他’,他不知道也沒興趣。
所以他說,“你休息吧。”
歐佑看向他,“屬於我的一切我都會奪回來,而我擁有的一切,將來都是你的。”
“不需要。”歐亞直接說。
歐佑卻笑了,“曾經,我和你一樣。”
“……”
“你還小,以後你會需要。”他說得肯定。
歐亞沒答,只是說,“我通知了管家,他一會就到,我先走了。”
歐佑看着他離開,終於疲倦的合上眼。
歐亞從醫院出來,就看到管家帶着一個傭人進了醫院。
他收回目光,擡頭看着天空。
漆黑的夜空看不到月亮,就連一顆星星也沒有。
冷風吹來,冷冷的。
仍是記得,他渾身是傷,軟軟的倒在自己懷裡,身體是那麼涼,連氣息都是那麼的弱……
終究是有血緣的,哪怕平日裡表現得再無所謂,可那一刻,會害怕也會心疼。
喬習回到家還是先把作業寫了,明天仇讎他們就過來了,怕沒時間,就想今晚寫好。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剛好寫到最後一題。
她停下筆,伸手去拿手機。
是歐亞打來的。
她接了。
他低低的聲音傳來:“有時間嗎?”
“……有啊,怎麼?”
“那你出來。”
喬習一頓,拿着電話走出來,真的看到了他。
而他也正看這邊,一看她出來,就衝她笑了。
喬習掛斷電話,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