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也有二十年了,不然的話,怎麼理應外合令你這個歐氏的唯一繼承人叛離家族呢?”王以倫像聊天氣一般,說得無比自然且輕鬆。
歐佑聽完,微笑着。
下一秒,眸底冷厲一片,同時將一直拿在手中的紅酒瓶狠狠朝對方頭部砸下。
頓時,瓶子碎了,深紅色的液體溼了發、肌膚以及衣服,帶着鮮紅的血,王以倫卻面色都不改一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是真是很大的火。”
酒瓶雖然碎了,但瓶口還握在歐佑手中,他上前,將尖利的瓶口抵着王以倫的脖子。
仍是微笑着,邪魅而冷酷,“表弟,我們算是一起長大,是什麼時候我讓你產生可以被欺負的錯覺,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了。”
“不需要道歉,因爲我從來不這麼覺得。”哪怕尖利的瓶口就抵在脖子上,王以倫卻仍是輕鬆極了。
“是嗎。”歐佑依舊微笑,卻冷酷得沒有絲毫溫度。
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看着此刻的場面,喻成軒眼神都沒變一下。
他走過來,站到兩人面前。
然後,就這樣看着歐佑,“差不多了。”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歐佑手上一用力,尖利的瓶口刺向王以倫的脖子,卻被喻成軒伸手擋住了,一下子刺入他掌心,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歐佑勾脣,冷笑一下,“看來喻總裁和我表弟的私交情份很深。”
“十幾年了,你還是這麼幼稚,在這裡動手,你覺得你能沒事嗎?”喻成軒沉聲說。
“會不會有事,我想,與你喻總裁沒什麼相關。”歐佑冷漠的說,隨即卻笑了,“差點忘了,你們私交這麼深,當然要幫着他,沒關係。”
說到這,他收了手,尖利的玻璃從喻成軒的掌心拔出,被他隨手丟掉。
“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不過別怪我沒警告你們,是我在跟你們玩,再找我兒子的麻煩,哪怕只是傷了他一根頭髮,我發誓。”他直視着喻成軒,眉目微微上挑,是攝人心魄的凌厲,“會讓你的兒子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
後面四個字,他故意咬得特別重。
喻成軒聽着,仍是一臉冷峻,就這樣看着歐佑走出包間。
傷口的血順着手指,滴落到地板上,他沒去理,轉頭看向王以倫,“你遊戲玩過了。”
“會嗎?”王以倫拿了紙巾擦試着臉上的紅酒及從頭部流下的血,“溫室裡的貓終究是貓,就算出來闖了,也不會變成老虎。”
“就算他是貓,也絕對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欺負的!”
“是嗎?我看你就欺負得很過癮,連他那位漂亮的未婚妻都娶走了。”
喻成軒聽了,俊容陰沉了幾分。
他沒說什麼,隨手抽了幾張紙,擦掉到手上的血,直接就走了。
“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冷血,沒看我頭流血了嗎,也不知道關心一句。”王以倫嘆道,跟着就拿出手機,還不忘嘀咕一下,“真是麻煩,還得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