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果兒紅着臉,沒說話。
陳華順勢再次拉起她的手,在他手背上抹了一把:“還真是滑嫩!”
藍果兒羞惱異常,擡手就要給陳華一個大嘴巴,但是陳華緊緊抓着她的手,臉上笑容不減:“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再三確認藍果兒沒有過激反應之後,陳華這才鬆開他的手,走出紗帳對東白道:“我給你一個藥方,你先去把藥弄過來。”
東白十分恭敬的道:“請先生吩咐。”
得知陳華能夠救治藍果兒,最開心的莫過於他們這些僕從了。
可是接下來陳華的話,卻讓他一股無名怒火從心中涌起,因爲陳華竟然說:“上等的醬牛肉來三斤,乳酪有的話也來個一斤兩斤的,酒不能是草原上的馬奶酒,得是上等的胭脂紅。
另外,極寒之地一年產不上百斤的極品鱈魚也弄些過來,這些對你們公主的病都極有幫助。”
東白臉色沉下來了:“先生莫不是在消遣東白吧!這些東西倒是好找,只怕照顧來不是讓先生救人,而是滿足先生的口腹之慾吧!”
陳華翻了個白眼:“你懂個錘子,要不你們公主的病你來治?你們公主這病,說嚴重倒是不嚴重,可是如果你們繼續這麼個治療法,不出一年,你們公主就得一命嗚呼。
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想讓我治,就馬上乖乖聽話,如果不想我治,我這顆腦袋就在脖子上,你隨時可以砍掉。”
赫連舒舒見自家妹子被陳華摸了幾下之後臉色明顯好轉,頓時就來了脾氣:“還不趕緊按照先生說的去做,如果公主有個什麼好歹,我第一個要你腦袋。”
東白無奈,只好按照陳華說的去準備。
而陳華卻並不領赫連舒舒的情,轉而含情脈脈的看着藍果兒。
“先生,舍妹這病...”赫連舒舒很不識趣的打斷了陳華的遐想。
陳華不耐煩的道:“我說你急個什麼勁,我說沒事就沒事,我說有事就有事。現在誰都沒我急,如果保不住你妹子的性命,我的腦袋也不能留了。
對了,你妹子叫啥?”
兩句話的跨度太大,以至於赫連舒舒愣了半晌纔回道:“藍...藍果兒。”
“果兒,果然是好名字,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別打擾我給果兒治病,趕緊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陳華沒好氣的朝赫連舒舒訓斥道。
赫連舒舒氣得臉色通紅,想他好歹也是北狄的右賢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沒想到被一個小小的南齊將領給訓斥了。
不過爲了藍果兒,他還是決定忍氣吞聲。
把不相干的人給訓斥走之後,陳華旁若無人的掀開白紗帳,走進去往牀上一坐:“你很怕我嗎?”
藍果兒白皙纖細的手指緊緊抓着被褥,臉上的紅潤尚未褪去。
陳華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黑色小藥丸,溫聲道:“來,張嘴!”
藥丸存在一種腥臭味,藍果兒不由皺起了眉毛:“這是什麼?”
陳華老神在在的道:“此乃七七四十九種毒蟲熬製而成的百毒丹,給你吃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你當我的擋箭牌。
你是北狄的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如果你有事,我就得死,但是我信不過你身邊這些人。
我們是站在對立角度的,你是北狄的公主,我是南齊的將軍,彼此之間不相容。
所以爲了避免治好你之後你們北狄人對我來一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我不得不留一手。”
那味道實在太噁心,藍果兒乞求道:“就不能換一種毒藥嗎?”
陳華搖頭:“我這個人向來鐵石心腸,別的毒藥你們那個所謂的大巫師還有解毒的法子,唯有這百毒丹,除了我師父之外沒有人能夠解毒。”
人家都把藥丸送到嘴邊了,藍果兒知道自己如果不吃,這個南齊將領說不定會有更爲過激的反應,無奈之好張開櫻桃小口,將藥丸吃進口中。
丹丸入口即化,一股清香隨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很快,清清爽爽的味道遍及全身,完全不像是聞上去那麼難聞。
而且丹丸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很是不錯。
陳華淡淡一笑,坐在牀上等着東白把東西送過來。
沒多會,他把東白趕出去,招呼藍果兒道:“東西給你送過來了,你要是不過來吃,我就全吃光了。”
吃了丹藥之後,藍果兒竟然自己掀開被子從牀上走下來了,陳華回頭一瞥,見這丫頭光着小腳丫,看着桌上的食物想吃又不敢過來的樣子,不由又氣又笑。
口中叼着一塊醬牛肉,陳華囫圇不清的道:“你這丫頭可真是不讓人省心,穿上鞋子,別受了寒。”
一邊說着,他竟然一邊將藍果兒放在裡間的鞋子拿出來,彎下腰給藍果兒穿起了鞋。
小腳丫傳來溫熱,藍果兒俏臉緋紅,長這麼大,她的腳還是頭一次被異性觸摸。
ωωω ттkan C〇 穿完鞋之後,陳華若無其事的回到桌子邊上大快朵頤,絲毫沒有注意到,藍果兒還站在那裡。
他並不知道,一個十分簡單的動作,竟然在藍果兒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
吃了一會,還沒見人過來,陳華這纔回頭:“你這丫頭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都快被我給吃沒了。”
藍果兒怯生生的道:“大巫師說了,我適合吃清淡的東西,不能隨便吃這種東西的。”
陳華不屑道:“你們大巫師就是個庸醫,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沒法治療你的病。聽我的話,趕緊過來吃東西,吃飽了纔有力氣治病呢!”
被陳華攛掇着,藍果兒總算是過來了。
一開始她還是慢吞吞的小口咀嚼,漸漸的她也被陳華風雲殘卷般的氣勢給打動了,跟着陳華大快朵頤起來。
帶着梨花白的兩頰鼓囊囊的,跟個吃多了的小倉鼠一樣,煞是可愛。
陳華吃飽喝足,一邊喝着上好的胭脂紅,一邊欣賞美人吃飯的姿態。
房子裡面的氣氛顯得有些微妙,二人都沒有說話,但一起額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