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這種邪祟的拙劣手段,又怎麼可能迷惑的了扶蘇這種正人君子的心智!
在卯兔的身旁,滿是殺伐之氣的寅虎渾身上下凶煞之氣爆發而出,剎那間兇猛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此刻好似將整片天地化爲一座古戰場一般。
無數陰氣從四面八方朝着寅虎聚集在而來,在其周身形成了無數士兵的模樣,剎那間叫喊聲沖天而起。
一股血腥之氣與兇殺之力朝着四周擴散開來。
一道道異象此刻紛紛呈現出來,此時的寅虎身上的氣息已經攀升到了巔峰之上,他所展現出來的恐怖氣息甚至絲毫不輸竹葉青絲毫。
只不過相較於竹葉青那擡手間鎮壓秦帝與孔家聖人的恐怖威勢,寅虎此番顯然還是微微稍遜一籌。
伴隨着這般無窮氣勢的爆發,寅虎的眸子變得猩紅,身上的肌肉開始寸寸增長,隱隱約約之間有了幾分虎嘯山林的模樣。
不愧爲在虎羣中長大的存在,身上的肅殺之氣根本就難以掩蓋。
只見其縱身一躍,身形快速在半空中化爲一道濃郁的紅光,裹挾着無盡的恐怖氣息直直地朝着扶蘇衝殺而去。
在寅虎的身後,是體格雄壯卻極爲敏捷的丑牛,丑牛的實力雖說不如寅虎那般強盛,但是其詭秘的行蹤加上其無人匹敵的耐性,從而使得他帶給敵人的威脅絲毫不輸於寅虎。
論起丑牛的能力,那可以說是整個扶桑樹十二死侍中最爲豐富的存在。
身爲扶桑樹十二死侍中耐力最好的存在,他的能力比起其餘那些人來說更爲多樣,只因爲其耐性無雙,從而極爲得到拓跋大觀的賞識。
可以說只要是讓人懼怕的能力,拓跋大觀都將其賦予道丑牛的身上,畢竟有些功法需要蓄力。
而其餘的十二死侍太過於急於求成,故此丑牛的耐性便得到了極大地賞識。
只不過面對扶蘇這等存在的強者,即便丑牛身上蘊含着無與倫比的實力,但是在此刻也是好似全部失去了效用一般。
要知道就連卯兔對其施展的媚術都收效甚微,更何況自己掌握的那些功法。
此刻僅有寥寥幾個能力可以在此處這個戰場之上發揮功效。
而現如今丑牛所施展的能力,也是他此刻能夠施展的最強能力之一。
乃是能夠模仿對方的攻勢,從而將自身分化出來一個與其相差不多的存在。
面對扶蘇這般實力強悍的勁敵,若是丑牛真能召喚出一個能力與扶蘇如出一轍的複製品,那麼對他們這羣武道宗師來說是極爲有利的事情。
對於整個戰局的影響也是極爲重大的。
雖說模仿出來的複製品的實力並不會全部繼承本體,但是此刻的扶蘇是這般恐怖,即便是複製品擁有扶蘇一半的力量,都將是極爲恐怖的存在!
這種能力若是面對普通人,那麼根本就發揮不了絲毫作用,畢竟在他們眼裡普通人便是螻蟻,對螻蟻施展這等能力根本就是小題大做。
但是此刻面對扶蘇這等強大的存在,使用此等招式那就會變得極爲恐怖。
不過施展這種超乎常理的能力也有一個弊端,那便是若是想要複製對方的實力,就必須與對方有肢體接觸。
當然,若是能夠以其身上的血肉爲載體的話,那麼召喚出來的複製品的實力也會愈發接近於本體。
只是此刻面對扶蘇,丑牛並沒有絲毫想要取得扶蘇血肉的打算,對於他們這幾人來說,想要將扶蘇擊傷即便是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故此他此刻藉助寅虎的攻擊來隱藏身形,想要趁着扶蘇不注意從而接觸到扶蘇。
如此一來便能夠將扶蘇的複製品召喚出來。
只要自己能夠成功召喚出扶蘇的複製品,雖說不能夠藉此將扶蘇擊潰,但是最起碼也能夠爲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如此一來他們便可以大概率地減小殞命的風險。
其實從一開始,他們的目標便不是將扶蘇擊潰,他們只要盡力拖延住扶蘇,等到拓跋大觀等人回來,那麼他們便大功告成。
此刻的攻勢瞬息而出。
一切說起來慢,實則皆是發生在頃刻之間。
大江之畔,一衆大秦新軍將士們還沒有從子鼠墜落而下的聲勢之中回過神來,此刻便看到各種兇悍的攻擊已經朝着扶蘇兇猛而去。
面對鋪天蓋地朝着自己攻伐而來的各種攻勢,扶蘇臉色始終保持着平靜,並未因此發生絲毫的變化。
眼看着攻擊已經距離自己近在咫尺,扶蘇絲毫不見慌張,只見他從容地將自己手中的軒轅寶劍微微擡起。
隨即無盡的劍氣從其身上散發而出,磅礴劍勢呼嘯而出,四位扶桑樹武道宗師的威勢在其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只見扶蘇緩緩揮動自己手中的軒轅寶劍,而後漫天劍氣席捲整片天地。
看着那洶涌而來的狂暴劍勢,扶桑樹的四位武道宗師原先好不容在心中燃起的希望瞬間泯滅,其臉上的神情也微微呆滯。
軒轅寶劍微微揮動,漫天劍氣呼嘯而出,天地間猛然變色。
一道堪稱恐怖的劍痕瞬息間出現在了天穹之上。
無論是呼嘯九天而上的巨大水柱,亦或者是洶涌而來的肅殺氣息,都在這道劍痕出現的瞬間被劍氣給泯滅。
受到劍氣的影響,那道水柱瞬間便小三如今,而寅虎更是身形急速後退,氣息開始不斷萎靡,臉色難看地倒飛出去。
寅虎本就不是尋常之輩,其身上雖說肅殺之氣極深,但是面對扶蘇那劍氣餘威還是能夠勉強抵擋住。
故此纔沒有出現那種血肉橫飛的場景。
不過在被扶蘇的那一道劍氣擊中以後,寅虎受到的傷勢顯然不輕,此刻他整個人都變得萎靡不少。
而一直躲在寅虎攻勢內伺機而動的丑牛此刻的情況也沒有比寅虎好到哪裡去。
要知道寅虎此刻乃是主動發起進攻,並沒有想過要替丑牛抵擋住來自扶蘇的進攻。
雙方的感情根本就沒有到達那種能夠互爲攻守,守望相助的地步。
兩人只不過是在各取所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