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再小也是肉,初級符籙和初級拳套陸遙雖然瞧不上眼,但法術和拳經卻是沒有棄如敝履,念頭一動,法術和拳經倏然在揹包中消失,變作深刻的記憶浮現於腦海之中。
“哈哈哈!”
感受到身體內外天翻地覆的變化,陸遙再次忍不住縱聲大笑。
從古至今,驚才絕豔者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然三修修士卻是鳳毛麟角,而且俱都已失敗告終,至少陸遙還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夠同時將三種大道修煉到登峰造極之境。
而有了系統,他無須修煉,亦無須爲如何破境而煩惱,只需想法子將天底下的惡棍們抓入天牢,修爲就能越來越高,屆時莫說是將三種大道全都提升到巔峰境界了,就算是超脫大道,成就聖人,也未嘗不是絕無可能的事!
陸遙怎能不欣喜若狂?
體內充斥着曾經朝思暮想卻求而不得的力量,他不由得熱血沸騰,直想立刻試試威力。
但就在這時,只聽屋外有人竊竊私語道:“這陸二怎麼神神叨叨的,爲何兩次突然無故發笑?”
“這你都不知道,孤陋寡聞了吧,他腦子有問題!”
“哦?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這小子從小就不正常,不僅說話莫名其妙,做事也甚是荒唐,讓人難以理解,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又豈會被整個咸陽城的人嫌棄唾罵……”
外面二人的聲音微弱蚊蠅,且隔着道門,然而陸遙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耳力隨着境界變得愈發敏銳,聽的是一字不落,清清楚楚!
敢在背後嚼老子的舌頭!
陸遙大怒,一腳踹開房門,爆吼道:“給老子閉嘴!”
門外那二人嚇了一跳,望着怒氣衝衝的陸遙畏懼的向後退了幾步,噤若寒蟬。
陸二的惡名在咸陽城中無異於土匪惡霸,而且是無人敢管的那種,而這奉命看守的二人不過是刑部打雜的小廝,地位低微,在背後嚼嚼舌頭根子還行,可是真格面對他們兩個方纔不屑一顧的陸遙,頓時便如耗子見了貓一般,嚇得腿都軟了。
不過相較於陸遙,這二人還是更爲懼怕王戚一些,其中一個壯着膽子顫聲道:“陸大人,尚書大人臨走前吩咐過,不許您踏出這道房門……”
陸遙脫口怒道:“尚書大人算個鳥,逼急了老子……”話說一半,自覺有些不妥,悻悻地哼了一聲。
二人嚇得臉色慘白,連忙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陸遙冷冷道:“怎麼不說話了?”
二人都快哭了,您連尚書都敢罵,再捋您虎鬚不是找死麼。
“哼,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本大人寬宏大量,這次暫且不與爾等一般見識,若是再讓我聽見從你們兩個口中出來關於我的風言風語,別怪本官打斷你們兩個的狗腿!”陸大人瞪着眼睛,有些凶神惡煞。
那二人連忙點頭,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千恩萬謝,就差跪在地上感謝陸遙既往不咎的大恩大德了。
陸遙拂袖返回大堂之中,仍自氣的壓根直癢癢。
以往在背後編排編排自己也就罷了,可現在自己已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更肩負着掃除邪惡澄清寰宇的重擔!竟然還以老眼光看人,真是氣煞人也!
王戚那老兒也不知何時才能從宮裡灰頭土臉的回來,左右閒來無事,陸遙又開始研究起惡棍榜來。
末位的朱財如今已然是鋃鐺入獄,如果不出意外,這輩子恐怕都要在暗無天日的天牢中度過餘生了,下一位幸運兒又是誰呢?
權衡許久,陸遙終於敲定了新的目標——
墨家總院執事黃三郎。
此人在惡棍榜位居第三千五百一十二位,罪惡值半顆星,武力值系統評價爲“稀鬆平常”,而且能力一般,之所以能夠坐上墨家總院執事的位置,純粹是因爲他是墨家鉅子的侄子。
這黃三郎之所以能榮登惡棍榜,而且名次還在那朱財之上,自然也是壞事做盡,最令人髮指的,就是喜歡孌童,不僅男女通吃,而且過程殘忍血腥,極盡虐待,不堪忍受死在臥榻上的就有十數之多!
如此喪心病狂之人,若是不除,天理難容!
陸遙只看一眼,便憤怒難抑。
畜牲!就是你了!
敲定目標,接下來就得琢磨怎麼收拾,這黃三郎顯然要比朱財那廝棘手的多,拋去他墨家總院執事的身份,單單他是墨家鉅子的侄子,這個身份就足以令大秦國多數人望而卻步。
不過陸遙並不在這多數人當中,墨家再厲害,那也是曾經的事了,如今不還是乖乖的將總院設在了京都接受大秦的監管?
墨家鉅子?
切!
陸遙更是不屑。
我大哥是鎮國候!
鎮國候和墨家鉅子的份量孰輕孰重,難道還不一目瞭然嗎?
一個是爲秦國立下汗馬功勞的勳爵侯爺。
而另一個,是表面給與尊寵,實則需要時時刻刻提防的不穩定勢力。
況且黃三郎的做所作爲想必那墨家鉅子即便不全都知道,也應該大體心中有數,就算是直接闖上門去將黃三郎帶走,陸遙自襯諒那墨家鉅子也不敢包庇。
還未動手,陸遙已是勝券在握,將黃三郎視爲砧板上的魚肉了,想到修爲又要精進,還有一千點功德值即將進賬,心情便越發的好,不禁愜意的躺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直哼哼:“咱們個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
哼着哼着,竟是有些睏意襲來,於是四仰八叉,打起了盹。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遙正睡得是天昏地暗,在夢中過聖人的癮呢,突然聽得一聲冷哼,只能不情不願的醒了過來。
“哪個王八蛋敢擾老子的美夢。”
陸大人嘟囔一聲,揉了揉惺忪睡眼,卻見王戚站在門口,揹負雙手,面色陰沉,頓時精神過來,連忙起身拱手笑道:“哎呦!原來是大人您回來了!你看這事鬧的,下官粗鄙,也沒看是誰,張嘴就罵出來了,大人可別見怪。”
王戚沒說話,只是臉色愈發的陰沉,身子似乎有些微微顫抖的跡象,像是在忍耐着什麼唯恐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