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考前，京大就跟洲大那邊提前說好了孟拂去京大的事情。
孟拂簽了洲大的確認書，卻沒有籤京大的。
三個多月前，孟拂去閉關拍戲的時候說了高考後再填。
她的本意是高考成績出來後填志願。
但京大校長等了那麼久，眼下根本就等不及了，尤其是他知道，全國卷的高考成績一處來，來找孟拂的就不止是他一個了，雖然他跟洲大校長說好了。
但畢竟沒有籤協議，要是到時候孟拂被其他學校的老師說動了，京大校長也沒地兒去哭。
聽到柏紅緋的聲音，校長擡了擡頭，看了柏紅緋一眼，並不認識她，不過能叫自己校長，那應該是京大的學生，校長就朝她稍微頷首，打了個招呼：“你好。”
同柏紅緋打完招呼後，張校長才看向孟拂，“孟同學，我們借一步說話。”
兩人往外走。
趙繁就轉身跟導演打了招呼，“副導，她今天還有其他事兒，等他們聊完就好了。”
“隔壁就有空包廂。”副導演心裡還在想着柏紅緋那一句“校長”，聞言，心裡有了些猜測。
一行人出門，就剩下包廂的人面面相覷。
“紅緋，剛剛你叫他校長？”郭安頓了下，轉向柏紅緋。
柏紅緋目光是看着門外的方向，聽到郭安的聲音，她回過神來，看到桌子上好幾雙看向自己的目光，她微微頷首，“那是我們校長。”
“你們校長？那不就是京大校長？”唯一一個沒聯想到這兒的就是何淼，他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京大校長——
張裕森。
網頁上穿着正裝的男人跟剛剛那位中年男人有些許出入，但國字臉跟劍眉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何淼一眼就能看出來相似處，他愣了愣，然後舉着手機轉向其他人，“他找孟拂幹嘛？”
外面有人敲門，是服務員開始上菜了，但包廂裡依舊安靜。
沒人回答何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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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包廂。
京大校長把隨身攜帶的合約帶過來放到桌子上，和藹的開口：“這是我們列出來的福利，你可以看一下，有什麼要求還可以再提。”
孟拂伸手翻了幾下。
除卻獎金，京大應該也調查過孟拂要來京大的原因，所以裡面有隻要期末考覈通過，上課自由這一條。
這條是站在孟拂藝人的角度上來考慮的。
孟拂翻到這兒，就擡頭，道謝。
張校長擺手，表示不用謝，他看着孟拂伸手在扉頁簽下了“孟拂”兩個大字，他看了兩個字一會兒，然後忍不住滿意的點頭，“要不是知道你數理化生那麼好，我都要以爲你要學中文系了。”
這個字，沒下過苦功夫，練不出來。
合約上張裕森簽了字，也蓋了京大的章，孟拂只要簽名就好，她跟張校長人手一份。
孟拂簽完後，就把自己的那份合約遞給趙繁。
“孟同學，”張校長把整個合約看了一遍又一遍，纔鬆下一口氣，把合約裝進牛皮袋裡，擡頭看向孟拂，“你有沒有想好入校後讀什麼系？我們學校有兩個國際重點實驗室，分別是工程實驗室與生命科學實驗室，數理科系的都能進。”
張校長知道孟拂在洲大讀的就是數理科系，還是高爾頓這種頂級教授實驗室的人。
爲此，他也認真思索了一下他們京大兩個重點實驗室。
他估摸着孟拂應該會進生命科學實驗室。
孟拂手裡勾着口罩，細長的手指還按在紅木桌上，聽到張校長的推銷，她搖了搖頭，“不是，校長，我在京大可能不讀理科系。”
這些學位她在洲大能拿到。
“那你要讀什麼科？”張裕森就奇怪了。
孟拂聞言，笑了聲，雪白的指尖敲着桌子，“我聽說……貴校有調香系？”
聽到孟拂這一句，張裕森猛地擡頭，“你……你要去調香系？”
京城有香協，而京大也擁有京城唯一的一個調香系，這個調香系還直接與京城香協鏈接，香協畢業的，除了有少數人去了高奢品牌，也有人去香協當了學徒。
京大有個國家級的重點實驗室，就是香協跟京大聯動的實驗室。
雖然京大是有調香系，但……
京大調香系跟其他系別不同，京大的調香系都不在考生報考指南上，都是經過考試後，由京城世家推薦的人進的。
整個調香系四個年級，人數極其稀少，總不到一百人。
基本最後最多也就在香協混個教授學徒的位置。
他們學校的調香系，還沒出過真正的調香師。
孟拂這種的，不去生命科學系，不去航天工程系，要跑去學調香。
雖然校長有辦法將孟拂納入調香系的，但他想想這些就覺得心痛，調香系太沒前途了：“孟同學，你再認真想想，還有兩個多月纔開學，時間不急，等你確認了，你再跟我說。”
張裕森雖然高興，但又一臉糾結的離開了。
孟拂跟在他身後，禮貌的將他送出了門外，纔回到剛剛的房間繼續吃飯。
她進去吃飯，拿着合約的趙繁就沒跟進去，而是將校長送上車。
副導演跟導演一直在走廊上沒離開，跟着趙繁把張校長送走。
“還有兩個月，你能幫我勸勸孟同學，調香系基本上混不出什麼來的，不僅要天賦，還燒錢，我們學校二十多年了，也纔出現了一位C級別的調香師……”京大校長苦口婆心的跟趙繁說着。
趙繁想想孟拂給她的香水跟香料，沒第一時間回答。
等目送京大校長走了，副導演才轉向趙繁，“繁姐，剛剛那位是……”
“哦，京大校長，”趙繁還想着孟拂調香的事兒，聞言，下意識的開口：“應該是怕高考成績出來，搶不過其他學校，就提前來跟拂哥籤合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