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廢物……雖然錯的確在她的身上，可林總監毫不客氣的話語，讓季憶難堪到了極致，那些歉意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林總監，雖然季憶是有錯在身，但您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莊儀皺了皺眉心，字裡行間帶了明顯的不贊同。
“過分？”林總監輕笑了一聲：“想要贏得尊重，得有值得尊重的地方，這樣一無是處的人，還有資格挑剔別人說她的話過不過分？”
莊儀被噎的沉默了下來。
整個會議室裡陷入了一片安靜。
約莫過了兩分鐘，林總監看季憶遲遲沒拿筆簽字，帶着十足的不耐煩，又出聲催促了起來：“我真的沒太多的時間在這裡跟你耗，麻煩你趕緊簽字。”
季憶脣角用力的抿了抿，垂着眼簾盯着桌面上的解約書看了片刻，掀起眼皮，望向了林總監：“是賀季晨的意思嗎？”
當初是他主動籤的她，那一夜，在西湖旁的酒店房間裡，他問她，願意相信她嗎？
即使過去了這麼久，她如今想起來，依舊心底會波盪不已。
她知道，在這個公司裡，林總監的位置是完全可以決定她的去留，可她不知怎麼，就是忽然想到了賀季晨，她想知道，解約她的這件事，是不是也有他的意思？
“季小姐，這件事，我還是可以做的了主的，就算是我做不了主，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整個董事會昨晚通過的決定，公司的負責人都在這裡，你大可以挨個問一問！”
隨着林總監話音的落定，坐在季憶對面的幾個公司負責人，都紛紛的點了頭。
林總監等所有人都停了點頭的動作，掃了一眼季憶，沉思了片刻，又出了聲：“或者，季小姐，你忽然搬出來賀總，是有別的含義嗎？是在跟我說，你跟賀總關係非同一般，拿他來威脅我嗎？”
“季小姐，我知道你是賀總執意籤進公司的，我不管你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方法讓賀總簽了你，但現在的你，違反了合約，我就有權利解約！”
“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以色侍人，這件事，也算是給你自己點教訓，別仗着自己年輕，有幾分姿色，就想靠着男人上位，沒實力，就是垃圾！”
下三濫的方法、以色侍人、靠着男人上位……林總監嘴裡吐出來的這幾個詞，讓季憶的心底冒起了一股怒氣：“林總監，這件事錯在我身上，我認，但我希望你不要血口噴人，也不要靠着你的臆想來評判別人！”
“季小姐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不是靠着男人上位咯？既然如此，那就簽字吧，只要你肯簽了這字，我就信你是清白的！”林總監說完，就衝着莊儀手邊的合同，揚了揚下巴。
言下之意，若是她不簽字，說明她就是靠着潛規則進的yc……季憶的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
林總監等了一會兒，看季憶沒反應，又開了口：“怎麼？不籤？這是變相承認，自己就是靠着出賣肉體進的y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