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繼續開會。
白昊在出差前，有許多工作需要討論出一個結果與方向。
過年。
白昊已經很久沒有真正過年了。
九廠的許多人，也都有好幾年沒有享受過過年的氣氛。
或許，大宴一次就算是有個年吧。
今年，九廠準備熱鬧一下。
來個煙火晚會什麼的。
九廠有太多專業製作煙花的高手，廠裡出錢，要求所有研究院的人都參加晚會，不允許除夕夜還在研究室加班之類。
雖然，這種通知基本上不管用。
以鋁爲主架，複合竹製材料加上一些新實驗的塑料爲外殼的小飛機。
繼續開會。
有人問：“這種造型，空氣阻力怕是很小吧。”
幾位資深的研究員只看了一眼，那怕與他們無關，他們的大腦中也浮現出許多數據。
這種奇特的造型，很科幻。
“看天氣，看氣流。還有，這玩意不能作太頂端的動作，就是穩穩當當用來飛的，你可能想不到這東西航程有多少吧？”
會議間隙，天空研究院這邊遞給了白昊一份報告。
“在那？”
雷公又問：“依手冊上的規則，首飛只能進行有限的幾種測試。”
雷公不是外行人，看過這造型就說道：“怕是沒油了也能飄幾十公里吧。”
空兔，在九廠有辦公室。
“沐廠長，我在作過年的值班安排表，有什麼新的安排。”
雷公問：“現在？”
雷公正在作值班安排，沐一山來了。
沐一山介紹：“別看這小東西，裡面有四個座椅，加上兩個駕駛員位，一共可以乘坐六個人。速度不快，極限就是七百，巡航五百多一點，非常省油。如果用極限推力來計算，是渦噴的五分之一油耗。”
雷公繞着這架新款的小飛機轉了好幾圈，內心估算了一下後說道：“怎麼也有四千吧。”
很快，真的放在車房內。
櫟陽飛造這邊。
“雷公。”
沐一山扔了一個文件夾過去：“挑個娃子，你隨時可以隨便飛，只在後排座椅上的電腦不停，存儲器沒滿，油沒空，你可以隨意。”
沐一山這纔回答：“讓我來飛，他們估計能飛七千五，讓你來，極限肯定能超過一萬公里。”
成本很低，如果真正量產，怕是不會超過十萬夏國幣。
連西門言都敢直接把這種通知揉成一團扔進廢紙簍內，更不用說那種要扛重擔的科學家了。
因爲很短，只有差不多七米多長，看起來象是一個棗核，很光滑的外殼。中翼式，很薄很長，尾部是十字翼，下翼只有上翼的一半長度，左右的對稱型。螺旋槳在尾部十字翼的後面。
沐一山很嚴肅的說道：“我沒開玩笑，這玩意進入風洞了，宇宙研究院與天空研究院要測試一些東西，原本選小蜻蜓十四代，可比起這個，更有意義。”
空兔、迷彩兔、海兔還要配合九廠測試千里眼。
雷公立即問：“我能看看嗎？”
沐一山遞了一個簽字板過去：“小白廠長點名，讓你來首飛。”
那怕，只能平穩的飛。
他因爲作過手術，基本上已經告別了測試工作。
他已經有好幾年，總看着他的學生在空中，他只能站在塔臺上。
“九號機庫外的車房內。”
“還能有六千？”
接報告的人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這次安排雷公來飛。”
綠標籤的。
現在讓他飛。
“走，你想現在飛都可以。”
一個人拿了一根繩，就把這架九廠命名爲蜂鳥的小傢伙給拖了出來，很輕鬆的就拖到了櫟陽飛造的跑道上。
沐一山很嚴肅的點了點頭：“別小看這東西，天空研究院爲了驗證許多東西，純手工打造。”
他嚮往天空。
“飛。”雷公拿起表格轉身就走。
雷公一臉疑惑的看着沐一山。
短暫的休息之後，繼續開會，熊天火這邊的新飛機的幾款改型，必須要有一個實用的方向。對於木吉上專用戰姬的修改與調整意見今天就要拿出最終結論。然後螢火蟲最新一款的升級方向……
這裡是櫟陽飛造九號機庫，也是九廠天空研究院最重要的研究地點之一。
簽完字，白昊說了一句：“雷公還能飛嗎？”
白昊看過報告，確實是非常小的事情，就是一架新的小飛機，用來測試許多奇思妙想用的，比如氣動佈局，比如翼角，比如一種新發動機的設計等等。
等等。
沐一山點了點頭：“恩，你可以，因爲你能在空中感受到氣流的變化。我只是會飛，所以你一定可以飛到一萬公里的距離，我剛纔也說了，這個非常省油。對了，這上面配有一個小廁所，要用鑽的很小，咱們唐包葆組長試過，非常辛苦才能擠進去。”
“恩。”白昊點了點頭。
“我？”雷公愣住了。
雷公很驚訝：“這麼遠。”
沐一山笑着搖了搖頭。
白昊順手就把字簽了。
突然沐一山表情變的嚴肅，伸手拍了一下雷公的肩膀：“你是雷公，天空研究院對他們的設計有信心，我沐一山對我櫟陽飛造的幾位師傅手工打造的這東西有信心、風洞那邊的測試員對他們的數據有信心，你有信心就隨便飛，我說了，這東西只能穩着飛，不能翻跟頭。”
天空，歸空兔管。
“廠長，一件小事，我們想使用新款蜂鳥進行測試一些電子設備。電子設備是大事，但蜂鳥這小東西放在咱九廠的各種研究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沐一山想了想後說道：“不算是首飛，這東西用航模的遙控器飛過十幾次了，但都是非常短的距離。讓人駕駛是頭一次。”
這一次真正要測試的是天空研究院與軍電聯合研製的通訊新算法。宇宙研究院，順便測試第二代魁杓的某些數據。
“你自己去問兩位研究員，看他們準備好了嗎？”
雷公笑噴了。
“拿七姬比，空氣阻力不會超過百分之四十。”
都是專業的。
看沒空看熱鬧。
發動之後，坐在後排的宇宙研究院的那位研究員，已經啓動的電腦，同時秦嶺山中的超算中心已經接到了信號，魁杓在帝都的控制中心，也接收到了相應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