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馬大姐,我那裡還有些大米,待會兒你跟我一塊回去吧,我給你舀一些。”石香蘭熱心腸的說道。
“哎呦喂,那多不好意思啊……”馬大姐頓時心花怒放,搓着手臉上綻放出一朵菊花,繼續討好的說道,“石香蘭啊,你說,這林爺……身後跟着的那兩個女孩是什麼人啊?難道是他的兩個大老婆?”
石香蘭詫異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馬大姐到底想說什麼,老老實實的低聲說道:“不是的,我聽說,是自願來當丫環的。”
馬大姐一聽,頓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說道:“石香蘭啊,你看,我們家的小雨那已經二十四五了,以前還當過平面模特呢,別的我不說,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你幫幫忙,牽個線,把我們小雨介紹給林爺,說說好話,不求別的,當了林爺的小老婆,啊,不,當個小妾就行,好歹給口飯吃嘛……”
馬大姐也是個精明的女人,自從林爺初來乍到的那天大發神威之後,威名就在整個棚戶區50區傳播開來,更多的人關注的當然是林爺腰纏萬貫,糧食堆積的都吃不完,呼風喚雨,手底下一羣小弟隨便招呼一個,那都是喪屍羣裡進進出出的狠人,手裡有槍不是?後來傳聞越來越誇張,甚至有的人說林宏是軍方一個大佬的私生子,偷偷的安放到了棚戶區照顧,要不然哪來的那麼多物資啊?
不管傳聞是真是假,林爺手裡有糧食,那是衆人皆知的,在這掙扎在溫飽線上的貧民眼裡,那是重中之重,因此,許許多多自恃有些姿色但是餓的前胸貼後背的女人心思就活泛起來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去林爺的門前獻媚,一旦林爺看上,還不是十幾斤,十幾斤大米的打賞麼?!
甚至有的有夫之婦在男人的催促下,也加入了娘子大軍,更有的一些紅燈區的失業專業小姐弄得香風撲面的前來獻媚,林爺的住宅前,幾乎都成了文藝表演的模特時裝表演秀的專場了。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哄走,石三立和唐昊兩人並肩作戰,一邊以賊溜溜的目光不住的在一個個此起彼伏的乳波臀浪中搖曳,一邊義正言辭的呵斥,好在昨天晚上林宏已經招來了許多人才,順便當了免費的勞力,加上正在裝修的工人,輕易的就驅趕走了所有別有用心的女人。
小芳和小敏提起一百分十分的警惕,產生了非常嚴重的危機感,一方面預防同行搶飯碗的人,一方面嚴格的卡關,不允許任何有潛力成爲主母的女人繼續停留駐足,儼然成了三百六十度的警報器,到了後來,也就沒有女人敢到林爺的宅前獻媚了。
或許通過石香蘭這條線,這能把自己的閨女獻上去也說不準,要是林爺真的對上了眼,就算是當個小老婆,那麼她們做父母的那還不是衣食不愁?別的不說,光林爺昨天採購回來的大量物資,花花綠綠的衣服就讓她眼花繚亂,內心躁動不已。
“這……”
石香蘭頗爲爲難的咬着嘴脣,內心掙扎不已,馬大姐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她也是清楚的,剛剛成年就跟一些社會上的不三不四的混混在一塊,換男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據說還墮過不止一次胎,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她如何開得了口去爲難林宏呢?
她內心複雜,糾結起來,感覺內心一陣悸動,一陣難以言喻的莫名情感涌上心頭,她是從心底排斥這樣的女人靠近林宏,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身份,讓她慌亂的是,她竟然對其他女人靠近林宏而產生了酸溜溜的感覺,難道是在吃醋?
石香蘭亂糟糟的如同小鹿在撞,不一會兒面紅耳赤,作爲保守而且生活非常檢點的嬌怯的美少婦,就在昨天晚上,從女兒的隨身行李中翻出了那個包裝精美的小熊,一直保存了五年的小熊裡面竟然還帶着一封發黃的信箋,一字一句發自肺腑的真誠表白話語讓她芳心大亂,在加上有一次見到林宏的印象加深,石香蘭昨天晚上就內心亂糟糟的睡不着覺,翻來覆去腦海裡都是林宏的模樣,揮之不去。
好不容易睡着,讓她羞怯的欲哭的是,當天晚上竟然不可控制的做了一場旖旎的春意夢境,早上起來,雙腿之下的牀鋪一陣粘稠的潮溼,好在女兒已經早起去了商業街,要不然讓人看到了,她都不知道怎麼擡頭做人,做賊似的偷偷的把牀單洗的乾乾淨淨,消除所有痕跡之後,才捂着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肝來領水。
石香蘭啊,石香蘭,你怎麼能這麼無恥呢?你都是一個三十多的老女人了,你不要不守婦道,跟林宏在一起只是拖累的人家,而且你還有女兒的,到時候讓女兒怎麼看待你呢?不要胡思亂想了,靜靜的呆在他的身旁關注着他,照顧着他你就該心滿意足了!
石香蘭眼圈有些委屈的發紅,雪白的貝齒咬着紅脣,輕輕的對馬大姐說道:“那、那我說說看吧,不過,林、林爺要是不喜歡,我也沒辦法的……”
馬大姐驚喜交加的連連道謝:“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你開口就行!”
石香蘭不知道爲什麼有種想哭的衝動,一點兒排隊接水的心思都沒了,只想快點兒回家,鎖上門放聲大哭一場,紅着眼圈轉身就往回走,身後的馬大姐不明所以,還以爲石香蘭古道熱腸,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準備爲自己的閨女做好推薦工作,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扯着嗓子大喊道。
“對了,我中午去街上的時候看到小瑜那丫頭了,她居然很親熱的摟着一個男人,我可是把那丫頭當自己女兒看的啊,你回頭真得說說她,那小子一看就是小白臉,指不準就想把小瑜騙去賣了呢!”
“什麼?”石香蘭的臉色一白,頓時身子一顫,她手裡的水桶差點就摔在了地上,要說她現在心理最在乎的是什麼,女兒絕對是佔據了內心的第一地位,不過女兒一向都很懂得怎麼保護自己,很少聽說吃什麼虧,難道這次就突然昏了頭?不行啊,女孩子家讓人騙了貞操,那可是要命的,將來還怎麼嫁人啊!石香蘭急的眼淚都在眼睛裡不住的打轉,傳統觀念深入內心的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生怕女兒被騙了身子。
“媽……”石香蘭正胡思亂想間,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喊,石香蘭下意識的朝一旁看去,正是自己女兒秦可瑜歡快的從人羣中擠了出來,石香蘭舒了一口氣,看來還沒發生最壞的情況,不過當她看到秦可瑜身上嶄新的意大利新款的連衣裙的時候,臉色就再次難看起來了。
“媽!就知道你在這裡打水,可跑累死我了!”秦可瑜就像一隻快樂的百靈鳥一般撲到了石香蘭的身上,並且懂事的接過她手中的水桶,但石香蘭卻咬咬脣,表情嚴肅的問道:“小瑜,你身上的衣服從哪來的?”
“我大叔……送給我呀!怎麼樣?漂亮吧?”秦可瑜開心的轉了一個圈,然後放下水桶,又伸手摸進自己上身的彈力小背心裡,賊兮兮的從裡面摸出一枚金燦燦的金幣,低聲對她媽說道:“媽!我今天掙大錢啦,金幣呢,一百多克哦!你快點收好!”
但是意料之中石香蘭的驚喜之色並沒有出現,反而是石香蘭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眼圈泛紅之下,看到那晃眼的金幣,石香蘭的腦袋立刻一陣眩暈,她一巴掌打落秦可瑜手裡的金幣,含着眼淚哭訴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找男人了?把……把自己給賣了?”
“媽你怎麼啦?”秦可瑜慌忙撿起地上的金幣,有些畏懼的看着石香蘭說道:“我沒把自己賣了呀?你聽誰亂說的?”
“沒賣你從哪弄到這麼多黃金?別人都看見你中午摟着一個男人了!小瑜,你怎麼這麼傻啊,媽就算餓死也不會碰這些髒錢的!”石香蘭渾身都在顫抖,滿臉自責的失魂落魄的搖着腦袋,“是我不好,不該讓你一個人出去瘋跑的,媽對不起你啊……”
秦可瑜卻莫名其妙的說道:“媽你在說什麼呀?我中午是摟着一個男人,但那是我剛認識的大叔啊,這些錢也不是我賣身得來的,是大叔給我的小費,我當導遊賺的錢啊,大叔可好了!”
“哎呀丫頭啊!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馬大姐存心討好石香蘭,也上前一步叉着腰指着秦可瑜,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那些男人有一個是好東西嗎?平白無故誰會借你錢?還不是想一步步哄你上鉤,騙你的身子嘛!”
“切~你自己思想齷蹉,就別怪人家純潔!”秦可瑜立馬一臉不屑的看着滿臉褶子的馬大姐,她對這個女人非常之討厭,每次仗着曾經是鄰居的身份,死皮賴臉的不知道拐了她們多少物資,行禮衣物大半都讓她給‘借’去,一直沒有歸還,看到她滿臉的褶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叉着腰對她說道:“告訴你吧,那位大叔是我媽的學生,你少把人家往壞處想,我的衣服就是他爲了感謝我媽媽的教育之恩才送給我的!”
“我……我的學生?”石香蘭愣住了,眼淚停在了眼眶裡,怎麼又有一個學生?難道也是當初高中的時候教導的學生?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秦可瑜說的倒是真話了。
秦可瑜得意的說道:“哎呀,我說林宏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呢!真是老媽你的學生啊!今天我跟那個大叔一起走,就覺得好像他在哪裡見過似的,而且名字也好熟悉,就是給你寫情書的學生嘛!”
秦可瑜彷彿被自己說服了,此時恍然大悟,眼睛一亮的猛地一拍大腿,得意洋洋的說道。
“林……林宏?”石香蘭呆了呆,手裡的紅色塑料桶掉在了地上都渾然不知,隨後一陣面紅耳赤,想不到藏在小熊裡的情書早就被女兒看過了,不由得羞紅了臉。
“林爺?”馬大姐吃驚的叫道,鼻孔開的老大,滿臉褶子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