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盛子墨平靜的看着他。
許立恆被盛子墨強大的氣場鎮住，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正在這時，原本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一個董事走了過來，他看了盛子墨一眼，然後走向程小曦，“程小姐，你應該不想把事情搞大吧？”
“我嗎？”程小曦一副不解的看着對方，目光裡的單純就像她跟這件事情毫無關係一般。
“老許先動手雖然不對，但不管怎麼樣，他也是程氏的董事，做爲晚輩，你不但不幫他，反而……”
“等等！”程小曦打斷對方，一臉疑惑的看着對方，聲音裡充滿了疑問，“我聽錯了吧？！程氏的董事？晚輩？誰是程氏的董事？誰又是誰的晚輩？”
“小曦……”
“別這麼叫我，跟你們不是很熟！”程小曦一副孩子般生氣的樣子，一臉的嚴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剛剛已經集體脫離了程氏，並且還要跟我對薄公堂！至於晚輩什麼的……，你們有那個資格嗎？！”
“你？！”
“對了，股權合同我已經交給公司法務處理，相信你們很快會得到法院傳票，至於你們該賠償程氏多少錢……就由法律來決定吧！”
“什麼？！你竟然跟我們來這一手？！”許立恆等人一聽真的急了，“程小曦，你太狠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程氏的功臣，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們？！”
“我至少還是按章辦理，那麼你們呢？”程小曦轉頭看向許立恆，目光變的陰冷了起來，“我只不過是跟你們開了個會，結果呢？我竟差點兒死在你的手裡！想比起來，誰更狠呢？！”
“我……”
“我甚至懷疑，爲了自己的利益，便可以犧牲一切的你們……”程小曦的目光已經變的犀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就是害死我爸爸和奶奶的殺人兇手！”
一瞬間，所有人都怔住了。
或許是沒想到程小曦會給他們這樣的指控，或許是沒想到那個曾經活在溫室裡的花朵會變的如此犀利。
不管是因爲什麼，他們真的是被程小曦給鎮住，甚至嚇到了。
以至於當程小曦說出這些話之後，他們竟沒有一個人想起來反擊，甚至攻擊她，而是一臉無措，甚至驚訝的看着她，一動不動。
盛子墨看着已經有些情緒失探的程小曦，輕輕的將她攬在了懷裡。
程小曦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些話，更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在衆目睽睽之下，盛子墨會這樣抱住自己。
一瞬間，複雜的內心突然之間像被凍結一般，一動不動的停了下來。
“你還好嗎？”盛子墨擔心的看着她。
程小曦輕微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
因爲此刻，她只要一開口，那不爭氣的眼淚就會滾落而下，哽咽的聲音也會被那些人聽到。
她不想變的那麼脆弱，更不想讓那些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所以爲了掩飾自己，她忍不住緊緊的往盛子墨的懷裡鑽了一一下。
盛子墨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於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然後道，“我們走吧……”
說完，攬着她向車位的方向走去。
許立恆等人看着他們就這樣走了，心裡很不是滋味，於是忍不住再次喊道，“站住！你們……”
盛子墨突然冷漠的回頭，目光裡透着陰冷，“你們怎麼樣？”
“我……”
“如果不想被警察請去喝茶的話，你們最好安份點，否則的話……”盛子墨警示的看向那些虎視眈眈，卻又膽小如鼠的老男人，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後果自負！”
說完，擁着程小曦轉身離開了。
許立恆等人被他的強大氣場嚇到，整個人站在那裡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們鑽進了車裡，才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般……
“那個人是誰？”許立恆突然轉頭看向自己的“戰友”。
“沒見過。”幾個同時搖頭，卻有些疑惑的看着盛子墨的車子離開，“不過……，似乎來頭不小。”
“可到底是什麼來頭呢？”幾個人議論着。
“跟程小曦那丫頭有來往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來頭吧？！畢竟還那麼年輕。”
“但他看起來並不像那些年輕人那麼輕狂，反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強大氣場。好像……”說話的人頓了頓，然後才道，“程總年輕的時候。”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一瞬間，他們竟有一種被烏雲壓頂的陰冷和沉重感。
許立恆忍不住轉頭看向盛子墨和程小曦消失的方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可他到底是什麼人，又是什麼目的呢？
難道也想利用程小曦，來分得程氏的一杯羹？
“查查他！”許立恆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不管他是誰，知己知彼，不是什麼壞事！”
說完，他轉身向程氏大門走了去。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樣子，同樣身爲程氏股東的劉燕國忍不住問他，“退股的事，你放棄了？”
“現在都這樣了，不放棄怎麼辦？！”許立恆回頭瞪向對方，同時憤恨的罵道，“程雲鵬這個老東西，死了還要拖着我們做墊背的，太可惡了！我恨不得去挖他的老墳，M的！”
劉燕國看着他罵罵咧咧的進了公司，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初鬧的歸歡的是你，現在最先放棄的還是你！真不知道接下來，你又會怎麼變。”
“是我變嗎？！是他媽程雲鵬女兒在變！是誰他媽說一個小丫頭片子很好欺負的，現在怎麼樣？！傻眼了吧？！”
“我當初是那麼說來着，可誰讓你這麼衝動，非要明刀明槍的跟她幹啊？！她雖然看起來小，但別忘了……虎父無犬子！她可是程雲鵬的女兒！”
“你現在這麼說了，之前怎麼不吭聲呢？！”許立恆生氣的瞪着劉燕國，“拿不到錢了你跟我來馬後炮？！劉燕國，你他媽什麼意思？！”
“你別像瘋狗一樣亂咬人，拿不到錢是我的錯吧？！”劉燕國也急了，就那樣不顧形象的站在程氏集團面前，跟對方較起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