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麟又退了一步,因爲他明顯感覺到了陰無錯的殺意。
這個時候,花郎淡淡笑了笑:“我勸你還是老實回答我的問話,免得受無謂之苦。”
可花郎這麼一說,吳麟倒顯得有幾分骨氣,冷冷道:“我就不信你們敢平白無故打我,如今包大人坐鎮端州,豈容你們這樣欺辱我們?”
吳麟的話剛說完,便突然感覺自己的臉一痛,而後才聽到那聲響,他下意識的捂着臉,望着笑着的陰無錯,怒道:“你敢打我?”
陰無錯聳聳肩,道:“沒錯,打你了!”
吳麟滿眼的恨意,而後突然大吼一聲,向陰無錯攻去,他是當捕快的,沒有兩下子怎麼能當捕快呢?
只是他那兩下子跟陰無錯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吳麟剛衝上來,陰無錯只擡了擡腳,便將他給踢飛了出去,吳麟跌倒在地,本是能夠再爬起來的,可是他知道,他爬起來之後,還是會再被踢到,當他意識到陰無錯的厲害之後,再做無謂的掙扎只有自己吃苦。
他不肯起來了。
花郎笑了笑,勸慰道:“如今雷虎已死,你就是告訴我們又何妨?”
這句話說的不是那麼的露骨,也多少給了吳麟一個臺階下,他坐在地上望着花郎,問道:“你們想問什麼?”
花郎淡淡一笑,道:“我們只想知道,你們和雷虎離開北寨之後,又去過什麼地方?”
“就只這個問題?”吳麟有些驚訝,因爲他實在想不到花郎要問的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若他早知道只是問這樣一個問題,他又何必吃這苦頭。
花郎點點頭:“就是這個問題。”
吳麟從地上爬起來,道:“這個問題好說,我們離開北寨之後,先去了一趟端州醫館,因爲雷虎的臉實在疼的厲害,必須去看一看,那裡的大夫給他塗抹了一些消腫的草藥之後,我們去酒館喝了半個時辰的酒,之後我們幾個人回州衙,而雷虎則直接回家了。”
“你能確定雷虎直接回家了嗎?”
吳麟點點頭:“這個自然,我們喝酒的那個地方離他家不遠,我們看着他向家裡走去的。”
吳麟說完之後,花郎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吳麟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花郎搖搖頭,然後帶人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花郎一語不發,溫夢等人見花郎如此,也都不敢多言,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後,花郎自己卻突然說道:“如果雷虎真的如吳麟所說的那樣,他在什麼地方最有可能被下毒呢?”
溫夢和陰無錯他們相互張望一番,然後溫夢說道:“如果他不是在那個舊宅中的毒,那麼能夠被下毒的地方,就只有那個酒館和他的家了。”
花郎點點頭:“所以現在,雷虎何時被下毒有三種可能,舊宅、酒館、家,而兇手,則有可能是雷虎約見的那個神秘人,以及酒館裡的某一個人,還有便是他家裡的某一個人。”
花郎說完,又望着他們問道:“你們覺得,兇手最有可能是那個人呢?”
大家想了想,又都搖了搖頭,因爲他們實在不清楚兇手會在那裡給雷虎下毒的。
花郎見他們搖頭,笑了笑:“很快會知道的。”
回到州衙之後,花郎將他們調查所得告知了包拯和公孫策,他們兩人聽完之後,雖然仍舊覺得迷茫,但還好有了一些線索,包拯望着花郎,問道:“花兄弟可有良策找出殺人兇手?”
花郎搖搖頭:“實在是沒有的,還是等等吧!”
無奈,大家只好等着。
夜深的時候,大家很困,可天氣又太熱,就算他們能夠睡着,也會很快被熱醒。
就在這種睡着,熱醒的循環中,他們熬到了深夜,深夜的時候,溫度有所下降,風也稍柔,可就在這個時候,州衙的某一處地方突然燃起大火來,那火光被人發覺的時候,已經很大了。
包拯和花郎等人從屋裡跑出來的時候,火勢已經無法控制,州衙裡的所有人都跑出來救火,無論是文官還是丫鬟下人,都在忙碌着,甚至連獄卒都來了,而包拯和花郎他們,更加不能歇着,因爲如果大家齊心協力救火的花,大火還不至於漫延很大,可若是不救,整個州衙都將付之一炬。
而在州衙裡的所有人都在救火的時候,一黑衣人悄然潛進了州衙大牢,那人徑直來到關押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的地方,一刀將牢門給劈開了,那人劈開牢門之後,衝裡面的人喊道:“跟我走!”
牢房裡的生活很苦,除了要忍受悶熱外還有蚊子的叮咬,他們四人早就想離開了,如今有人救他們,他們自然是興奮的。
可是這個時候,王朝突然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何要救我們?”
那黑衣人見四人不肯走,於是答道:“我是你們的兄弟幫忙僱來救你的,快點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四人聽了這話,準備離開,可這個時候,他們四人又突然停了下來,因爲他們突然想到,現在的他們不應該做這種事情,先不說花郎答應過他們可以還他們清白,就是他們這樣走了,還不是要過逃亡的日子?
他們四人又退了回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王朝還說道:“你走吧,我們不會逃的。”
黑衣人見四人如此固執,眉頭突然一緊,然後便衝進了大牢,可是他衝進大牢並不是要拉這四個人趕快離開,而是舉起大刀就向一人砍去,情勢變的太快,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因爲他們實在不明白,這個剛剛要救自己的人,爲何現在卻突然要殺他們。
大刀揮來虎虎生風,眼看就要砍到王朝的身上,可這個時候,馬漢突然推開了自己的大哥,可是他的手臂卻因此被砍的鮮血直流,黑衣人一刀未曾得手,心中恨意更生,於是想要繼續拼殺,可他一刀沒有得手,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又豈是任人宰割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