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崔可言指着程策，牙重點怒火幾乎欲要噴涌而出。
博陵崔氏，堂堂的五姓七宗之一，何曾有人敢如此侮辱他們？
“少用你的手指着我！”
“啊！”
程策突然出手，一把捏住了崔可言的手指，微微用力攥住。
崔可言慘叫一聲，那疼痛感真是讓崔可言痛徹心扉！
“放肆！”
旁邊的侍郎龐玉氣得發抖，直接站出來要制止程策。
但是程策猛一轉頭，冰冷的視線讓那人瞬間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想是被一隻即將暴走的飢餓野獸給盯上了似的。
真真是兇險萬分！
“程策，消消火，別那麼生氣嘛。”
李二看不出喜怒，只是淡笑着說：“崔御史也是一片忠心，你就別嚇唬他了。”
聽見李二的話，程策放開了崔可言。
別人的話可以不放在眼裡，但是李二的話還是要聽的，誰讓他纔是老大呢。
崔可言推後了好幾步，驚恐的看着程策，生怕這小子不講武德，再次出手攻擊自己。
看那小子剛纔的那一把子力氣，自己肯定幹不過他啊。
“我來的時候，聽見幾位百姓在那裡討論一個問題。”
“既然崔御史如此關注百姓，不如爲我解惑一番？”
程策看着崔可言，笑意盈盈。
崔可言冷冷看着程策，咬牙切齒的說：“你說說看！”
其他人也都饒有興趣的看向了程策，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如此悠閒，有心情講笑話，此子不可等閒視之啊。
程策走了兩步，離開了那些御史能夠攻擊的範圍，然後說道：“早上我出來的吃早點的時候啊，看幾名百姓聚在一起爭論不休。”
“我就好奇啊，於是上去問了問。”
“嘿！你猜怎麼着？”
程策一拍手，指着裴矩老狐狸問道。
“老夫哪裡知道。”裴矩老光棍了，直接說道：“趕緊說，你個小狐狸。”
“嘿嘿！”
程策也不尷尬，接着說：“原來他們正要買狗，但是賣家偏偏說這是狼，想買的話，得加錢！”
“這圍觀的百姓哪裡能幹啊？”
“於是他們就開始分析，這知道到底是不是狗的問題。”
說着，程策走到了那侍郎龐玉的身邊，笑眯眯的問道：“不知諸位可知道，這到底是狼……是狗啊？”
“侍郎是狗！”
“哈哈！”
程咬金第一個反映了過來，本能的脫口而出。
但是又感覺自己這話似乎不太合時宜，趕忙捂住了嘴，但還是笑得滿臉通紅。
有了程咬金這麼一個提醒，其他人也紛紛明白過來，強咬着自己的舌頭，逼着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就連李二都是忍俊不禁。
“你……”
“別用手指着我嗷！”
程策微微眯眯眼：“我這個人有多動症，看到什麼亂動的東西都忍不住想要捏碎他。”
龐玉眼神憤恨的看着程策，但是僅有的理智還是讓他選擇後退。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此倒是讓程策高看了他一分，會咬人的狗不叫，這樣的傢伙最危險。
“那翼國公有何見教啊？”
崔可言不屑冷笑。
爲了防止程策拒絕，他偏偏還多加了一句：“想來翼國公才華橫溢，不會連這麼個問題都解答不了吧？”
在他看來，這種粗鄙之事，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呢？
“你別說！”
程策嘿嘿一笑：“我還真找到了個辦法！”
“哦？”
蕭瑀來了興趣：“說說看？”
要知道，在唐朝，養寵物犬的事情也已經極其盛行了。
“這古語說得好啊。”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所以說啊，這狼是遇肉吃肉，狗呢，是遇屎吃屎。”
程策意味深長的看着崔可言，再次重複了一遍：“御史……吃屎！”
“噗！”
崔可言指着程策半天不說話，最後竟然直接吐出了一口老血。
“臥槽！”
程策驚了。
御史這麼脆弱呢嗎！
這麼點事兒就氣吐血了？
“這御史也不行啊，說兩句就吐血，我要是在說幾句，那不得直接吐血吐死啊。”
程策呆呆的低聲自語着。
但是其他人卻聽的很清楚，一時間看着程策的眼神紛紛驚恐不已。
這個嘴炮侮辱人可太危險了，離遠點比較好。
“翼國公，是不是太過分了。”
魏徵有些看不過眼了，出言說道。
崔可言畢竟是他御史臺的人，在朝堂上被人欺負成這樣，他這個老大不出頭，以後這個班子就不好帶了啊。
“這從何說起啊？”
程策一臉“震驚”，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我不過是與這位大人探討了一下是狼是狗的問題，他就吐血到地了，這難道還要歸咎在我的身上？”
“魏徵大人，未免太過於霸道了吧？”
龐玉面容抽搐，自己又被拉出來鞭屍了！
但是不等他們竊笑完，聽見程策後面的那句話，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居然敢招惹魏徵這個大噴子，年輕人有魄力啊！
敢打敢衝，敬佩你是條漢子！
魏徵的眼神微咪，看着程策的眼神裡露出了些許危險的光芒。
“翼國公，還是自辯解一下，你當街殺人的事情吧！”
另一邊剛剛升任戶部尚書的長孫無忌淡淡說道。
雖然狀似不經意，但是卻無異於在這個時候，給程策捅刀子了。
“其實啊，關於是狼是狗這個問題，也不是隻用御史吃屎這一個解法。”
程策不去理會長孫無忌，接着自顧自的說。
長孫無忌臉色如常，但是眼底卻閃過了一絲陰霾。
龐玉的臉色更加扭曲了，崔可言的身體也非正常的抖動了一下。
“其實還有另一個方法，那就是看尾巴。”
程策一本正經的說：“這看尾巴啊，也很簡單。”
“簡單概括呢，就是下豎是狼，上豎是狗！”
“尚書……是……狗！”
程策那邪魅的笑容，氣得長孫無忌差點犯了腦淤血。
“陛下，翼國公程策無視朝堂，大肆鼓吹這等腐蝕人心之物，實在是其心可誅！”
“請陛下嚴懲！”
長孫無忌直接回頭就求他的小舅子去了。
程策人都傻了。
你這老東西不講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