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7章 暢談
在來時的路上，蘇程就讓人去準備酒宴了。
菜餚不重要，因爲蘇程知道虯髯客更好酒，所以他特意讓人取了幾壇珍藏的好酒。
拍開酒封，酒香四溢，虯髯客深吸了一口氣，感慨道：“就是這個味兒，不瞞你說，你這兒的就當真是天下第一名釀，讓人走到哪裡都懷念啊。”
出海在外，他最想念的就是這個酒香。
蘇程笑道：“既然如此懷念，那還等什麼？先走一個！”
虯髯客也不多話，直接端起酒杯來幹了，因爲他確實很懷念蘇程家裡的酒。
蘇程端起酒杯來，認真道：“這一杯酒感謝你，冒險帶領船隊出海，順利歸來！”
虯髯客聽了連忙擺手道：“你這話說的就太見外了，原本我就欠着你那麼大的人情呢，對了，船隊還是要出海吧？還要出海去西域，我呢也沒什麼事，若是你信任我的話，我就再帶領船隊出海一次。”
當初虯髯客是想着帶領船隊出海一次，還了蘇程的人情，然後就出海繼續尋找新的航路。
有時候他也在想，只是帶領船隊出海一次，也不能將蘇程的人情全都還了。
但是他對未知的航路又充滿了好奇，迫不及待的就想去探索。
在回來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
後來他就做了決斷，若是別人來請他再帶領船隊去西域，那他就拒絕，若是蘇程親自開口請他帶領船隊去西域的話，那他就答應下來。
但是回到長安之後，見到了火車，聽說高句麗、吐蕃都已經被大唐覆滅，他心潮起伏，對蘇程的才華和心胸十分欽佩，所以才主動開口帶領船隊再出海一次。
蘇程聽了也不由有些驚訝，因爲在出海之前，虯髯客就說過這次出海之後就去開闢新航路。他心裡也知道虯髯客充滿了冒險的精神，很渴望去開闢新航路，尋找新大陸。
雖然不知道虯髯客爲何突然改變了初衷，但是他還是看出來了，虯髯客還是更渴望去開闢新航路。
若是虯髯客能再次帶領船隊去西域，那當然是好事，李世民、王原會等人聽了肯定也很高興。
不過，蘇程卻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他沉吟問道：“張兄，你覺得劉小川他們現在能獨當一面嗎？能不能帶領船隊去西域？”
虯髯客沉吟道：“劉小川雖然年紀不大，卻十分機靈，而且刻苦好學，這幾年進步非常的大，以我之見，確實能獨當一面了！”
“不過，海上風雲變幻，去西域路途遙遠，而且對航路也不熟，別說是劉小川了，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順利回來。”
蘇程笑着點頭道：“當初我挑人的時候，就是看他腦子活泛十分勤快，而且有冒險精神，不過，他能成長這麼快，除了他自己刻苦好學，也多虧了你悉心教導。”
在這一點上虯髯客倒也不謙虛，因爲覺得欠蘇程很大的人情，所以在教導劉小川的時候，他可以說是傾囊相授。
虯髯客笑道：“這是應該的，這小子不僅機靈，品行也十分不錯，既然你要培養重用他，那我自然要好好教導他。”
蘇程笑問道：“張大俠，實事求是的說，若是讓劉小川帶領船隊出海，你覺得能有多大的把握順利歸來？”
虯髯客沉吟道：“說實話，把握很大，甚至說，比我親自帶領船隊出海也差不多少，出海其實也要看運氣，只要他的運氣不是實在差勁，應該沒什麼問題。”
蘇程笑道：“我可是知道，你一直盼着去開闢新的航路，不想再帶領船隊出海了吧？既然劉小川已經能獨當一面了，那就讓他帶領船隊出海試試吧。”
虯髯客幹了一杯酒，笑道：“說實話，我確實挺想去開闢新的航路，去了解這個世界，不過，若是你們不放心，我再帶領船隊跑一趟西域也無妨。”
看來虯髯客只是想報答他，所以纔想再帶領船隊跑一趟西域。
蘇程笑道：“既然他們已經可以學成出師，那就得放手讓他們去闖蕩，這次出海，就讓劉小川帶領船隊去西域吧！其實，我更想張兄能夠停下來歇一歇，在長安或者洛陽住個一年半載，好好享受一下平靜的生活。”
聽到蘇程說讓劉小川帶着船隊去西域，虯髯客心裡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莫名有點激動。
虯髯客搖頭道：“我可不想留在長安或者洛陽虛度光陰，我的宿命就是大海，駕船航行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搏擊風浪纔是人生最大的樂趣。”
“所以，與其留在長安洛陽，還不如帶領船隊去西域呢。”
蘇程笑道：“張兄與我之間何必那麼客氣呢？若是你覺得劉小川帶着船隊靠譜，那你就去忙你的，若是你覺得不靠譜，那就勞煩你再帶領船隊跑一趟。”
見蘇程這麼說，虯髯客也不客氣了，沉吟道：“說實話，該教的我都已經教了，即便是再帶着劉小川出海一次，對他來說也沒多大提升了。”
蘇程哈哈笑道：“既然張兄也這麼說了，那就定下來了，讓劉小川帶領船隊去西域吧！”
虯髯客正色道：“不過，我也必須得提醒你，船隊出海難免會有風險，我覺得還是將船隊分開來比較好。”
蘇程笑道：“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我也是這麼想的，將船隊一分爲二，劉小川帶領船隊去西域，也留下一部分船隊和經驗豐富的海員來培養新人。”
虯髯客哈哈笑道：“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個說法妙，原來國公都想到了，倒是我多慮了！”
蘇程擺手道：“哎，該多謝張兄提醒纔是，張兄決意去開拓新的航路了嗎？衛公一直都很擔憂你啊！”
虯髯客點頭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時不我待啊，我想親自去丈量這個世界，我想探索大海，等我開闢了新的航路，一定帶領的船隊走一趟。”
“其實我二弟也不必擔心我，人活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恣意快活，不然就算活到一百歲也沒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