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濟州城外。
一隊鏢車浩浩蕩蕩的來到城下。
進了城之後,王英率先說道:“咬金,叔寶,等我把鏢押到地方,咱們福來客棧見。”
“好,王鏢頭請……”程咬金並手抱拳說道。
“我們走!”
王英帶着鏢車進城之後,就往東走。
程咬金和秦叔寶跟尤俊達使了個眼色,隨後,雙方向同一個方向走去,但是卻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來到了福來客棧。
程咬金率先走了進去。
“二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兩間上房。”
程咬金說着,隨手拿出五兩銀子扔給了小二。
“哎呦,客官,裡面請!”
來到二樓,小二將二人引到了客房,才說道:“二位小爺,還有什麼吩咐,需不需要一些糕點茶水,墊補墊補,這還有兩個小時纔到午飯呢。”
“隨便來點吧。”
“好嘞!”
“等等……”程咬金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小二,小聲問道,“最近,濟州城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二位小爺是打哪來啊?”
“我們高唐來的,投奔親戚的,這剛到地方,還沒去找!”
“哦……”小二應了一聲,看了看四周,小聲回道,“小爺,您從高唐來,不知道高唐太守被抓了嗎?”
“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抓太守?”
“這事,都傳開了,刺史大人派兵,濟州知府執行的,而且,明天中午,就要遊行,咱們客棧門前的這條盛源街,是必經之路!”
程咬金一驚,說道:“是嗎,那可有熱鬧看了。”
“誒,沒什麼事,小的就去給二位準備糕點了。”
“行,送這屋就好!”
二人進了屋之後,秦叔寶放下了行李,說道:“咬金,看來孫知府應該把案子審完了?”
“不太清楚,不過,高唐太守畢竟是朝廷命官,而且品階不低,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給定案了。”
“你要不要去趟衙門問問?”秦叔寶說道。
程咬金擺了擺手說道:“既然走了,咱們就不去惹麻煩了,這次回來,就得更加低調,那個層面的事,我們已經不好在插手,否則只會給咱們帶來災難。”
“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既然明天有遊行這麼大的事,咱們也暫時收斂一些。”
說着話,啪啪敲門的聲音響起。
“二位小爺,糕點來了!”
程咬金打開門之後,小二將茶水和糕點送了進來。
將小二打發了之後,程咬金拿起一塊,說道:“你先休息,我去找尤俊達。”
“好!”
程咬金一邊吃着糕點一邊出了門。
這時,尤俊達跟另外一個陪同的人,也進了客棧。
站在二樓,程咬金看着二人被小二帶到了對面。
對視一眼之後,等小二離開,這才走了過去。
推門走了進去之後,尤俊達開口說道:“咬金哥!”
“小程爺!”
“恩!”
程咬金點點頭,關上門說道:“明天濟州有遊行,事關重大,遊行結束之前,你們就在客棧休息,哪裡也不要去,別在這個時候,觸官府的眉頭。”
“遊行?是誰啊?”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一切等事情過去,咱們再按計劃行事,我不能在這裡久待,先走了。”
尤俊達抱拳道:“咬金哥,慢走!”
程咬金也不會跟尤俊達說太多的事情,畢竟這件事牽連甚廣,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利。
出了客棧。
程咬金在路上走着,溜溜達達,來到了謝映登所在的客棧。
輕車熟路的上樓敲門。
“誰?”
“我,程咬金!”
聽到熟悉的聲音,謝映登迅速打開了門。
“咬金哥,你終於回來了。”
程咬金走了進去,看着王伯當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哦,伯當昨天盯了一夜,這會兒睡的正香呢!”
“恩,雜貨鋪有動靜嗎?”
“咬金哥,來的正好,這幾天我們發現了許多事,一直沒辦法跟你彙報!”
謝映登關上門後,來到牀頭,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封信箋。
“咬金哥,你看,這是我在一個人身上搜出來的。”謝映登說着,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塊牌子,“還有這個!”
看到令牌,程咬金接過來仔細端詳。
只見令牌上寫了一個運字。
程咬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令牌,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幹嘛用的。
隨後拆開了信箋,看到裡面的內容,這才大喜:“好小子,這封信上寫了,這些私鹽什麼時候運走,並且有專門的人,負責打通一條路,這可是鐵證啊,這封信你們從哪弄來的?”
“這事說來話長,得從三天前說起了……”
……
三天前。
晚上十點左右。
謝映登站在窗戶前,盯着雜貨鋪。
“伯當,有人來了。”
正在喝茶的王伯當猛的站起身,透過縫隙看了過去。
“就一個人啊,那麼多私鹽,這一個人也帶不走啊?”
“就算帶不走,這個時候來人,肯定有蹊蹺。”謝映登想了想說,“伯當,你在這裡看着,我下去盯着,我想看看,這個人最後去什麼地方。”
“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陪你一起?反正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來了。”
“也行。”
說罷,兩個人悄悄的離開了屋子。
樓下的人影挑着燈,來到了雜貨鋪前,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被打開,這人影才走了進去。
此刻,雜貨鋪內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掌櫃的,另外一個便是剛來的男子。
“奎爺,您來了?”
掌櫃的尊敬的看着來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尤的心腹張奎。
“恩,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張奎問道。
“準備好了,還是老規矩,鹽官大人差人送來的,只不過這次情況不同,以往都是黑爺去押送,現在黑爺被抓了,小的也是無奈,才聯繫您。”
“事關重大,這批鹽暫時還不能運走,把信物先給我。”
掌櫃的點點頭說:“奎爺,您稍等……”
很快,掌櫃的走了進去,大約過了一分多鐘,拿出了一張信箋和令牌。
“這是運鹽使的令牌,這是通城信,”
“好,有具體的行動,我會來通知你!”
“奎爺慢走!”
張奎將東西收了起來,挑燈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在巷口拐角處隱藏的謝映登和王伯當,悄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