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下邊的人親眼看到的。”
劉輝一臉肯定，心中滿是暢快。
不管楊瑾濤是因爲什麼被警方抓走，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首先，楊瑾濤是林筱然接手林氏集團的絆腳石，今後少不了給林筱然使絆子。
其次，因爲替楊長東報仇，楊瑾濤可是沒少找蘇凡的麻煩。
如果這次楊瑾濤真的能夠伏法，那可就太好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筱然微微頷首。
“時刻注意警局那邊的動向，我要知道楊瑾濤和楊長東的下場。”
如果楊瑾濤也能一併被解決，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是，大小姐。”
劉輝點了下頭，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林筱然深呼吸了口氣，就低頭忙起了工作。
金陵，西郊避暑山莊。
“老首長，你來東海，怎麼也不說一聲啊。”
再次看到蕭正濤，方天海熱淚含眶，上前緊緊和蕭正濤握在了一起。
蕭正濤伸手拍了拍方天海的肩膀，拉着方天海坐了下來。
“天海啊，咱倆有近十年沒見了吧？”
遙想當年，方天海還是自己手下的一名悍將。
上陣殺敵，甚是勇猛，從未有過任何的退縮。
只是後來隨着戰局的變化，兩人就被分開，再也沒有見過。
“差不多得有十年了。”
方天海很是感嘆，關心道：“老首長，你近來可好啊。”
他和蕭正濤可是一起上過戰場廝殺過的，那種戰友情可非同一般。
蕭正濤笑着道：“還是老樣子唄，身子骨倒是大不如從前了。”
生老病死，本就是天理循環，誰都抵抗不了。
與之前相比，自己的確遜色了不少。
以前自己跑個三五公里，臉不紅氣不喘的。
現在呢，一旦走多了，就明顯感覺到有些呼吸不暢，不服老是不行啊。
“老首長，我看你精氣神很好，身子骨還算硬朗啊。”
方天海卻是搖了搖頭，不這麼認爲。
別看蕭正濤已經步入古稀，但是紅光滿面，精氣神可比他強多了。
聽到這話，蕭正濤笑罵道：“你個小子，就知道會逗我開心。”
他自己身體什麼情況，自己最爲清楚。
如果腦袋裡彈片不能儘快取出，蕭正濤覺得自己怕是撐不了多長時間。
畢竟每次發病，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非人般的折磨，就好像死過一次似的。
最關鍵的是，吃任何止痛藥都不能緩和那種頭痛欲裂。
每次發病之後，他感覺有人在用鐵錘狠狠地砸他的腦袋一樣，根本不是吃止痛藥可以緩解的。
“老首長，聽說你這次來金陵是找蘇先生治病的，是嗎？”
閒聊了一會，方天海才認真地看向蕭正濤。
蘇凡的醫術他見識過，的確是世間罕有。
但想要取出老首長腦子裡的彈片，他覺得還是有些風險。
在方天海的觀念裡，這種開顱手術，似乎西醫纔會更擅長一些。
蘇凡的醫術是很厲害，但學的是中醫，未必能順利取出蕭正濤腦子裡的彈片。
再說了，蘇凡才二十歲出頭，只是金陵醫科大學中醫系的一名醫學生。
開顱手術，對於他來說，那可不是一般的挑戰。
萬一到時候蘇凡一緊張，到時候老首長豈不是凶多吉少？
聞言，蕭正濤倒也沒有否認，“沒錯，聽說蘇凡治好了你的頑疾，可有此事？”
“確有其事，蘇先生的醫術的確很厲害，我的頑疾現在已經徹底好了。”
方天海微微點頭，他還是很感謝蘇凡，讓他擺脫了病痛的折磨。
要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撐上多長時間。
蕭正濤深吸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
“這些年來，我遍訪龍國各種名醫，沒有一個人有把握取出我腦子裡的彈片。”
“所以在聽到蘇凡醫術高超，這纔過來碰碰運氣，死馬當活馬醫。”
不過昨晚見過蘇凡，得知蘇凡有六成把握之後。
蕭正濤才下定了決心，讓蘇凡試上一試。
要知道，之前他見過的那些名醫大家，一個個連四成的把握都沒有。
雖然蘇凡比那些名醫大家都年輕，但他能看出蘇凡並沒有說謊，蘇凡是真的很有信心。
爲了不再被病痛所襲擾，蕭正濤決定讓蘇凡幫自己醫治。
“蘇先生的醫術的確出神入化。”
方天海微微頷首，看向蕭正濤有些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的想法，畢竟這確實有些冒險。
見方天海還有什麼話要說，蕭正濤瞪了方天海一眼。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在我這還藏着掖着？”
聽到這話，方天海長舒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老首長，蘇先生醫術是很好，但你這彈片畢竟在腦子裡，所以還是三思而後行。”
他很是委婉，並沒有直接阻止蕭正濤。
老首長是什麼脾氣，他可太清楚了。
只要是蕭正濤決定的事，那便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你擔心我會死在手術檯上？”
蕭正濤一如既往，說完甚是直接。
“老首長，你別生氣，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見蕭正濤有些不悅，方天海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蕭正濤的眼睛。
彷彿在蕭正濤的面前，他就是一隻遇見貓的老鼠一般，很是懼怕。
開什麼玩笑，蕭正濤可是他的老首長，脾氣火爆，殺伐果斷。
還記得當年自己就犯了一個小錯，就被蕭正濤抽了整整十下軍鞭，半個月都沒下牀。
自那以後，方天海面對蕭正濤的時候，都很是心驚膽戰，生怕再說錯了話。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蕭正濤擺了擺手，繼續道：“不過我已經決定，你就不要再勸了。”
他知道方天海是在擔心自己，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雖然蘇凡只有不到七成的把握，但做手術哪會沒有風險？
六成把握，已經算是很高了。
再說了，以蘇凡的醫術，就算失敗，自己也未必會真的去見閻王。
“屬下明白。”
見蕭正濤沒有爲難自己，方天海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他並不後悔，畢竟這關係到老首長的性命安全。
就算是要被責罰，他還是會出聲勸告。
就在這時，一道悅耳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爺爺，你來金陵怎麼也不告訴我？”
蕭正濤和方天海循聲望去，就看到蕭婉兒朝着這邊走來。
看到蕭婉兒，蕭正濤原本沉重的面色也涌上了一抹笑意。
彷彿蕭婉兒就是他的開心果一般，可以驅散他心中的所有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