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苦笑道:“你們絕對想不到幕後之人是誰。”
“難得是於爸的老闆?”龐桐反應很快。
“不可能吧?張家雖然在泰城有點勢力,但他們絕對沒法佔據主導地位,畢竟張靜雅的爸爸,也不過是一個區的小區長,跟市長還差着很大距離呢!”錢小豪最是瞭解泰城的各大世家,所以立即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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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山想到昨天晚上張靜雅和秦智雅的表現,立即苦笑道:“這你可是小看張家了,你恐怕沒有看出來,張靜雅那個小丫頭可不簡單,如果你們兩個打一場,她絕對能秒了你。”
“秒了我?要知道我可是內家高手,就連你也不敢說秒了我吧?”錢小豪斜睨着于山,不服氣的道。
于山搖了搖頭道:“也許這麼說有點小看她了,要是認真起來,她一下,能夠秒你這樣的一大串。”
錢小豪直接無語,龐桐則驚訝的問道:“這麼厲害?”
于山鄭重的點頭道:“真的很厲害,絕對的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這麼厲害,還用請你這麼一個保鏢?”錢小豪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于山苦笑道:“恐怕不是請了一個保鏢,應該是請了一個解決麻煩的小跟班,或者是擋箭牌,再或者是純粹的警告,或者是找個理由幫助我們家,現在看來,怎麼也不可能是保鏢了。”
“怪不得於爸對張家忠心耿耿。”龐桐小聲的道。
于山嘆了口氣,沒有反駁,這樣看來。張家對他們於家還真是不錯。
錢小豪眼珠子一轉,道:“要不我問問爺爺。看看這張家到底是什麼跟腳,居然那麼厲害。”
于山一聽。立即心動了,想到那位三爺爺張夢虎,于山就是一陣心悸,那絕對是大高手,而這樣的高手,只是三爺爺,有三爺爺,是不是也又大爺爺二爺爺?也許還有四爺爺、五爺爺,所以張家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視。
泰城之中潛伏着這麼一個龐大的家族。于山以前是怎麼也不敢想象的。
看着錢小豪再次掏出手機,于山想了想,還是忍下了心中的好奇,阻止了錢小豪。
“沒必要太過在意,反正我們跟張家也沒有矛盾。”于山道。
錢小豪忍不住再次翻了個白眼,道:“是我在意嗎?現在是你在意好吧?”
于山苦笑道:“在意什麼?只要我們兄弟不死,以後也是世家,所以那種豪門我們不用羨慕,因爲以後我們註定了是豪門。”
“對。我們不用娶豪門之女,因爲以後我們也是豪門。”龐桐笑呵呵的道。
于山滿臉黑線,直接無語,他有說過要去豪門之女嗎?
“走。我們帶着這些碎瓷片進城,想要成爲豪門,最起碼要有錢。現在我們三個跟那些真正的豪門比起來,可都是窮光蛋。”錢小豪也被龐桐說的豪氣萬丈。
于山也笑了起來:“從此之後。我們兄弟也做豪門。”
“那麼就從現在做起好了,不知道這些碎瓷人能夠賣多少錢。”錢小豪嘿嘿賊笑着道。
這一會兒。他們三個就撿了一大堆碎瓷片,家財萬貫不如鈞瓷一片,雖然這邢瓷不如鈞瓷,但也差不了太多。
把幾百件完整的瓷人裝箱整理好,僱了一輛車,向着城裡開去。
坐在車上,于山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他總是感覺被人盯着。
車子停在了于山名下的那座爛尾樓裡面,于山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此時于山已經能夠確定,他確實被人盯上了。
此時,于山也顧不得其他,這座爛尾樓已經岌岌可危,眼看着就要塌了。
走進地下室,到處是戰鬥的痕跡,這裡于山發現的那幾個不停移動的空間節點,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危樓,肯定沒法用了,這個時候,于山只能苦笑,也許這樣的情況,高晨他們早就想到了吧?
想到那個女鬼,她也應該知道這一點,但她卻始終沒有對於山說明。
想到寄存在侯家莊森羅殿裡的那隻女鬼,于山恨的牙癢癢,如果她稍微提醒一下,這棟大樓沒準就能夠保存下來。
運過來的瓷器肯定不能放在這裡了,不得已之下,于山只能運回家裡去,這些是冥器,不能長時間放在家裡,要儘快處理了,而剩下的死器,于山準備全都運進天元谷,畢竟那不是好東西,應該沒有人會喜歡。
于山挑出一些完整瓷人,再次來到了紅門文化廣場這邊,三個人每人都提着一個禮盒,裡面裝的就是邢窯細瓷瓷人。
一邊走,錢小豪一邊調侃于山:“真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花費幾百萬,買那麼一兩輝騰,看到了沒有?沒有一輛好車,連騙子都不往我們身邊湊。”
龐桐開口道:“不要說騙子了,還是趕快找一家能夠修復瓷器的古玩店吧!”
“耗子,這裡到底有沒有修復瓷器的高手?”于山問道。
錢小豪道:“我爺爺說了,這邊一家叫通古齋的古玩店就很厲害,特別是對瓷器修復,更是一絕。”
“問題是這通古齋在哪裡啊?”龐桐抱怨的道,他拿的是碎瓷片,真正一大包,很沉的好吧?
“應該就在這條街上,耐心點少年。”錢小豪晃動着手中的禮盒道。
禮盒本來是專門裝好酒的,裡面有一個就瓶裝的海綿護墊,所以瓷人放在裡面並不害怕碰碎了。
“等等,我看到了兩個熟人,不知道他們瞭解不瞭解這裡的古玩店,我們過去問問。”
三個人在街上正走着的時候,于山看到了張數那小子,而最奇怪的是距離他們不遠,還有他妹妹張婷。
狀似隨意的走了一會兒,張家兩兄妹卻好似都沒有看到對方,這讓于山心中一動。
這兩兄妹也姓張,而且還是泰城的地頭蛇,如果是原來,于山還沒有多少懷疑,現在卻是猜到,他也應該是泰城張家的人,要不然他會無緣無故去扇子崖?
想到了扇子崖,于山又想到了張數四人追逐的那個能夠自己亂跑的靈芝。
如果真有那麼一棵靈芝,而且還是從扇子崖跑出來的,那麼就有意思了。
所以于山在看到張數的瞬間,就想要過去試探一下,而且他也懷疑,張數出現在這裡不會是偶然。
張數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閒逛,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一個年級不大的小女孩,看樣子也不過十五六歲,不過,現在張家的女孩,于山可不敢小看。
儘管這個女孩在於山的天眼之下,跟普通人差不多,但于山還是不敢小看她,畢竟張靜雅和秦智雅的前車之鑑不遠。
張數所在的店鋪門口放着不少東西,裡面有文玩葫蘆、蟈蟈罐、核雕、手串等等,可謂是琳琅滿目。
攤位之前,站着一位十五六歲,長相可愛的女生,她的手中拿着一條斷了線的手串,手串上珠子滾的滿地都是。
在女生旁邊,張數正忙着把珠子,從地上撿起來,看他那慌亂的樣子,事情有點不妙。
現在雖然已經將近九點,古玩街上的人已經少了許多,但相比之下,人還是不少。
這一條手串上,二十多顆珠子,突然掉落到地上,不注意之下,難免被有些不注意的人踩在腳下。
這些珠子又都是木製的,有一些就被踩壞了,不是表面有了擦傷,就是缺了一塊少了一塊之類。
於是乎,原本還笑眯眯的攤主,馬上就換了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當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攤位後走了出來,把兩人攔了下來。
那模樣,好像生怕他們兩個,會不負責任的逃跑似的。
張數撇了撇嘴,這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這人又何必要做出這樣的姿態呢?難道人家還能跑的了不成?
不過攤主顯然不這麼認爲,語氣不善地說道:“我這條可是天然的沉香手串,是我花了八萬塊錢,從海省進過來的,現在成了這個模樣,你們說怎麼辦吧?”
張數一聽這話,立即愣了一下,如果是沉香,他敢隨意的放在門口?
如果這條手串真值八千,此人會這麼大方的,就放在攤位上任人上手觀看?
這種話也就糊弄一下小孩子,就算不了解古玩的人,也知道隨便放在門口的東西,不會多值錢。
只不過,張數和那個女孩,顯然就是不瞭解古玩的人,聽到八萬這個價格,立即驚訝的張大了嘴,好像很吃驚。
甚至於山還能聽到那女孩的聲音,她跟張數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張數就漏了怯。
過了片刻,女生回過神來,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怎麼說,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如果換個環境的話,這模樣真是分外可愛,但在此時,卻是有點有苦說不出的意思。
要說,古玩街上的人,不少人都知道攤主話中的貓膩,但這其中還有不少好事之徒,雖然知道攤主這是在唬人,但還是忍不住說幾句風言風語。
比如有的人就開口了,好像十分的憤怒,說這麼點大的人,來逛什麼古玩市場啦。
還有一些人說,張數和那個女孩不懂規矩、馬虎大意之類的言語,他們兩個就應該接受教訓。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