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前面就是你們的住處。”這名弟子好像很不情願,淡淡的道,說完還沒有等五人回覆就離去了。
五人雖然都是方家的弟子,但彼此都不熟悉,雙雙看了對方几眼,都沒有理會,便各自回各自的房間去了。
而此時,方狂盯着方魚的靴子,露出思索之色。
“他來的時候穿的應該不是這雙靴子……”方狂深沉的道。
但方魚沒有聽到這句話,他迅速的回到房間,把這次修煉找到的聚氣丹收好。
回來路程,方魚已經感覺到這靴子的特殊之處,穿着特別柔軟,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走起路來一點也不費勁,想必還有其他用處。
“咵啦。”
忽然,方魚的房門被誰猛推開來,撞在兩邊的牆上,響聲突兀。
而方魚也是嚇了一跳,應該沒有人會來他的房間,而且看情況,來者不善。
是方狂,方魚看着來勢洶洶的少年,稍微放心了,方魚對方狂一點好感都沒有,而且現在在範家,又同屬一個家族,絲毫不怕方狂。
方狂快速的走到方魚面前,低下頭,瞅了瞅方魚的靴子惡狠狠的道:“你這靴子應該是今天在迷宮裡找到的吧,交給我,今天就放過你。”
方魚聽了此話,有些驚詫,沒想到方狂竟然看出來了,若是方狂將此事說出去,可就麻煩了。
但顯然方狂現在纔來找方魚,證明方狂也不想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而是想一個人獨吞這靴子。
方魚也是憤怒了,對於他惹上這麼個人,甘認倒黴,同時也怒火沖天。
“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就不用隱瞞了,的確是在迷宮裡面找到的。”方魚鎮定自若,面對方狂,一點也不畏懼,底氣十足的道。
“但是我爲什麼要給你?”方魚慢慢的問道。
方魚如此表現,出乎方狂的意料,煉氣二層,平時巴結方狂的不計其數,沒想到今天遇到一個這麼囂張的煉氣二層,方狂大笑了幾聲。
“哈哈哈,爲什麼?因爲實力。”方狂直盯着方魚,伸出一隻拳頭,逼向方魚的俊臉。
“你還真有臉,只會在煉氣二層修士的面前耍實力,我還以爲你說的是智力呢。”方魚訕笑着,不屑的道。
方狂越聽越生氣,他就不明白,爲什麼在煉氣五層強者的面前,一個煉氣二層的修士敢如此說話。
“要是比智力的話,我可不會輸給你,因爲我沒有在一個地方一直挖坑,像頭豬一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方魚乾脆把在迷宮的那件事也說出來,諷刺方狂。
方魚之所以在煉氣五層面前還敢這麼說話的原因是,他有八張一階靈符,出其不意的話,還是可以擊退方狂的,而且這裡還有規矩的束縛。
雖然方魚不敢肯定方狂沒有一階靈符。
“什麼?那,那是你乾的?”方狂面紅耳赤,暴跳如雷,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迷宮那件事,是方魚乾的。
“今天不管你給不給我這雙靴子,我都要打死你。”方狂咬牙切齒,怒髮衝冠,一拳襲來。
“什麼?”方魚大驚。
沒想到這方狂真的敢動手,在這裡,是不允許弟子私鬥的,剛來之前,范增也是重重的警告了的。
而且方魚還沒有想到方狂剛出手就這麼重,猛拳之上還夾雜着一絲靈氣。
在煉氣五層的絕對實力面前,方魚怎麼可能阻擋,光那屬於煉氣五層的靈氣都能把方魚吹倒了。…,
方狂可真是氣糊塗了,他沒有想到自己被煉氣二層的修士的團團轉,而且對方還在迷宮內找到了寶物,着實讓人惱怒。
方狂失去了理智,忘記了在此地的規矩,現在只想痛扁方魚一頓。
這一拳,很是簡單,就是普通的直拳,但力量非常強大。
而方魚稍微一偏,躲過了這一拳。
方狂的拳頭狠狠的砸在牆壁上,瞬間,禪木做的木板被打穿了,方狂收回右手,再次一拳打向方魚。
看着那破了一個大洞的木板,方魚有些心寒,禪木還算比較堅硬的,但在煉氣五層的拳頭面前,也就像一張紙。
“方狂!你真要殺我啊,殺了我,你也要受到處罰。”方魚看着再次飛來的拳頭,奮力的大吼道。
方狂被這一聲怒吼給震住了,失去理智的方狂突然想起,方魚還只是煉氣二層,承受不了他這麼強大的一拳,若是把方魚殺了,方狂也就完了。
方狂想着此行的目的,忍住了,但一拳還是飛了過去。
方魚看到方狂的表情,有些慶幸,但方狂的一拳還是襲來了。
無奈之餘,方魚迅速從衣服裡拿出一張靈符,靈氣輸入,迅速丟了出去。
這一拳方魚是無法阻擋,只有使用靈符了,相信這一拳過後,方狂也不會再出手了。
這麼近的距離,靈符閃動,四周力氣劇烈波動,一道雷光從靈符中衝了出來,直奔方狂本人。
方狂沒有想到方魚會拿出一階靈符,而且這麼近的距離,剛纔他又短暫的呆滯了一霎,看着雷光襲來,方狂露出恐懼的表情,但他已經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雷光襲來,方狂瞬間全身抽搐,電光在方狂身上流動,一陣黑煙冒起,方狂倒在了地上。
而剛擲出一張靈符的方魚也驚訝的看着此幕,右手還呆呆的滯留在空中,保持着扔出靈符的動作。
“這,有這麼強大的威力?”方魚驚訝的道。
第一次使用靈符,方魚也不知道具體威力如何,只是在書上看過,一階靈符相當於煉氣五層以上強者的全力一擊。
煉氣五層以上,也有可能是煉氣七層的威力。
但剛巧這種靈符,威力不止如此,而且又是雷屬性的,攻擊力強大無比。
看着方狂還在冒煙的身體,方魚慢慢的低下頭,摸摸方狂的脖子,怔住了。
方狂,死了!
方魚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就這樣,把一名煉氣五層的修士給殺了。
方魚有些慌亂,縮回手,站立起來,急速行走着,頭腦發熱。
這殺人可不是什麼小事,而且這件事發生在範家,範家一定會嚴查,給方家一個交代,即使方魚的父親是方家的一名長老,也救不了方魚。
“現在回來的人還少,而且也沒有人知道方狂來過我這裡。”方魚冷靜下來,立即想到了關鍵所在,這件事情還是可以瞞天過海的。
方魚雙眼露出堅定,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可不能因爲這件事,而被家族關禁。
方魚立即關上門,然後在方狂的身上大略的搜了一下,找出了幾粒聚氣散,還有一張靈符。
“他還沒有儲物袋,有些東西應該沒有放在身上。”方魚這纔想到。
方魚連續施展了數個火彈術,把方狂的屍體燒的一乾二淨,只是房間的地面還有許多燒焦的痕跡。
方魚也沒有想到,他剛學習的火彈術的第一次用處,就是焚化屍體。
看着地上黑乎乎的燒痕,方魚不是很擔心,但心臟還不斷的跳動着,異常快速而清楚。
方魚修煉的是木屬性的功法,還是有辦法把這些痕跡去除掉的,而且時間還是有的,範家還沒有這麼快發現方狂死了。
方魚再次蹲下,額頭上的汗水緩慢的滴在燒痕上,他伸出右手,開始往木板上注入木屬性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