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和誰來了血吻?這麼刺激啊?”嶽季輕手輕腳的站在了衛生間門口。
“滾——”我低吼一聲,就打開水龍頭開始洗臉。冰涼的水撲在臉頰上很舒服,似乎過了這麼久,我才終於從渾渾噩噩的酒精中徹底清醒。
只是我清醒的是不是太晚了,高亞寒那樣決然的離去,大概再也不會回來。
“孟舒,你沒事吧?”嶽季大約看出我的失常,輕輕的問我。
“沒事。”我一邊搖頭,一邊用毛巾擦了擦臉,脣角上的血跡不見了,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對了,你到底什麼事?”我不想繼續陷在我的思想中無法自拔,於是轉頭問嶽季。
“唔——”嶽季嘟起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立馬又開始水光洌灩。
“說話,不許哭了。”真服了,難道叫我回來就是爲了跟我哭的?
“孟舒——”她放低聲音,輕輕的拉住我的手臂,用小不可聞的聲音在我耳邊說:“我那個已經兩個月沒來了。”
“什麼?”我不太明白,但是一轉念卻又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說……?”我關上衛生間的門,又重複道:“到底怎麼回事?”
嶽季苦着一張臉,一雙大眼睛雖然淚光閃閃但是卻並沒有再哭,看我還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她漲紅着臉,清晰而又低喃道:“我好像懷孕了。”
“啊?”這次我徹底傻到那裡,懷孕?這是一個離我們多麼遙遠的字眼。
嶽季低下頭,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孟舒,我該怎麼辦?”
我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嶽季她一臉求助的望着我,我總要能拿主意纔好。
思索了半天,我方纔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男朋友都沒有怎麼會懷孕?”
嶽季的臉彷彿能滴出血來,她一邊將頭埋的更低,一邊低聲說,“孟舒,難道我做了什麼,我自己不知道嗎?”
“啊!”我又一次死死盯住她,直到她實在受不了,一把把我的頭轉到一邊。
“孟舒,就你還那麼保守好不好,現在出去過夜的多了去了?”
“我也在外面過過夜啊!”我擡手撓頭,想到那天和高亞寒一起住在小旅館,脫口就說了出來。
“啊?你不會也……?”嶽季一臉驚訝。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推她一把,臉上卻莫名的一熱。“他很尊重我,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哦!”嶽季到有些小失望。
“哎呀,你還有心情問我。”看到她怪異的表情,我戳戳她光潔的額頭。
嶽季的臉色跟着暗淡下去,“要不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抿了抿脣,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要不我們去找那個人吧?問問他有什麼好辦法?”
“哪個人?”嶽季到問起我來。
“和你,和你……”我吞了吞口水,改口道:“你孩子的,爹。”汗,暴汗,我們這個還在學校裡的學生居然在討論這個問題,這要是被爸媽知道我在和同學一起討論這個問題,一定會一巴呼忽過來,再被罵個半死。
出乎我意料的是嶽季並沒有對我這個怪異的稱呼表示抗議,而是一臉落寞的頓在那裡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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