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墨越想越覺得沒臉,自己賭氣把房間裡的佈置全拆掉,扔了出去。
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將準備和碎碎共飲的紅酒,全喝進了自己的肚子。
如果在這裡睡一晚,一定很煎熬。所以張偉墨索性退了房。
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單身公寓。
今天實在是太掃興了,他又喝了些酒,所以有些昏昏沉沉的。打開房門後,燈也懶得開。
黑燈瞎火中,張偉墨一邊踢掉鞋子,脫掉衣服,一邊往牀的方向走去。
他在這裡住了很久,一切都熟悉得根本用不上眼睛。
來到牀前,張偉墨看也不看,一下子撲倒在牀`上,準備昏天黑地地睡一覺,來平復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
剛爬到□□,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似乎壓到了一個人。
張偉墨激靈一下,跳下了牀,打開了燈。
此時,他的腦子已經有些清醒了。
□□的一幕,讓他看得呆了。
那是碎碎。
她已經除去了全部的衣服,乾乾淨淨地躺在他的□□。
碎碎忽閃着她那水靈靈的眼睛,看着張偉墨。不過,她顯得很緊張,她那動人的侗體第一次這樣擺在一個男人面前,雖然是她深愛着的男人的面前,但她仍然有些忍不住發顫。
其實,對張偉墨來說,這也是他的第一次。
平時他在碎碎面前,裝得很懂的樣子,而且,剛纔還因爲碎碎沒有出現在賓館裡,他懊惱失落。但這一會兒,碎碎的身體橫陳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碎、碎碎,你要做什麼?”張偉墨問了一句很沒見識的話。
正在緊張的碎碎,見張偉墨這樣,她“噗嗤”笑了。
原本他比自己還緊張。
這樣一想,碎碎反倒不緊張了。
她笑嘻嘻地說:“你若不知道我來做什麼的話,那我就走了哦。”
說着,碎碎作勢要坐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張偉墨哪肯放跑她,他一伸手,抱住了碎碎。
那光滑的、溫暖的、美麗的身體,讓張偉墨興奮得有些頭暈目眩。
他曾經在腦海裡預習過的,兩人這樣相見時的那種該有的舉動,此時,他竟然都忘了。
他就傻傻地抱着她,越抱越緊。
兩個光着的身子一抱在一起,碎碎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她覺得害怕,又覺得幸福。
碎碎猶豫了一會兒,也伸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張偉墨。
他們都聽到了彼此重重的呼吸聲。
他們就這樣一直抱着。
許久之後,張偉墨問:“你怎麼又來這裡了?”
“我好害怕那樣的事。我都和安姐姐回家了,可是怎麼也睡不着。我不想讓你難過,所以就揹着安姐姐,一個人悄悄地溜過來了。”碎碎低聲呢喃道,“我答應你了,我就得做到。”
碎碎也有一把張偉墨單身公寓裡的鑰匙。
張偉墨知道,這是因爲碎碎心疼他。
碎碎這樣一說,他反倒更不忍心有過份的舉動了。
兩人不再說話,臉貼着臉,胸貼着胸,感受着彼此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