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衍瞧她這麼擔憂的樣子,氣笑了,“就這麼想着爲夫出問題?放心,就算爲夫出問題,也不會押上你的性福的。”
“滾!”上官靜翻了一個白眼。
公孫衍心情好了一大半,拉着她席地而坐,撩開她鬢角的碎髮,“娘子,不是我生氣,而是在西域國最好不要單獨行動。在別的國家,隨便你怎麼來,爲夫都比現在放心。”
上官靜的腦子很通透,很容易聯想,“因爲那是大巫師嗎?”
公孫衍點頭,眼底劃過不明顯的恨意,清冷的應了一聲。
上官靜咧嘴一笑,倒進他的懷裡,笑顏如花,“衍,放心吧,那個人既沒有拿走我的頭髮,也沒有拔走指甲,不會出什麼事的。”
公孫衍勾了勾脣,順勢抱住她,嗓音低沉惑人,“娘子,下次遇到奇怪的人,先試探一下功法,再做打算。一般低級一點的巫師,你直接殺掉就好,遇到大巫師,在不讓他近身的情況下殺掉也是可以的。”
上官靜問他,“你看出來那是巫師了?”
公孫衍應了一聲,面色冷然。
上官靜有個發現,只要是說道巫師的時候,他的神色就很冷,好像有仇似的。
上官靜見他在想事情,推了他一下,“在想什麼?”
公孫衍道:“我在想,那人究竟是什麼派來的,或者他想在你身上得到某種東西。”
如果說是看着他家娘子長得像飛天神女,而惹來的災禍,那麼他還會回來刺殺。
如果是有人派來,那會是誰?
上官靜試探道:“雪瑤?”
公孫衍看了她一眼,篤定道:“不是她。”
上官靜眉梢一挑,似笑非笑,“你怎麼知道不是她?”
公孫衍道:“剛纔找我的,就是雪瑤。”
“萬一是調虎離山呢?你就那麼信任她?”上官靜冷笑,對於自家相公維護雪瑤這件事,心裡很氣,推開了他。
公孫衍知道她誤會了,安慰道:“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如果是雪瑤的話,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相信我。”
上官靜輕笑,心裡還是膈應,“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公孫衍方纔舒展開的眉宇,又攏了攏,“雪瑤跟我說了一下母妃最近的情況,想來我也很久沒有回去看她了。”
上官靜垂眸,“就因爲這個找你?”
她承認她問這句話有點過分了,但雪瑤一直以他母妃爲藉口,來找她相公,她心裡也是氣的。
她自覺以後會因爲雪瑤在中間,她跟衍的母妃會鬧得很不合。
畢竟雪瑤是她老人家認定的兒媳。
想到以後的戰爭,上官靜有些頭疼。
公孫衍知道她是無心的,嘆了一口氣道:“娘子,我母妃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身體有哪裡不舒服也不跟我說,要不是雪瑤跟我傳個話,我還不知道母妃前段時間病了。”
上官靜看他,“你是把雪瑤當做傳話的了?”
公孫衍點頭,沒心沒肺道:“嗯,有免費的不用,你相公又不傻。”
上官靜噗嗤一笑,“這話讓雪瑤聽到,估計得氣出血來。”
公孫衍笑了笑,“雪瑤的執念太深,一時半會不會輕易放棄的。”
上官靜重新靠在他的懷裡,“只要你心裡始終是愛我的就行。”
公孫衍勾脣,摟着她的肩膀。
兩人什麼也沒做,就靜靜的靠在一起,看看對面碧藍的湖泊。
等到空間外面有人敲門,兩人才出了空間。
敲門的是武川,來彙報今天調查的結果,“小姐,日月湖那邊傳來消息,說這幾日巫師們都沒有離開過那裡。期間有個巫師不見了,但短短一個時辰就回到了那裡,也是昨日的事。”
上官靜沉思,既然不是雪瑤,那麼會是誰呢?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武川道,“在靠近國都的小樹林,發現了一具被吸乾元氣的屍體,是個沒穿衣服的樵夫,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我知道的那種情況,一般是大巫師乾的。”
上官靜想起來,“今天在樹林逃走的那人,就是穿的一身樵裝,兩者間應該有關係。”
公孫衍分析道:“先是出現在國都外面,吸元氣……莫非那巫師是以前被流放出去的?那又會是誰指使的?”
上官靜心裡有種預感,“就是雪瑤做的。”
“不可能。”這回不是公孫衍不認同,武川也搖頭。
上官靜往後靠着椅子,雙手環抱,嗤笑一聲,“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武川頓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小姐,還記得信上面提到一個人名嗎?飛天。”
公孫衍鳳眸一眯,沉思。
“莫非你知道那人是誰?”上官靜好奇的問。
武川點頭,“那人我認識,但是雪瑤根本不可能認識,這牽扯到西域國另外的事,就暫時不跟小姐說了。”
他不說,上官靜自然也不會逼問,西域國的事,沒興趣。
公孫衍叩擊了一下桌面,沉聲道:“現在的形勢很危機,先出西域國再說。”
武川點頭,看向上官靜,“就按姑爺說的,先離開吧,這件事以後再查。”
上官靜沒意見,叫他們收拾東西出發。
一行人租了一輛馬車,出了西域國。
上官靜心裡始終疑惑,他們都肯定不是雪瑤做的,那麼會是誰,目的是什麼?
上官靜看向一邊閉目養神的公孫衍,知道他有事不讓她知道,靠過去,誘哄的口吻,“衍,今天那個大巫師跟我打架的時候,喚了兩聲飛天,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公孫衍睜開漆黑的鳳眸,模棱兩可道:“我也不是太清楚,應該涉及到西域國的秘密,所以武川纔不跟我們說的,總之大巫師找上門不是一件好事。”
毫無壓力的把球踢給了武川。
上官靜笑了笑,“難道我們還怕一個大巫師不成嗎?”
公孫衍幽深的瞳眸閃過一道光,道:“巫師手段殘忍,總在出其不意間就掌握到對付敵人的命脈,所以能避則避。”
上官靜也不在追問什麼,心裡疑惑重重。
幾人往城外駛了一個時辰左右,到了一座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