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奴才一個叩首,都大老爺們眼花子都快丟下來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司空灝俊眸微眯;“迫不得已?誰指使你們放火馨玉閣的?”
“是,是,是,夏妃娘娘。”兩奴才一口同聲,嗓音帶着無比畏懼之意。
“放肆,再敢古言亂語半句,本王定要你們死的好看。”
司空灝怒不可揭,目光冰冷凌厲的盯着說話的兩奴才,仿若他們再多說半個字,他便要他們死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雲辰帥氣的臉色也不好看,冷聲道;“不要妄想在王爺面前說謊一句,否則你們的下場會比地獄還要悽慘。”
兩奴才紛紛叩首;“奴才沒有說謊,今兒傍晚,夏妃派人塞給奴才兩人幾百兩銀票,讓奴才們天黑後找機會放火燒了馨玉閣,還警告奴才們一定要確定郡主在內才能放火。”
“對對對,王爺您若不信奴才們可以將銀票拿出來對證,夏妃娘娘着人通知奴才們,事成之後就帶着銀票乘着人亂不備之際,從王府後門偷偷溜出去。”
另一名奴才說着,便將隨身攜帶的銀票拿出來成交,嘴裡還解釋;“奴才想着完成任務後就得找機會逃跑,所以一直將銀票藏在身上。”
護衛將銀票接過來,雲辰先檢查一邊確診無誤後,再交給司空灝。
這銀票的確是他府上的,成親之前他陪着她出府置辦嫁妝時,給她了不少這樣的銀票,但僅憑銀票司空灝不會相信這等兩奴才的說辭。
“哼,大膽奴才,財心大起,盡敢盜取本王府中銀票,其罪當誅。來人,將這兩人拖下去,處死。”
司空灝薄脣一張一合,吐出的每個字都像是一個個來索命的幽靈般讓人心生恐懼。
“這件事兒可要進一步查證?”
雲辰根本不會相信那兩奴才的鬼話,徵求司空灝。
司空灝臉色冷沉,面露疲憊之態;“不了,查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雲辰;“你不想知道幕後cao衆者這麼做的目的?”
司空灝道;“你,也懷疑婉玉是嗎?”
雲辰微微嘆息;“不確定,郡主雖然難以容下小夏,但我不能確定她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司空灝眼神幽深帶着一抹複雜的情緒;“我也這樣想過?我與她到底是一同長大,對她的性子瞭解一些。但我也不會相信,林兒會設計害人。”
“可事情到底是發生了?揣着明白裝糊塗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司空灝看向雲辰;“如果查證的結果依舊指向林兒,你會如何認爲?”
“我不知道。”
雲辰迷茫,司空灝也迷茫;“所以我寧願不查,查證的結果,即便我不信,它仍舊會像一個烙印悄無聲息的烙在我心內,影響我的心情。”
雲辰理解司空灝的意思,問;“如果查證的結果,是郡主所爲呢?”
司空灝憂愁嘆息;“我依舊沒得選擇,和前者一樣也會成爲我心內的一個抹不去的微創,她爭風吃醋我理解,但我無法接受她想方設法陷害林兒。如今我沒有可能休妻婉玉,但有朝一日我定會清除後院,讓林兒成爲後院唯一的女主。”
雲辰道;“如果,是王妃呢?”
司空灝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不可能,你我都清楚,她對我無心也無情,嫁給我不過是遵守父約,你懷疑她,難不成是懷疑丞相?”
雲辰笑道;“哪有,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的推敲,照你反應來看,最大的嫌疑人還是郡主。”
司空灝幽幽說道;“不管是或不是不要讓林兒知道這些,我不希望她捲入其中。”
“馨玉閣起火?怎麼會呢?”白月靈不可相信的看着林夏,林婉玉雖是妾室,但在王府內的尊容不亞於她這位正妃,誰有那本事兒敢放火燒馨玉閣?
林夏道;“我也是聽榮伯說的,具體我不清楚,王爺這會兒在刑房審問被抓的疑奴。”
兩姐妹東一句西一句的,沒過一會兒司空灝來了。
林夏起身看着司空灝就問;“審問的結果怎麼樣了?”
司空灝臉色平淡無奇,淡淡了看了眼白月靈;“沒什麼,一些瑣事兒你不用擔心。”
“我就是問問,如果不要緊你爲什麼不願意告訴我?”
司空灝憂愁輕簇眉頭,扯了個謊;“他們是貪財的惡奴,偷取馨玉閣銀票被人發現,逼頭無路之下想出這麼個損招。”
這理由林夏信,白月靈可不信,她望着司空灝和林夏的背影,皺眉陷入沉思。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耳畔目的的傳來熟悉的聲音,令白月靈神色激盪起身對着來人溫柔笑道;“你怎麼來了?王爺方纔離開,沒有被發現吧?”
溪楓將手中的劍擱在桌上,爲自己倒哦杯茶;“沒,如今他有了林夏哪兒還有心思關注其它人。我辦完任務順道來看看你,過兩日我便要離開大武。”
“離開?這次又要去多久?”白月靈笑意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
溪楓握着她的芊芊玉手,安慰;“不知道,所以想離開前來看看你。”
白月靈戀戀不捨的依偎在他肩上;“整日過着在刀口上嗜血的日子,我真爲你害怕,擔心,不知何時纔是盡頭?”
溪楓將白月靈攬緊了些,離開她,他也捨不得。
“對了,馨玉閣今晚失火可是你放的?”白月靈穆得想起這事兒問道。
溪楓道;“不是,我做任務身邊有人監督,行動沒那麼自由。今晚來你這兒,也是費了好大週摺。”
白月靈眼神柔和的擡首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是就好,你每日活在血雨腥風之中,我不想你現在捲入這件事兒內。累了吧,我讓紫兒備水沐浴。”
“不用,大半夜的引人眼目,我來時已經沐浴!”
溪楓話落,將白月靈攔腰抱起朝着的牀蔓踏步而去。
夜色微涼,星辰閃爍,牀蔓隨着牀上人兒發出的動作輕輕搖晃,這一,夜,兩人難捨難分癡心相纏。。
“娘娘,易少光將軍求見?”
林夏正曬着暖暖的晨光查看着書籍。一侍衛來抱!
“他回來啦?”林夏笑意立馬揚起,聲音歡悅;“讓他進來!”
易少光身穿月青色繡柳葉長衫,髮束高高揚起頭戴白玉冠,這身打扮,一改戰場上那種所向披靡的霸氣,彰顯謙謙君子之氣,興許是持久經歷沙場的緣故,他身上還隱隱透漏一股凜冽傲然!
“幾月不見,易大哥越變越英俊了,這身着裝打扮,怕是過路的良家婦女都被你給迷得神魂顛倒了吧!”林夏站起身迎接易少光的到來,順便不忘調侃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