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對白月靈的院子守衛極嚴24小時都有侍衛精心把守,聽聞溪芸帶了個奴僕過來,他第一感覺不妙。
丞相冷哼一聲,態度不算友好的對溪芸說道;“溪大夫,老夫感激你對小女救命之恩,你此舉老夫卻不贊同,你明知老夫的心思,何必將他帶進府中找不快!”
溪芸面不改色,鎮定自若道;“丞相責罰便是,民女不忍心看他二人陰鬱成疾,牽腸掛肚。”
“老夫欠你一個恩情,既然小女無事請您回去便是!”
溪芸臉色一緊,轉目看向溪楓;“人是我帶來的,我必須要帶回去!”
丞相疾言厲色;“你與他有何干系?他擅闖我丞相府,理應受罰!”
白月靈從牀上走了下來,跪倒丞相面前拽着丞相的袖子祈求道;“爹,求求您放過他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罰就罰我吧?”
“以後我再懲罰你!你當真以爲我捨不得對你動用家法?我千防萬防就防他悄然進府,你們倆終究還是見了面!”丞相面對白月靈,漏出一副如何是好的臉色,分明就是心疼這個女兒。
溪楓道;“芸師傅,您請回吧,我願意接受懲罰,我不能丟下月靈不管,不管什麼責罰我都承擔!”
丞相怒氣衝衝的一甩衣袖,拋開了白月靈拽着自己手,一把祖母綠的精緻小梳子,意外的從袖子中掉了下來,摔成了兩半。
丞相忙上前撿起兩半的玉梳子心疼又生氣的嘆道;“我的梳子?碎了?哎呀,都怪你啊?我保存了這麼多年,我最珍貴的寶貝都讓你給毀了!”
丞相當着衆人的面,恨恨的對着白月靈罵道,握着那對摔壞的玉梳子,滿眼滿臉都是心疼之色。
溪芸眼神一亮,眸子定格在了那玉梳子,心下一片驚歎!
夫人突然闖了進來,一把扶起白月靈心疼道;“女兒啊,地上涼誰讓你跪地上的?”
白月靈對夫人哀求;“娘,您求求爹,求他放了溪楓吧?要不然女兒也不想活了!
夫人這才發現了溪楓的存在,也是一臉怨恨之色的盯着溪楓;“唉,孽緣啊,你走吧!趕快走啊!”
“等等,他不能走,老夫絕繞不了他!”丞相面如猛虎般盯着溪楓,彷彿要吃了他一般,要不是他,他的寶貝梳子也不會被摔碎。
夫人攔住怒氣沖天的丞相,對溪楓喝道;“溪大夫你趕緊帶着他走吧?相爺脾氣上來了,一定會處死他?爲了女兒我也要保他一命,你趕緊帶着他離開,日後再摸擅闖我丞相府!”
夫人說完又對着丞相喝道;“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
丞相一時爲難,奈何推不開夫人,只能眼瞅着溪芸帶着溪楓離開。
“別灰心!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都會替你想辦法!”出了丞相府,溪芸安慰溪楓。
這次溪楓沒有向上次那樣心灰意絕,而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這次我一定不會讓月靈失望,不管丞相怎麼阻撓,我都要和月靈在一起。。”
回到了房間,溪夢已經睡着了,溪芸嘆了口氣在桌邊坐着發呆,一點睏意都沒有。
一個身影從房間裡神秘的走出來,慢慢靠近溪芸,直到將要靠近溪芸身邊,溪芸才發現,屋裡竟然藏了個人。
她一個警醒站起身來,一臉敵意的瞅着來人,臉色卻是驚天一變。
“你?怎麼是你?”溪芸萬萬沒想到,面前的人,盡是她一直想見又不敢見的。
“是你?真的是你?”楚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話的語氣都在顫抖。
溪芸轉身看了看牀上熟睡的溪夢,對楚楓說道;“出去說,別吵醒了夢兒!”
“放心,她醒不了!”
“你給她下了藥?”
楚楓燦爛一笑;“你說對了!”
“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氣氛突然變的尷尬起來,溪芸有種想要躲避的衝動!
楚楓站在溪芸跟前,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她;“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你,從沒停止過,直到現在總算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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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芸背過身軀,不理會他,楚楓將她的身子搬過來,一雙眼眸直直的盯着她低下來的臉;“爲什麼當年不辭而別?這些年你去了哪兒?”
溪芸推開楚楓,走到窗邊;“與你無關!”
“什麼叫與我無關?這麼多年要不是爲了找你,我都不知道我活着還幹嘛?你怎麼能狠心對我?”
溪芸心緒複雜,當年的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她也不想和他說清楚!
楚楓見狀,一把拉住溪芸的手臂朝外走去。
“你帶我去哪兒?你放開我?”溪芸想要掙扎,卻發現楚楓的力道大的驚人,她根本無力抵抗。
楚楓將溪芸抱着懷中,輕功飛起來到了後山他專屬的小窩,這個小窩沒人知道,沒人來過,他建立在幾顆樹杈之中,是他親手用着後山的上好竹子打造出來的。
樹頂上的小窩裡沒有燭火,楚楓緊緊的將溪芸抱在懷裡,外面的大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打在竹屋上,雨聲格外的響亮。
“這些年我無數次夢見自己抱着你,醒來後總是一場空!現在,我真真實實的在抱着你,日後再也不會放開!”楚楓抱緊了溪芸,閉着眼嗅着她髮絲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兒。
溪芸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一股溫暖的安心感遍佈了她的全身,她突然好依戀這個溫暖懷抱,好像靠着他的胸膛好好的睡上一覺,這些日子她沒睡過一個好覺。
“當年爲什麼要不辭而別?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下山嗎?”楚楓語氣輕輕,夾雜着一絲放鬆的慵懶和踏實。
溪芸腦海裡閃過當年與楚楓在一起的一幕幕情景,心尖突然很酸很酸;“別逼我行嗎?以後我會全部和你說明!”
“成,不許你再悄悄離開我行嗎?我已經找了一個二十年,我沒有二十年再次錯過!”
溪芸眼眶有股酸澀直直向外涌,二十年她一個人默默度過,多少個夜晚她也在悄悄懷念這個懷抱!
“你答不答應?你不答應,師父的舍利子我便不給你!”楚楓竟然出口要挾。
流疏前輩過世溪芸自然會猜到,只不過流疏竟然化身舍利?讓她感到不可相信。
“師父化爲舍利?是我不孝沒能在師父膝前爲他老人家盡孝!”溪芸的淚珠子忍不住奔下。
夜色天黑,楚楓看不清溪芸的臉,一滴熱乎乎的淚珠滾落在他手腕處,他忙伸出他粗糙的大手爲她抹淚;“師父他老人家臨終前再三交代一定要把舍利交給你,師孃與師父一共化爲5顆舍利,師兄那個混蛋奪了一顆去,這些年我一邊在找你,一邊在找他?始終沒查出他的下落!”
“是我對不起師父,我一定要找到師兄,拿回那顆舍利!”溪芸眼裡放出一股決然之色,師兄狼心狗肺,她二十年前就領悟到了。
“我和你一起!這次你萬不可丟下我?”楚楓急忙補充。
溪芸嘆息;“我還能丟下你嗎?師父的舍利還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