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姜沁跟石黎川兩人雙雙平躺在牀上。
兩人被子下的手緊緊牽着。
但再多就沒有了。
石黎川這人比較靦腆,他似乎是不太好意思,進行一些更親密的動作。
兩人便就這麼靜靜地待着,也不說話,只覺得就這麼靜靜的,就已經足夠了。
好吧,這是五分鐘前,石黎川的想法。
五分鐘後的他,被姜沁主動的一個吻給擊潰了所有理智。
……
一隻貓獨自待在一樓守夜的藍玉言,愁的貓毛都失去了光澤。
尾巴煩躁地掛在沙發邊緣擺動着。
“哎…”以他目前的身形,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人形。
心裡鬱悶,還要擔心暴動值上漲,立馬打開光腦播放姜沁的歌曲來靜心。
就在他心如止水時,突然聽到了一點細微的動靜。
雲歇的房門早已打開,一條深紫色的蛟,像幽靈般,潛行地遊了出來。
他聲音幽幽道:“外面打起來了,我怕他們調虎離山,你去看看。”
“嗯。”藍色身影一閃而逝。
眨眼間,藍玉言便來到了屋頂上,他趴伏在陰影處,觀看着下方的戰鬥。
來者是三位雄性,全部都是S級雄性。
有焦炎坤三位S級的賞金獵人在,再加上其他人從旁輔助,已經足以應付。
但是他不相信這一次會只來了三個人。
在暗處一定還隱藏着其他人。
畢竟他們在明面上的S級雄性就已經有四位了,又怎麼可能會覺得只來三人就能夠得手呢?
所以這三人,必定只是探路者。
外面的動靜那麼大,姜沁跟石黎川自然也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兩人穿戴整齊走出房門,正好看見倚靠在門前的雲歇。
“怎麼出來了?繼續休息去吧,小雌性熬夜不好。
呆熊你進去守着。”
姜沁搖頭,“睡不着了,心裡不安。”
“你操心這麼多做什麼,有我們在呢。
放心,這次絕對不會讓那些髒東西靠近你的。”
石黎川也神色堅定道:“這次,我把你抱在懷裡,即便是整棟房子都沙化了,他們也沒辦法搶走你。”
之前是他大意了,因爲長期以來都是保持距離的,所以沒有選擇那樣親密的保護方法。
如今身份的轉變,他除了更盡心以外,行爲也可以更加肆意一些。
儘管兩人如此說,但姜沁還是覺得自己無法靜心。
乾脆就坐在客廳裡,掏出一套紙筆來練字了。
這東西還是尤威寄給她的。
在星際,想要買到白紙張,並不算難,想要毛筆和墨錠,硯臺這類東西,就需要定製了。
她自己之前就想找人定製。
沒想到尤威給她寄來了一套珍品。
聽他說,這是他在一個小星球收購來的。
他自己並不會寫毛筆字,身邊的人,也沒幾個會寫。
但他猜姜沁會喜歡。
畢竟姜沁的古文化造詣很高,如果不是喜歡,誰又會有耐心去研究那些東西呢。
所以他收購來的東西,基本全部都寄給了姜沁。
***
半小時後,別墅外響起敲門聲。
石黎川出去開門,並帶回了一個白沐風。
許久沒見,他的白髮依舊那麼顯眼,面容也依舊俊逸,身上的作戰服還沾了血,看起來很像戰損風。
進門後,他直截了當道:“今天抓的那些,都是中心城的公民。
等級都不算高,且不算什麼重罪,畢竟他們只是干擾執法隊執法罷了。
其中還有不少半獸人,雄性雌性都有,他們爲了錢,很容易便能被買通。”
那羣人,只是不斷地撥打報警電話,分散執法隊,且在各路口阻攔罷了。
像這種做法,確實成功噁心到執法隊了,並且即便把人抓了,按照法規,也無法把他們拘留多久。
“你們最近要小心一些,我們執法隊猜測不出他們的用意。
所以我想來問一下,你這邊有什麼線索嗎?”
順便見見……
白沐風的目光,不經意地從姜沁身上掠過,見她臉色紅潤,皮膚白皙地像在發光,便移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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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看向屋內的兩位雄性,以及窗臺上的藍色小貓。
兩位S級雄性,一位SS級雄性嗎?
他內心也有些驚訝了。
倒不是輕視姜沁,畢竟她的才華與魅力,只要是關注她的人,都能夠感受到。
即便是他…如果說有機會成爲她的伴侶的話,他大概率也不會拒絕。
比起靠勉強自己來苟活,倒不如肆意地活完這短暫的人生。
每個人對於活着的定義都不同,他恰好是那種,對於那些權利,金錢沒有太大欲望的人。
不過這些念頭,也只是一瞬間罷了。
他只是有些吃驚,卻並不覺得姜沁不配,所以只一個念頭,便能夠理解屋內雄性們的想法了。
雲歇倚靠在沙發上,懶懶道:“我們也沒頭緒,更沒線索,因爲沒人闖進來。
貓,你剛剛在外面守了那麼久,發現什麼沒有?”
躲在窗臺上的藍玉言搖了搖貓頭,“沒有,那三位雄性,就好像真的是白白來送死的一樣。”
當然了,這只是說說而已。
作爲合法公民,這兩次的襲擊,他們都沒有真的把那些人給殺了。
錯殺一兩個情有可原,但全部都殺了,他們就不好跟執法隊交代了。
所以大多數,都只是打殘,移交給執法隊審訊。
衆人沉默。
星盜不是傻子,沒道理白白送三位S級獸人雄性來以卵擊石,他們一定有着某種意圖。
既然猜不到,白沐風也沒再逗留,只叮囑道:“最近一定要小心,你們謹慎些。
如果有不對勁,姜小姐也可以打我的私人電話。”
聽完這話,雲歇跟藍玉言皆用目光審視着他。
白沐風也不在意,叮囑完就離開了。
等人離開後,雲歇說話都不帶拐彎的問,“沁沁,這位白先生是想當我們的兄弟嗎?”
“啊?”姜沁愕然,“你們認識?”
見她沒聽懂,雲歇挑眉道:“我們不認識,但是我怎麼覺得,他對你有想法呢?”
“沒有吧,白先生跟我一直沒怎麼聯繫,肯定是你想太多了。”
他們之間每次說話,都只有短短几句的交流罷了。
還是有事纔會聯繫。
頂多算朋友,畢竟偶爾也會互相關注一兩句,抑或是星網上有什麼消息,也會問候恭賀兩句。
再多就沒有了。
聽她這麼說,雲歇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心裡已經有了警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