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從空間鈕中拿出需要的東西后,工作人員們還用儀器檢測了一下這些用品,確保沒有作弊的可能。
隨後便把膠囊艙的鑰匙分發到了所有人手裡。
“此次大賽選取的是直播模式,各位的膠囊艙內,都已經安排了本族最新款的直播儀。
除了睡覺和上廁所等隱私時間,作曲家的每日日常都會被直播出去……”
每個作曲家都有自己的號碼,也有自己的單人直播間。
姜沁被分到的是18號膠囊艙。
她拿着鑰匙打開艙門走了進去。
在直播間中等待多時的網友們,終於等到了人。
[來了來了,沁寶終於來了。]
[我從開播就蹲着了,看這個空蕩蕩的小房間,整整看了三小時!!]
[都一樣,也不知道機械族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天還沒亮就打開了直播間,又沒人。]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住膠囊艙很憋屈嗎?還是整整半個月!]
[沒辦法,機械族現在也是好起來了,得到了一種很特別的能量礦。
聽說這種礦石加入到鍛造材料中,能夠讓飛船的所有性能都再翻一倍。]
現在的飛船性能已經是現有材料所能負荷的最大化了。
想要再優化,必須要找到更新型適配的材料。
無論是哪個國家,都一直在試圖發現更多的未知礦產,但這玩意並不是那麼好找的。
這也是各國如此重視的原因。
所以哪怕受點罪,衆人也無法抱怨。
在座的作曲家,哪一位不是成名多年的啊,平時也是養尊處優,估計家裡的廁所都比膠囊艙大十倍。
姜沁倒是適應的很好,進來後,把自己的私人衣物擺放進衣櫃。
然後是常用的一些日用品。
樂器只帶了吉他和琵琶,簫,笛子以及一個摺疊的電子琴。
因爲膠囊艙的工作間實在太小了,實在是擺放不下太大的樂器,比如鋼琴啥的。
不過問題不大。
[沁寶看起來適應的很好。]
[吃過苦的人就是不一樣,估計對於幼年的沁寶來說,能有膠囊艙住都不錯了吧。]
[確實,你們都沒看到隔壁,那些作曲家一個個的臉色都黑沉的可怕。]
[帝國的蒂芙尼已經開始發脾氣了。]
[大家可以去看看,別的直播間可熱鬧了,好多作曲家都在抱怨,覺得膠囊艙太小了,沒辦法好好休息。]
[嘿嘿……我去看看……]
…
隔壁的直播間確實在鬧。
蒂芙尼看着眼前的小房間,伸手一摸,感受到牀墊的粗糙,瞬間憤怒了。
“機械族的待客之道就只有這樣嗎?這張牀墊,怕不是市面上那些幾千星幣一張的垃圾吧?”
“不行,我從來沒有睡過這麼廉價的牀墊,我要求主辦方爲我更換百萬星幣以上的牀墊!!”
“如果主辦方出不起這筆錢的話,我可以自己掏錢,反正我絕對不睡這種垃圾牀墊。”
由於他一直鬧着要見主辦方的負責人,工作人員沒辦法,只能請來負責人。
經過溝通後,負責人還是捏着鼻子爲他更換了牀墊。
對此,網友們議論紛紛:
[有錢人的牀墊,沒有個百萬以上,居然還不能睡。]
[呵呵,那我們家999包郵的牀墊算什麼?算我們平民皮糙肉厚嗎?]
[大家也不要太過苛責了,說不定蒂芙尼老師有失眠的毛病呢?
失眠的人,都會認牀墊認枕頭之類的牀上用品的。]
[憑什麼只給蒂芙尼更換?我們家的段老師不配一張百萬的牀墊嗎?]
[要我說啊,乾脆都換了得了,總不能只有蒂芙尼一個人與衆不同吧?]
陷入輿論中的負責人苦不堪言。
他也想每人都換一張牀墊啊,問題是那樣需要多少資金啊?要知道這可不是幾萬一張的牀墊啊,而是價值188萬!!
如果每人都換一張……
想到那個龐大的數字,負責人只想暈過去,但很可惜,作爲機械族,他暈過去不是生病,是死機,是退化,會被送去銷燬。
也幸好,作曲家們自己是無法看見直播間的,也就沒辦法看到彈幕。
所以他們不知道自己被區別對待了。
儘管很嫌棄膠囊艙,但大部分都選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懶得折騰。
此時正帶着閨女看直播的雲歇等人心疼壞了。
他們家伴侶,何時住過這麼憋屈的地方,還是15天,悶都得悶壞。
……
姜沁看着飛在自己身邊的懸浮直播儀,想了想還是覺得需要互動一下。
畢竟會來看她的,基本都是關注她的人,只接無視,有點太沒情商了。
所以她笑着對鏡頭打招呼道:“哈嘍,大家好嗎?你們現在都在看我嗎?
我現在準備喝點營養液後,就開始作曲了,雖然不知道主題,但事先準備好,能用上也不一定。
其實主要還是我怕自己無聊,畢竟今天我們好像沒有什麼任務。”
跟鏡頭說完話後,姜沁就到小工作間了。
這裡是真的小,只能容納一個人,但凡多一個人,都無法轉身。
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桌面上有着一整套的設備。
她打開了設備,開始調試,然後挑選了一首歌隨便練着。
抱起吉他彈奏:
“像斷了線
消失人海里面
…
北極星的眼淚
說不出的想念
原來我們活在
兩個世界……”
[嗚嗚嗚~~太幸福了,纔剛蹲沁寶的直播間就聽到了好聽的歌曲。]
[這首歌也好好聽啊,歌曲裡滿滿的感情。]
[這是隨手彈奏出來的嗎?太強了!]
[別的作曲家還在抱怨環境,我們沁寶已經適應並開始享受獨處的時間了。]
[好羨慕唱作人,能自己作曲自己唱,自己取悅自己……]
[今年高考,我也準備報考藝術學院了,希望自己以後能有姜沁的十分之一!]
…
姜沁彈奏完一首《北極星的眼淚》後,便停下來開始練習吹簫。
簫和笛子這兩種樂器,她並不精通,所以時不時地要練習一下,鞏固一下。
她吹奏的是一首古風純調。
空洞,悠揚,有點哀怨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讓人忍不住心平氣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