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陽頓時垂憐的靠近!打架了!打架了!他終於如願以償了!快拍張照!一定要留念,然後讓全世界都知道,哈哈!
簡單趕緊拽住興奮的他:“你想幹嘛,站住!”
任陽會聽話就是傻子,但是傻子有的時候還是很聽話的,因爲他打不過人家老公,必要時裝裝弱者,背地裡偷着樂就行了:“嫂子我是去拉架,這樣會出人命!”
人命個頭!
禪讓頓時不動的看着簡單,本兇惡的眼神頓時變的孩子氣,本死死揪着伊天南不放的手,頓時改爲撫摸,充血的眼睛有些嬰兒般的祈求,行爲也變的乖順,整個人的形象立即由打架的肇事者改爲可憐的受害者。
伊天南驚慌的看眼簡單,不管怎麼說和病人打架都是他不對,他立即溫和的收起輩子,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道:“禪讓!你怎麼又把食物灑牀上了。”
禪讓看他一眼,很不好意思的垂下頭道:“下去不會了。”
然後兩人都當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彼此身上的傷都巧妙的演示下去,該餵飯的去重新找碗餵飯,該輸液的也想自己扎進去繼續。
伊天南爲了裝好人,很委婉的拒絕禪讓孩子氣的舉動:“讓醫生來,不要傷了你。”
禪讓委屈的點點頭,把說謊當吃放一樣的道:“剛纔都怪我不小心弄掉了,還更不小心點扎在你身上你沒事吧。”
伊天南搖搖頭,也很好心的當什麼都不知道:“哪裡,我還不是一樣沒端穩碗灑在了你牀上。”
然後兩個人臉不紅氣不喘把自己猥獕的行爲說的如此的正義,面上都不記恨彼此的在簡單面前表示着友善,和樂融融的氣氛完全不計較,他們剛剛彼此間的仇視。
任陽雙手抱胸的搖搖頭,臉色無比唾棄的看着他們:“虛僞,真虛僞,做男人到了你們這個地位完全可以去自殺了!”
這兩個人並不惱火,隨便你說,愛說什麼說什麼,人家當聽不見,兩人甚至還一副老熟人的樣子道:“喝點水吧。”
“恩。”
任陽嘔吐的心都有,噁心真噁心!明明想掐死對方,卻裝的情深意切,乾脆摟摟抱抱證明你們兄弟情深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至於在簡單面前演戲嘛,當別人眼瞎啊,他就不眼瞎,他卻完全可以重複一遍剛纔看到的事情,多麼的激烈,多僞善的一張張臉,他就說伊天南虛僞吧,死老爺子還不承認看他們以後怎麼辯解,根本就是虛僞,真想撕開他們貼的面具看看,不過既然人家願意演就演吧,他就當免費看一齣戲劇。
簡單走進去,笑着把水果放在桌子上,以她對禪讓的瞭解,打打架也正常,又不是什麼大事,何況這件事也許真的很壓抑吧,所以她也不好說什麼,他們表現的那麼自然,她當然也要看的自然。
禪讓打量簡單一眼,微微皺起的眉讓他心生不悅,他從簡單身上看不到想他的痕跡,而簡單進門時的第一眼看的不是她,還有,她一點也不想抱他一下安慰他一下,這種變化讓他很無力,而無力的結果就是扣牀沿,他糾結,內心無比的糾結,簡單是別人的事實在他心裡憋了一團氣,卻鬱悶的找不到宣泄的藉口,因爲他是弱者,沒有說話的權利。
伊天南洗洗手,當看不到某隻受傷的小動物道:“你怎麼來了,這晚了,我以爲你睡了。”
簡單遞上一塊毛巾,隨口道:“本來是睡了,不過,某個人過於想你,幾乎是霸道的把我拉了過來!”
任陽立即拽拽的搖搖頭:“錯!事實證明我那一刻只是心電感應,我認爲他們一方將被另一方殺死,但是因爲我明知,所以我來了,所以我就把你老公拯救了進而也把你拯救了,爲此,請嫂子賞我一百萬人民幣。”
簡單拿起小刀幫禪讓削個蘋果,瞪都懶得瞪他:“你把我賣了吧,我可不值一百萬!”
“錯,你指一百三十八億人民幣,因爲那是你老公一半的財產,怎麼樣要不要支付點好處。”
簡單小小的在心裡美了一下,不自覺的想數數一百三十八億後面有幾個零,但是介於她還是人,還能分清現在是什麼情況,所以她不敢太囂張的道:“你無聊嗎,無聊幫禪讓看看病。”
任陽驚訝道:“看病!你別逗了,我是婦產科大夫,你打胎的時候又不是沒跟我碰到過,難道你想讓我給他打胎,太杞人憂天了吧!”
簡單聞言拿水果刀戳死他的心都有,什麼人嗎!這種人竟然還活着簡直都是天下奇聞!他主張嘴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竟然現在還沒有被人爆了真是命大!
任陽纔不管簡單怎麼想,他在意的是禪讓,這些話他是說給禪讓聽的,聽不聽的懂他自己心裡清楚!
他的話也確實踩在了禪讓的痛腳上,活生生揭開一道他無法挽回的傷疤,現在還給自己找這麼多麻煩,可是他已經迴天無數了,他現在必須讓自己更有資本,所以他不說話,他當沒聽見當不知道有哪些事情!
伊天南在心裡暗自贊成的對任陽投去肯定的一瞥,任陽這人缺點和優點並存,這一刻他的缺點就是他的優點,當然他明白的指出簡單的錯誤時就是缺點,他也看了禪讓一件,他想知道禪讓對兩個孩子的看法。
可惜禪讓早已收回了目光,他沒必要讓別人看,問題是就算看了也不會同情他,所以他從不浪費表情的只給簡單看,因爲簡單會心疼他。
伊天南見禪讓無動於衷,但是他明明不是無動於衷的人,如果是也不至於把他紮成這樣,伊天南不自覺的摸摸自己剛纔出血的位置,想想就惱恨,似乎從離開了任家後就沒受過傷,何況任家老爺子一項護短的維護他,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卒傷了,而且還是重病在牀的那種!
任陽看着他們,感覺簡單似乎出奇的鎮定,她看不到禪讓的錘慕也看不到伊天南大度被後的幸災樂禍,她像個局外人一樣無所謂的坐着,任陽最看不上簡單這個樣子,他恨不得撕開來看看裡面能不能像個女人:“喂,大嫂,大哥好幾天沒回去了你不會感覺深閨寂寞啊!”他這次的目標是氣死禪讓!
伊天南輕咳一聲表示拒絕這個無聊的話題。
可惜很抱歉,任陽聽不到暗示,他連明示都不見得會接受更何況暗示呼:“大嫂,我還聽到了一個八怪消息不知道可不可以說。”
伊天南陰下臉,語氣不悅道:“你很閒嗎,如果很閒就滾回去!”
任陽聽不出髒字,何況被伊天南罵一句她完全可以不痛不癢的當沒聽見:“貌似某個像球的東西更適合滾。”說完還用餘光不停的打量某個女性的三圍。
簡單短時滿臉黑線,她討厭任陽不是沒有道理的,就他這樣喜歡纔會有鬼,人品差行爲差,看人還總是不順眼。
禪讓擡起天真的明亮的眼睛看了任陽一眼,然後又輕輕的垂下,聲音無比低沉無比誘人,無比可憐道:“簡單,豬和猴子其實哪個都很有價值!”意思是說他不否認簡單是有些胖了但是也不包庇某人確實太瘦了!
任陽真想掐死他,他第一次見到這麼欠扁的男人,他不喜歡禪讓,也許是他的不慌張,也許是他骨子裡的不認輸,從他的表情中任陽看不出他的妥協,反而有種長期抗戰的必死決心,他最厭惡這種人,去死就快點,何必非折磨了別人,所以他也會折磨他,既然大家都無聊就折磨快樂嗎:,於是他很壞心的越過伊天南瞪他的目光,很猥獕的看着他嫂子道:“這都怪大哥不好,大哥沒事修什麼廚師證!看把嫂子吃的都變形了。”
簡單無語的削着手裡的蘋果!任陽的腦子能不能正常點。
禪讓也不聽他們說什麼,他不跟什麼都不懂人一般見識,雖然任陽的攻擊很到位但是他沒愛過人,他只是陳述到了事實,打不進他心裡的內部,那些話也無非在重複昨天的故事,她可以當自己看過了,現在是完全的沉默,他眼巴巴的瞅着簡單手裡的蘋果,對於簡單會削給他吃比什麼都開心,簡單以前也喜歡這樣喂她,時間似乎又能回到以前的以前,沒有垃圾們的日子,沒有無聊的是非,他喜歡這樣,喜歡簡單,喜歡簡單的一切。討厭的人自然就會自動忽略。
伊天南恨不得戳瞎禪讓的眼睛,他看的太專注,神情太欠扁,動作很欠揍,而且,不是說簡單做錯了什麼,而是這個難道思想有問題,簡單給病人削個蘋果的行爲他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看不慣的是禪讓的神情,似乎他能把一切的純的動機看的不單純,什麼人嘛!不就是給你削個蘋果,至於那種表情,也不怕被幼兒園老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