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上前一步,漠漠的手便摟上了她腰身。
瞿經理和王秘書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漠漠的那隻手。
漠漠仿若沒有看到,只是垂眸看着懷裡的女人,低聲問道,“怎麼到這裡來了?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還有,怎麼就成了這裡的員工了?我餓着你了,你要到這裡找工作?”
瞿經理脣瓣哆嗦了兩下,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道,“時,時大少,這單單是……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單單是漠漠的未婚妻。”時俊傑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回道。
“嗤……”剛走到門口打算聽一聽裡面動靜的前臺姑娘,就着打開的會客室門往裡面看,正好聽到這句話,當下倒抽了一口涼氣。
未,未,未婚妻?
那個時家大少爺的未婚妻?
那個單單?
天啊。
前臺姑娘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覺得痛了,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一臉震驚之色藏都藏不住。
竟然是未婚妻啊,天天天啊,忽然想笑啊怎麼辦?
瞿經理和王秘書都忍不住倒退了一小步,盯着彷彿一對兒璧人一樣的男女,腦門上的神經都繃緊了。
這個女人,這個叫做單單的他一眼就看上的,覺得乖巧柔弱可以掌控,並且美麗的讓人心癢的女孩子,居然……會是他頂頭上司的未婚妻?
他先前還幻想着要她跟自己如何如何,幻想着她逃脫不了自己的掌控任自己予取予求。
可是現在,他反倒成了那個在砧板上任由她來決定命運的人。
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單單那溫柔的聲音也跟着響起,似乎是在回覆漠漠之前的問題,“我來當實習生啊,剛剛被瞿經理給錄取了的,說我能在這裡工作。”
‘啪嗒’一聲,時俊傑手裡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眸光冷冷的盯着瞿經理。
“實習生?我記得,你剛纔還說公司不會招在校實習生的,怎麼現在馬上就冒出來一個了?”
瞿經理瞳孔一縮
,雙腿都有些發軟了。
身後的王秘書下意識的扶了他一把,可是手卻有些顫抖起來。
瞿經理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看到那兩個站在一起的人,牙根一咬,否認道,“時副總,你們,你們誤會了,我沒招單單爲實習生啊,沒有的事兒。”
“嗯?你的意思是說,我說謊騙大家?”單單挑了挑眉問道。
瞿經理臉色一青,又是乾笑兩聲,說,“我也沒這個意思,就是,就是,我們公司確實是不招實習生的啊。就說那邊那兩位……”他指了指胡雨臻和聶雲,小聲的說道,“她們一來我就直接告訴她們不招的。單小姐,你是不是有所誤會?我們也沒簽合同,我們公司的人也都不認識你啊。”
單單微微眯了眯眼,倒是否認的夠快的啊。
門口的前臺姑娘也是一愣,原本以爲這次來了個時大少的未婚妻,那瞿經理算是完蛋了的。
可沒想到,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瞿經理竟然還有本事否認掉。
是了,合同沒簽,單單也不過剛來,除了她,王秘書和小樑助理之外,其他的人都不清楚。
而王秘書和小樑助理都是瞿經理的人,她呢……一個小小的前臺而已,要是敢站出來,瞿經理第一個收拾她,到時候別扳不倒他,自己連工作都沒有了,再說自己也沒證據啊。
前臺姑娘心裡急得很,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個時大少的未婚妻,到底還是在校大學生,太生嫩了,根本就不是瞿經理的對手。
會客室有一瞬間的寂靜,片刻後,時俊傑又抿了一口茶。
他現在動作有些像時境遷,剛去公司上班那會兒,夏千易說他太跳脫,他刻意跟在二哥身邊學了幾天,倒是似模似樣,後來還真的能唬住人了。
他擡眸看了瞿經理一眼,說,“可是剛纔,我記得單單進門的時候,你還說她是你公司的員工,還說她做事認真負責,怎麼一轉眼,就不是了?”
“就是就是。”胡雨臻和聶雲頻頻點頭,對他充滿了敵意。
好啊,她們現在可算是想清楚了,怪不得先前一
口就回絕了她們兩個當實習生呢。
原來他這是嫌棄她們長得不好看啊,瞧瞧,單單來應聘,二話不說就應下了。
這個色胚,欺負了包邱玲還不算,還想染指單單?
真是不自量力。
瞿經理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卻還是反應飛快的回道,“單單小姐忽然闖進來,打擾了時副總的交談,多有冒犯。我只是一時焦急,怕時副總和時大少不高興,所以纔會說那樣的話來打圓場的。沒想到,單單小姐竟然是時大少的未婚妻,倒是我多管閒事了。”
反正打死都不能承認的,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就兩條路。
一條是承認自己招了實習生,時副總立刻就開始追究責任,他在這裡是別想做下去了。
另一條,就是死不承認,不管怎麼說先混過了這一關再說。反正時副總沒有證據,憑單單的一面之詞也不能對他定罪。最多就是單單在時大少的耳邊吹吹風,給他小鞋穿而已。
不過時境遷時總從來是個愛惜人才的人,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多年,好歹成績還是有的。
時總不至於因爲這個,就放棄他這樣老員工的。反而會覺得這個單單是個無中生有,挑撥離間的女人。
兩條路比起來,明顯後面這條更好走。
瞿經理想到這裡,心定了不少。
時俊傑瞥了他一眼,有些剋制不住怒氣了,沒想到還是個會耍滑頭的人。
他應該慶幸自己這些年脾氣收斂不少,要是十多年前他那混混的性子,恐怕已經直接上前去揍了。
“可你方纔說話的語氣,好像一開始就認識單單。”
“是,單單小姐先前確實來問過我們公司招不招實習生。我明確的說不招了,後來單單小姐借了洗手間一直到現在。所以我也算是知道單單小姐的名字的。”瞿經理就是死不承認。
單單嘆了一口氣,“你剛纔說,你明確告訴我不招實習生?”
“是。”
單單抿抿脣,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笑着說道,“那瞿經理,聽聽這段錄音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