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寧昊眉頭皺的更深了。
周華文說過白巫的人很難纏,看來不止指他們會操控殭屍這麼簡單。這一族的族人應該很多,而且腦子不太愛轉彎。
居然僅憑見一次面的感覺,就單純樸素到找仇人問自己人的下落。
這種認死理的人,如果一大波一大波地找上門來尋仇,確實是個大麻煩。
“像我這樣光明磊落的男子漢,肯定願意幫你這個忙的。”
寧昊瞅了眼對面的牛肉麪館,掏出手機道,“我打電話幫你問問,你去那麪館等我,幫我叫碗牛肉麪,多加幾塊肉。”
女孩見他願意幫忙,點頭後對越野車裡的人招了招手,走進麪館等他。
寧昊撥通王鐵勝的手機道,“王哥,你幫我聯絡一下在部隊醫院養傷的于飛。給他說他們白巫族的人在找,叫他回去參加什麼祭祀活動,讓他聯繫一下。”
王鐵勝頓了頓道,“于飛和月道人進了醫院之後,就立刻申請了國家庇護,現在已經送去了秘密基地。保護原因那一欄填的就是白巫族的生命威脅。想來應該是和白巫族鬧翻了,白巫的人要弄死他。”
“他可是白巫聖王啊?這種自相矛盾的說法你們也信?”寧昊詫異道。
“據他說,白巫族族人衆多,除了他這個聖王還有幾個分支族系的聖王,最上面還有長老院。他們師徒弄丟了白巫族最重要的一件東西,被白巫的人知道後一定受盡酷刑,說不定還會被煉成鐵屍銅屍,永世不得超生。”
王鐵勝頓了頓又道,“我看他們師徒倆那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你把這事推了吧,就說自己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嗯,好的。那我掛了啊。”
收起電話,寧昊終於明白于飛師徒爲什麼這麼恨自己了。對於白巫族來說,那把被自己毀掉的聖器匕首闡變,比起他這個聖王來說可重要太多了。
于飛現在聖器闡變被毀,回去就是白巫族的千古罪人,難怪不敢跟下屬聯絡。
走進麪館,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麪已經擺在了桌上。寧昊抓起筷子連湯帶水吸溜吃完,抹着嘴道,“趙小年姑娘,付賬吧。”
趙小年付了面錢,急切道,“找到聖王了嗎?闡變聖祭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得立刻趕回去。”
“闡變聖祭到底是幹什麼啊?沒有于飛不行嗎?”寧昊揉着肚子道。
“闡變聖祭要聖王用聖器闡變給族人祝福,沒有他根本就沒辦法進行。”趙小年皺着眉頭看着他,又看了眼門外那輛越野車,接着道,“你到底打聽到他們在哪沒有?”
“聽說他們連夜就走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沒辦法聯絡到他們。”
寧昊站起來走出門外,回頭又對趙小年道,“你們想想其它辦法吧。我確實愛莫能助。走了啊,拜拜。”
趙小年咬着嘴脣,走到車邊拉開車坐了進去。
不一會,兩個手腳有些僵硬的大漢下車,直接朝寧昊的背影追了上去。
寧昊根本不回頭就知道後面來了什麼東西。閻王驅屍令的冥氣自動凝實兩道,毫不客氣朝背後衝了過去。
這條街上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寧昊不想惹麻煩,頭也不回,加大步子朝前疾走。
身後兩個大漢追了幾步,身體突然一僵,立刻掉頭就跑。沒跑出三步路,身體就飛速消融。再衝出兩步,哐當撲在越野車的引擎蓋上,已經變成了兩具白森森的枯骨。
趙小年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頓時全身冒出冷汗。
這可是她煉製的最得意的兩具鐵屍,本來想用他們強行帶走寧昊,問出聖王的下落。沒想到連別人衣角都沒碰到,就變成了兩具白骨。
她按了按劇烈起伏的胸脯,掏出電話撥通道,“師父,我們沒有聯繫到聖王。有個人毀了我的鐵屍,我懷疑聖王的失蹤跟他有關。”
電話裡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
“看來闡變聖祭只能推遲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什麼手段,必須給我盯死他。我馬上和幾個長老一起趕過來。敢害我們白巫的聖王,我要他生不如死。”
…………
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寧昊迅速離開了那條街道,大步拐進一條小街。沒想那輛越野車又不依不饒地跟了上來,直接停到了他的面前。
趙小年跳下車,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道,
“剛纔我是跟你開玩笑,你不要生我的氣啊。找不到聖王就找不到吧。我第一次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能不能帶我玩幾天?”
寧昊懵逼道,“我對京城比你更人生地不熟,你還知道開車的路線,我現在基本是兩眼一抹黑。”
他可不想跟白巫的人走太近,這幫人講不通道理立刻就弄僵屍上,簡直就是野蠻人。
“沒關係啊。既然我們都不熟,那就結伴京城七日遊,一起開開心心玩幾天。”趙小年展開了天真的笑臉,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
感受到胳膊上彈力十足的壓迫,寧昊正色道,“玩幾天這個建議很不錯。你準備好錢,我們立刻就開始吧。”
反正和張定官約好的時間還沒到,寧昊也正好身無分文,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加上趙小年這丫頭青春活潑,一起玩一玩到也沒什麼問題。
兩個人開着車,逛了幾個景點,玩到半夜進了家賓館。趙小年執意只開一間房,說自己一個人睡覺害怕。
寧昊從開始就知道這妞纏着自己沒什麼好事,這個時候更堅定了這個想法。直接說,“你滿十六了吧,跟我住一間房發生什麼情況我可不負責。”
趙小年挺了挺胸脯道,“你自己看,像沒滿十六的樣子嗎?”
想不到白巫族的女人如此熱情好客。寧昊覺得自己如果再推辭,就真的禽獸不如了。任由趙小年開好房,拖着他進了一個大套房。
初次單獨跟一個男人呆在一個房間裡,趙小年心裡說不出的恐慌。
但想到師父以前在不聽話徒弟身上,使用的那些非人殘酷手段,她又不得不完成呆在寧昊身邊,進行盯死他的這個重大任務。
想到今晚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她越想越覺得害怕和無助。再看看動作詭異的寧昊,心頭更加慌亂,雙手不禁緊緊抱住飽滿的胸脯。
寧昊盯着進屋之後臉頰緋紅的趙小年,丟給她一個壞壞的邪笑道,“玩了一天滿身是汗,我先去洗澡。你等着我,不要跑開哦。”
他哈哈大笑兩聲,轉身進了洗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