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管天高地厚的她,自然要來玩玩兒。
而前不久又聽說,那位老大想要得到海藍之珠,凡是能爲他找來海藍之珠的人,就可以見到他。
於是乎,流伊一纔敢如此單槍匹馬勇闖黑手黨!
草草的看完一遍大boss的喜好習慣,流伊一癟了癟嘴:“這位大boss一定是個老人家!”
根據上面寫的來看,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居然能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要不是剩下的那些事情非做不可,流伊一簡直懷疑他可以二十四小時都在睡覺。
“以爲自己的是狗熊嗎?還要冬眠!”
她的這些小抱怨,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威廉的耳朵裡,威廉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睡得正香的某人。
想起之前……其實在流伊一進到古堡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她,威廉正要下令抓住她,卻被自家boss伸手攔住,銀色面具下,嘴角微揚:“放她進來!”
然後他便眼睜睜的看着這個靈巧的小女人一路在古堡裡跳來跳去,不得不說,她身手不錯,很靈巧敏捷,但是這裡是什麼地方,若不是蘇梓睿放水,她以爲她能進得來?
現在聽着她的抱怨,威廉從不好奇什麼事情,這一次卻是真真產生了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讓自家boss露出那樣的笑意。
好似草原上的獵豹,精準的鎖定了自己的獵物……
“時間到了!”
牀上的人突然開口,威廉起身恭敬的說道:“是,我馬上把她帶過來!”
蘇梓睿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慢條斯理的坐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嘴角笑意更深:“流伊一,你還真是什麼地方都敢闖啊……”
他倒要看看,等會兒這個小女人會怎麼跟他介紹自己,會不會因爲身處險境,而自報大名,畢竟Emperor的人,還沒人敢惹。
雖然這麼想着,但是蘇梓睿篤定,那個女人絕對不會這麼做!
很快,威廉就把流伊一帶了過來:“boss!”
流伊一低着腦袋,眼角餘光卻努力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她倒要看看這位大boss,究竟多大年紀了。
“就是她?”
磁性好聽的聲音響起,流伊一頓時一震,這話……這話怎麼聽上去……難不成他們這是要甕中捉鱉?其實他們已經發現她了?那她要怎麼辦?
正想着,就聽威廉道:“是,boss,以後就由她照顧您的飲食起居。”
聽着這話,流伊一的心裡驟然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你叫什麼名字?”
乍然間聽見問話,流伊一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伊一”兩個字,還好話到嘴邊忍住了,她很少說自己的姓,因爲“流”這個姓實在少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Emperor四少,而且伊一這個名字她也是很少說的,在不危險的人面前還好,但是這個人……
流伊一腦子裡飛快的給自己編排着名字,其實她還有一個代號,是組織給她的,叫溪流,但是黑手黨和組織萬一有什麼接觸,萬一這個代號外泄,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於是伊一小姐急中生智:“我……我叫倪彩!”
倪彩!倪彩!你猜啊!
她低着腦袋沒有看見此時蘇梓睿眼底一閃而過的錯愕和笑意。
倪彩!
你猜!
她還能再胡編一點嗎?
蘇梓睿也不拆穿,淡淡道:“我累了,要洗澡!”
伊一還愣在原地,被威廉猛的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刻走進浴室去給蘇梓睿放水。
她記得,剛剛電腦上的資料上已經說了,這位大boss的泡澡水溫要在40攝氏度,據說熱一度,涼一度,他都會知道。
伊一一邊調試着水溫,一邊小聲嘀咕着,終於把溫水調試好了,剛一轉身就見一尊大佛,斜斜的靠在門邊。
伊一嚇了一跳:“bo…。boss!”
這下子,伊一纔看清楚了這位大boss,俊挺修長的身材,臉上戴着銀色面具,看不清楚長相,但是露在外面的薄脣,微抿性感,那雙眼睛,漆黑一片,明明很慵懶的樣子,卻莫名的透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這種危險的感覺,伊一從未體會過,也從未看見過,哪怕之前自己闖禍,惹了以爲據說在****上很有威望的人,被帶到那人面前時,都沒有過這樣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種危險,不在於他的身份,不在於他身邊有多少人,而是他本身,似乎他身上就寫着“危險,勿近”四個大字。
而伊一在對上那雙眼眸的一刻,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臟漏跳的聲音。
“好了?”
伊一還在出神,反倒是蘇梓睿先開口了,伊一連忙點點頭:“boss,已經好了”
說完,伊一準備退出去,在經過蘇梓睿身邊的時候,卻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蘇梓睿的手掌很暖,可伊一卻莫名的感到一股寒冷。
她一向膽子大,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人家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她,她也不會皺一下眉,可是爲什麼現在,他只是這麼靜靜的抓着她,甚至都沒有用什麼力道,她卻覺得那麼恐懼呢?
“boss……”
連聲音都開始變得顫抖,蘇梓睿卻淡淡一笑,你忘記加精油!
伊一一愣,隨即想起來,蘇梓睿有時候是要加精油泡澡的,伊一連忙掙脫:“我馬上去!”
加了精油又嫌水溫低了,又調了水溫,又嫌精油濃度淡了,再加精油,又嫌水溫低了。
剛開始伊一還沉浸在對蘇梓睿的恐懼之中,這麼被他折騰幾次,什麼恐懼,什麼危險通通拋到腦後了。
蘇梓睿雙手環胸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女人,脣畔的笑意漸漸加深,終於,在伊一最後一點耐心被消磨完之前,蘇梓睿緩緩開口:“行了,出去吧!”
伊一如獲大赦,快步的跑了出去,在確定關上了浴室的門之後,狠狠的衝着裡面擺了一個鬼臉!
小聲嘀咕着:“又不是女人,那麼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