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真的是不會唱啊！我就小時候學過幾堂音樂課，後來就沒有再上過了。”
他對音樂真心不敏感，平時也不愛聽歌，又少與人相片，聽過的歌，十個手指頭掰數得清。
而且要命的是那裡面很多首是聽張桑哼的時候學來的，但都是些比較高難度的歌。
“有上過幾堂，總會唱那麼一兩首吧！”張桑不依不撓，他越是不說，她的興趣越是被他挑了起來了。
一雙黑亮的眸子盯着他看，顯示出極大的興趣。
夜來香盯着那一雙像貓眼一般黑亮的眸子，思了片刻，還是心軟了。
這個男人，在認可的人面前，很少硬得下心腸來拒絕。
他想了想第一次學的那一首歌。
那時候是聖誕節到了，但他一點兒也沒有過節的興趣，於是被老師拉着一併去學了一首聖誕的歌曲。
當時自己默默地在老師的面前唱了一遍。
他還記得老師當時的表情，那簡直就是忍得一副便秘多年的苦難感，最後還一臉安慰地對他說了一句：“嗯，再多唱幾次，就會好了。”
他自己也覺得難聽，所以後來就再不肯學唱歌了。黑暗家族裡的人都不要求學這些文藝的課，所以他不學，倒也沒有人說什麼。
清了清嗓子，他終於梗着脖子唱了起來：“WewishyouaMerryChristmas，AndahappyNewYeag，Toyouandyourkin……”
張桑：已石化。
好聽不好聽已經不能表達她此時的情緒了。
她很沉默地聽完了，然後，很沉默地點了點頭：“還，不錯。”
“我說了不會唱。”夜來香當然也知道自己唱得多難聽，所以，也不指望張桑會情人眼裡出西施，覺得他唱得很好聽。
“嗯，是，你不會唱，以後，還是不要唱了。”張桑輕輕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聽過五音不全的，卻沒有聽過五音這麼不全的，而且明明清清亮亮格外潤亮的聲音，怎麼唱歌的時候，就像是蒙了層一般，像在老漢梗脖子唱出來的聲音呢？
她此時的耳朵，簡直就像是被大輪車給碾壓了一遍。
她趴在他的胸口，然後，身體就劇烈地抖動了起來了。
夜來香：……
他當然不會覺得她是在哭，所以排除了哭，就是在笑。
額頭，瀑布黑線狂落。
“沒關係，夜來香，咱們夫妻倆只要有一個會唱歌就好，綜合一下，咱們的孩子，未來會唱歌的基因，有百分之五十！”張桑忍着笑說道。
她簡直就要笑哭了，這傢伙怎麼能唱得這麼匪疑所思的難聽呢。
不過她還是覺得好開心好開心。
她肯定是他唯一肯唱歌的女人。
夜來香低頭看着她黑亮的腦勺，然後，腦子嗡嗡地響了起來。
她不是說她自己唱歌不好聽嗎？可是現在又說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她說了什麼？
她說咱們夫妻倆？咱們的孩子？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甜滋滋的特別幸福。
他發現，他竟然一點兒也不抗拒與她成爲夫妻，反而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