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看着鏡頭裡的蕭翊寒愣住了，他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蕭翊寒。
算算時間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見蕭翊寒了，每次想見他都會被各種理由拒絕，他以爲蕭翊寒是真的忙，可是現在他知道蕭翊寒不是忙是根本不想見他。
怎麼會這樣？
沈湛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看着蕭翊寒遲遲說不出一個字。
蕭翊寒看了一眼沈湛就轉開了視線，隨即擡手將鏡頭撥開，顯然不想和沈湛進行太久的對視。
喻謙殤也沒有勉強蕭翊寒，重新將鏡頭對着自己，笑着對沈湛說，“他不想和你說話，我要說的也差不多了，司洛，期待和你面對面說話的場景。”
“我倒不是很期待，等我們面對面說話的時候可能就是其中一個人要死了的時候。”司洛淡淡地說，臉上始終沒有什麼笑容。
“是嗎？那你說是我會死還是你？”
司洛這個時候終於揚起一抹淺笑，“其實說實話，我並不希望你死，你作爲對手我還是很欣賞的。”
喻謙殤恍然大悟，然後點點頭，“感謝你的認可，今天先這樣。”
隨即屏幕便黑了，他們的視頻通話結束了。
司洛看向沈湛，沈湛還是呆呆地站着，臉上的表情是震驚和憤怒，他的雙手握成拳頭，如果蕭翊寒在面前，司洛毫不懷疑沈湛一定會一拳打過去，但現在沒有東西可以讓沈湛揮舞拳頭。
“你先冷靜一下。”司洛對沈湛說，“我先和你說一下大致的情況。”
沈湛錯愕地看向司洛，“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早就知道翊寒在C國了？”
這個時候沈湛反應過來了，他想起來在司洛看到蕭翊寒出現的時候並沒有非常震驚的樣子，反而很淡然，顯然這是早就知道的事，否則不可能會這麼的平靜。
“嗯，我知道的，他離開的那一天我也到了機場，我試着挽留，但是沒有留住。”司洛說出實話。
沈湛皺起眉頭，“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怒喊着，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從小到大，他以爲自己和蕭翊寒是無比的親密，他們之間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秘密，但如今現實卻是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讓他懵了，徹底的懵了。
看着沈湛激動的情緒，司洛耐心地和沈湛解釋，“這件事很複雜，你聽我說。”
司洛將蕭翊寒的事長話短說，沈湛的臉色一直變，顯然覺得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覺得很荒謬，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翊寒不是蕭伯父的兒子？這怎麼可能呢？
“不，不可能……”沈湛後退了兩步，一臉的不相信。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相信，覺得太過荒唐，摧毀了他這麼多年的信任。
“這就是事實，你不相信也改變不了什麼。”司洛知道這些話對沈湛來說太過殘忍，但是沈湛必須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家和蕭伯父家都是翊寒的仇人？”
沈湛的臉色變得蒼白，嘴脣顫抖，這樣的大家令他只能靠在桌子上才能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