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暖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她看不到她此刻，究竟已經變成什麼模樣。
但是她能感覺到。
她的眼睛，她的鼻間，恐怕都是血……
爲什麼，突然又開始流血了呢？
明明她每天都在喝藥啊……
腦袋裡，變得亂哄哄的。
耳鳴的聲響，越來越大。
南小暖漸漸的都聽不太清楚夜墨北在說什麼了。
只是隱約之間，好像感覺到夜墨北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把她抱了起來。
不知道是要去哪裡……
意識，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
“哥，我早跟說你說，不要再和南小暖有接觸，如果你不想害死她的話，就不要再靠近她。”
莫顏一邊幫南小暖診斷了一下，一邊拿着筆，準備寫藥方。
“哥，南小暖的這毒-癮，戒斷療程，至少是半年，而這半年裡，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種藥。”
“如果你執意要把她留在身邊的話，就算這次我救了她，下一次，我也不會再救她了。”
“你先前爲什麼不說？”
“爲什麼要等到現在才說？”
夜墨北低沉着聲音，喑啞。
“如果不親眼見到南小暖流血，你能下得定決心嗎？”
“哥，我太瞭解你了，不到最後一步，你不會放手的。”
莫顏低聲嘆了口氣，還是在紙上寫下了藥方。
其實莫顏在很小的時候，曾經見過夜臨一面。
也就是那一面，給她留下了永生難忘的陰影。
她明明才十六歲，現在卻感覺自己像個小老太婆似的，囉囉嗦嗦，婆婆媽媽。
她不是沒想過讓南小暖主動離開夜墨北。
可是夜墨北若是不肯放手，任憑南小暖再怎麼努力，又怎麼能夠逃離得開？
以前她做了那麼多，到最後，不是也都失敗了嗎？
*
南小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窗外的陽光，溫和的，一點都不刺眼。
南小暖從牀上爬起來，甚至還顧不得讓自己的頭暈目眩緩解過來，就趕緊跑到了鏡子面前，然後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麼樣了。
眼角有些紅紅的，鼻尖也有些紅紅的。
想來是因爲流了血的緣故。
不過現在都止住了。
真是想不明白。
爲什麼她一直堅持喝藥，還是會流血。
難道那個藥，也不管用了麼？
南小暖從鏡子面前走開，回到牀邊坐下。
這才發現，其實這間房很陌生。
她不知道這是哪裡。
南小暖又站了起來，伸長脖子，四處望了望，沒發現夜墨北的身影。
轉過頭，看見小書桌上，還有一個手機。
南小暖記得夜墨北的手機號。
憑着記憶，撥出了號碼，然後等待接通。
“喂……”
夜墨北的聲音依然低沉磁性，性感得讓人心都酥了。
南小暖擡手摸了摸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然後開了口。
“夜墨北，你……”
“啪——”
南小暖還未說完，電話已被掛斷。
嗯？難道是不小心碰到哪裡了嗎？
南小暖看着手機上的紅色掛斷信號，秀眉微蹙，然後又給夜墨北撥了過去。
這次，直接就沒接聽，而是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