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棟看了一眼號碼，伸手拔出電話天線，走到不遠處按了接聽鍵：“喂？”
“你那邊到底什麼情況啊？”秦禹的聲音響起。
“媽的，別提了……！”林成棟心情極度鬱悶的跟秦禹說起了事情經過。
秦禹聽完後，心裡更加擔心衆人的處境，隨即思考了一下說道：“我不建議你們繼續幹了，你們一共就這兩個人，而且要啥沒啥，一個弄不好，就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你們還是先回巴庫，我聯繫一下陳俊，以及顧言那邊，看看他們的軍情部門，在四區有沒有熟悉的軍閥勢力。如果有人能在中間說句話，那比咱們自己單幹，要有效得多。”
“我已經和郭子輝撕破臉了。”林成棟搖頭回道：“這個王八蛋，明顯是不準備回三大區了，他幹什麼沒啥顧及，再加上這邊的軍閥士兵也TM的都沒人性，萬一徐雯被侵害，那我連後悔藥都沒地買去。”
“可你要乾的話……！”
“小禹，我和徐雯已經有感情了。”林成棟低着頭，打斷着回了一句。
秦禹聽到這話，心裡已經明白過來，林成棟此刻已經有了決定。
“也不是完全沒機會，莫甘比城內是非常混亂的，跟三大區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林成棟輕聲說道：“我想試試。”
“好吧，你注意安全。”
“好！”
“成棟，身邊就這麼幾個老人了，我和你……也有感情了。”秦禹說這話時，聲音是顫抖的。
“嗯。”林成棟點頭。
“成不成，馬上給我打電話！”
“好！”
說完，二人結束通話。
……
重都，川軍司令部內，秦禹拿着電話起身，皺眉衝着一衆將領說道：“你們繼續討論，我出去一下。”
衆人紛紛起身迴應，秦禹帶着小喪快步離開。
最近兩天，秦禹一直在琢磨着籌備鹽島駐守海軍的事情，也忙得焦頭爛額。
離開大會議室後，秦禹第一時間撥通了馬老二的電話：“你和吳迪過來一趟，我有事兒說。”
“好！”馬老二應了一聲。
莫甘比城外的廢墟內。
林成棟，展楠，周證等人，蹲在地上的計劃圖旁邊，仔細推敲着細節，準備在晚上的時候，實施行動。
衆人商議完畢後，林成棟本想找個地方弄點吃的，但周邊全是廢墟和流民，根本沒處解決吃飯問題。甚至小五出去轉悠了一圈，連點紗布，酒精等常見的醫療用品都沒找到。
熬了幾個小時後，小波的傷勢更加嚴重了。他刀傷的血已經止住了，但室外氣溫太低，勒着傷口的布條子又不乾淨，所以他已經有點開始發燒了，整個人也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
林成棟心裡既焦急又愧疚，因爲此次事件完全是因爲他老婆引起的，算是徹頭徹尾的私人事件。
……
重都，司令部休息室內。
秦禹坐在沙發上，看着馬老二和吳迪，話語簡潔地介紹完了林成棟那邊的情況。
馬老二聽完後，搓了搓手掌回道：“四區離得太遠了，咱們在那邊根本沒啥能量，這事兒有點難辦啊。”
“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們馬上對接一下八區，七區那邊的軍情部門，問問他們在四區當地，認不認識一些軍閥勢力啥的。”秦禹拿起煙盒說道：“如果有的話……。”
“這事……可以先不用找八區，七區。”吳迪突然插了一句。
秦禹看向他：“爲什麼？”
“有一個人，現在好像在四區呢，而且應該吃得挺開。”吳迪擡頭回道：“這個人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秦禹有些驚訝。
……
傍晚，六點半。
林成棟，展楠，周證，帶着五名軍情人員，悄悄返回了莫甘比，而剩下的小五，小波等四人，則是不知去向。
莫甘比城中，林成棟站在集市入口，吃着豌豆麪包，雙眼不停地掃視着街道。
周證站在旁邊，腦袋上裹着白色圍巾，身上穿着呢絨大衣，看着有些不倫不類的，一時間也分不清是中東人打扮，還是走的英倫範。
“媽的，白天的事兒是發生在餐廳周邊，但並不代表那隻部隊，就是駐防在這附近的啊。”林成棟低聲說道：“我覺得，我們有點跑偏了。”
“不用非得是那個少校，”周證瞄着四周回道：“是個官比較大的就行。”
“那萬一分量不夠呢？”林成棟有些擔憂地回道：“這個狗艹的地方，死個人還算事兒啊？萬一這個紅巾軍，只要錢和軍備，根本不管下面軍官死活怎麼辦？那我們不但事兒白乾了，弄不好還會激怒他們。”
“那你要這麼說，咱乾脆掉頭回巴庫算了。”周證無奈地回道：“你哪怕就是抓了他們的領袖，那也存在下面人不買賬的可能啊！你要明白，這個事情本來就有風險。”
林成棟沉默。
“……幹不幹？”周證問了一句。
林成棟扭頭看了他一眼：“一會你們先別露面，我和展楠先開第一槍。這樣的話，事要不對，你們也好跑。”
“這你不用勸我，在跑的方面，我不用你提醒。”周證撓着鼻子應道。
“我跟你說真的呢……！”
“別動，別動，你看！”周證突然指着街道口，眼神明亮地說道：“來車了，軍車！”
白天發生追擊戰的集市旁邊，有四臺軍用越野車開了過來，停在了一處三層樓門口。
路邊，一名穿着西服的中年黑人，與一名肩扛中校軍銜的紅巾軍軍官，領着二十多名士兵，一塊下了車。
周證擡着眼睛望去，低聲說道：“媽的，這個看着派頭不小，我們不用傻BB的繼續蹲那個少校了，就幹他算了。”
林成棟看着街道對面，目光有些猶豫。
“媽的，你TM墜入愛河了，也沒必要拉着大傢伙一塊犯險啊！我都跟你說了，這事兒就看命。你人抓對了，徐雯就有機會；你要點背，抓了個位置不高的，那誰也沒辦法。”周證面容嚴肅地說道：“時機到了，趕緊做決斷。”
“CNM的，幹了！”林成棟咬着牙，邁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