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請閣下告訴我,這是什麼?”譚縱將手裡的小鉛球衝着黑哥一舉,微笑着說道。
“我看你是來找碴的吧!”黑哥瞅了一眼小鉛球,皮笑肉不笑地走向譚縱,“知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想在這裡撒野的人都已經進了運河喂王八。”
“本來我想跟你講理的,既然你不講理,那麼我也懶得跟你多費口舌。”譚縱一甩手,將小鉛球扔到地上,笑眯眯地向黑哥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兩,這件事情就算了了。”
“一萬兩!”黑哥聞言微微一怔,隨後大笑了起來,“不是我聽錯了就是你是個瘋子,竟然敢跟你黑爺獅子大開口。”
“這個交易對你來說很划算。”譚縱臉上的笑容不減,“我提醒你一句,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了這個店兒了,到時候可不要後悔了。”
“我是你是窮瘋了吧。”黑哥冷笑一聲,雙目兇光一閃,“你以爲你黑爺是嚇大的?”
“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就只好換另外一種比較暴力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這點小小的糾紛。”譚縱有些失望地聳了一下肩頭,雙手一抱胸,衝着黑哥一擡下巴,“說吧,你是想讓我將你扔進運河喂王八呢?還是剁碎了喂野狗?”
“就憑你?”黑哥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操着北地口音的年輕人竟然如此的張狂,愣了一下後,陰森森地盯着譚縱,“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說着,黑哥衝着賭場的打手向譚縱揮了一下手,獰笑着說道,“給老子廢了他,”
現場有二十多名打手,而譚縱的人只有五個,一旦交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譚縱這邊的人。
“慢着,你們是不是想仗着人多欺負人少?”眼見那些打手要動手,譚縱忽然高喊了一聲。
“怎麼,怕了?”黑哥一臉不屑地望着譚縱,這種外強中乾的傢伙他見的多了,一旦動了真格的就變成了軟蛋。
“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的人其實也不少。”譚縱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看着黑哥。
“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少人。”黑哥見譚縱此時還是裝腔作勢,禁不住冷笑連連,高聲向那些打手們喊道,“聽着,給爺打斷了這小子的四肢,然後扔出去。”
黑哥的話音剛落,賭場的大門忽然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了,隨即,陶勇領着百餘名持刀大漢衝了進來,將他和賭場的打手們團團圍住。
陶勇等人剛纔就埋伏在賭場外面,看見賭客們從裡面跑出來後,立刻帶着人奔了過來。
黑哥見狀,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由於田開林是漕幫忠義堂的香主,因此揚州城裡還從沒有人敢來大通賭場鬧事兒,即使有一些小摩擦也很快就解決了。
而從目前的情形看,對方顯然是故意找麻煩的,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呢,連漕幫的面子也不給?黑色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現在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拿那一萬兩?”譚縱望了黑哥一眼,伸手拿起賭桌上的一個籌碼,一邊上下拋着,一邊笑着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漕幫忠義堂田三爺的場子,你得罪了田三爺,就等於得罪了整個漕幫。”黑哥面無表情地望着譚縱,心中暗自猜測着他的身份和意圖。
“漕幫!田三爺!我好怕呀,我簡直怕死了。”譚縱撇了撇嘴角,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拍了拍胸口,隨後面色一寒,“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怎麼,漕幫就可以無法無天?田三爺就可以縱人行兇?”
“你是什麼人?”黑哥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從這個年輕人張狂的口吻中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沒把漕幫放在眼裡。
“我是什麼人你沒有資格知道,你現在只需要考慮一件事情,是下運河喂王八,還是剁碎了喂野狗?”譚縱輕蔑地瞅了黑哥一眼,愛搭不理地說道。
“你真的要跟漕幫作對?”黑哥的雙拳禁不住握在了一起,雖然譚縱剛纔的話看似風清雲淡,但是他卻從中聽出了濃烈的殺氣。
“你說錯了,我今天是來找你的。”譚縱搖了搖頭,笑着看着黑哥,“不過,如果漕幫護短,不給我一個公道的話,我不介意連漕幫一起收拾了。”
“閣下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漕幫幫衆有一百多萬。”黑哥心中一驚,面色鐵青地盯着譚縱,腦海中努力回憶着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譚縱。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譚縱聳了一下肩頭,也不辯解什麼,只是微笑着看着黑哥,笑容裡充滿了玩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譚縱此時並不是在信口開河,經歷了此次倭匪事件後,趙雲安肯定會對漕幫下手,將漕運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裡。
漕幫雖大,可是說到底只是一幫靠漕運吃飯的漁民和船伕,上面有朝廷的漕運司管着,想要對付它的話,趙雲安有的是辦法。
黑哥聞言,剎那間面無血色,他看出譚縱並不是在開玩笑。不把漕幫放在眼裡,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把他們都拿下,如果反抗,亂刀砍死。”見黑哥驚愕地看着自己,譚縱將手裡的籌碼往天上一拋,隨後伸手一指那些賭場打手,沉聲說道。
“上!”陶勇聞言,口中一聲大喝,他身旁的大漢於是舉起刀,氣勢洶洶地迎着黑虎等人衝了過去。
面對着數倍於已的對手,賭場的那些打手們很快就做出了明智的選擇,紛紛扔掉了手裡的刀,抱着頭蹲在了地上,他們只不過在賭場裡混口飯吃,沒有必要白白送了性命。
黑哥拾起地上的一把刀剛要反抗,幾把明晃晃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只好將刀扔了。
幾名大漢將黑哥押到了譚縱的面前,一個大漢衝着他的小腿一踢,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想好了沒有,你準備怎麼死?”譚縱從鄭虎的手裡拿過刀,用刀面拍了拍神情驚惶的黑哥,笑眯眯地問。
“這位大哥,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黑哥咕嘟嚥下一口口水,擠出一副笑臉,擡頭看着譚縱,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敢在譚縱的面前擺譜兒。
“誤會?”譚縱微微一笑,用刀面一邊拍着黑哥的臉,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幹,故意來這裡找你的碴兒?”
“不,不,我是說我從來也沒有見過大哥,大哥可能是認錯人了。”黑哥連忙搖了搖頭,訕笑着說道。
Wωω⊕ ttκΛ n⊕ ¢○
“那你就是說,我的眼神不好了?”譚縱聞言,繼續用刀面拍着黑哥的臉頰,笑着說道。
“是我眼神不好,是我眼神不好……”黑哥的頭上頓時滲出了冷汗,一邊擦着一邊向譚縱陪着笑臉,他已經絞盡了腦汁,硬是沒有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譚縱。
“既然你不選擇,那麼在下就替你作主了。”望着急得滿頭大汗的黑哥,譚縱將刀往肩上一扛,衝着立在黑哥身後的大漢說道,“去,將他扔進河裡喂王八。”
幾名大漢立刻架起了黑哥,大步向門外走去,一個人的手裡還拿着繩子和麻袋。等會兒將黑哥捆上了往麻袋裡一塞,再將麻袋往運河裡一扔,即便黑哥的水性再好,也只有乾等死的份兒。
“我姐夫是漕幫忠義堂的香主田開林,我姐夫是漕幫忠義堂的香主田開林。”黑哥一看譚縱真的要殺自己,嚇得面色蒼白,一邊掙扎着一邊扯開喉嚨喊道,“你要敢動我的話,我姐夫不會放過你的。”
“原來是田開林在給你撐腰。”譚縱終於從黑哥的口中聽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他怎麼給我一個交待!”
陶勇聞言,向架着黑哥的大漢做了一個手勢,大漢們隨即將黑哥揹着雙手吊在了賭場大廳的橫樑上。爲了防止黑哥喊叫,他的嘴巴里被塞了一塊破布。
鄭虎給譚縱搬來了一把椅子,譚縱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悠閒地等着田開林的到來。
“你怎麼知道骰子裡灌了鉛?”片刻之後,立在譚縱身旁的謝瑩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小聲在他的耳旁問道。
“你沒聽說過十賭九騙嗎?以大通這種檔次的賭場,他要想控制賭局的話,一定會在賭具上做手腳。”譚縱微微一笑,看了謝瑩一眼,低聲說道。
“你以爲我和你一樣是個賭鬼呀!”謝瑩聞言,不服氣地衝着譚縱一擡下巴。
譚縱懶得跟謝瑩鬥嘴,笑了笑後,讓鄭虎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謝瑩討了一個沒趣兒,立在那裡不再說話。
半個多小時後,賭場外面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好像有不少人向這裡趕了過來、譚縱微微一笑,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他已經倒了三次茶,終於將田開林等了過來。
不一會兒,一大羣拎着刀的大漢簇擁着一名身材粗壯的矮個子中年人走進了賭場,在大廳中間處停下,與守在那裡的陶勇等人形成了對峙之勢。
“這位兄弟,田某可有得罪之處?”矮個子中年人擡頭瞅了一眼吊在樑上的黑哥,面無表情地衝着坐在那裡的譚縱一拱手。
▪TтkΛ n ▪CO
“聽說你是他姐夫,我只問一句,他犯下的事情你能不能扛下來?”譚縱站起身,微笑着看着田開林。
“他的事,田某扛下了!”田開林的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道。譚縱當着他這麼多手下的面問出這句話,他惟有將其扛下來,否則他這個老大也就白當了。
“好,有魄力!”譚縱點了點頭,衝着田開林伸出了兩個手指,“要想他活命的話,拿兩萬兩銀子來。”
“兩萬兩?”田開林聞言大吃了一驚,不由得看向了黑哥,這小子究竟做出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讓譚縱一開口要兩萬兩銀子。
黑哥見田開林望向自己,連忙掙扎着,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看樣子有話要說。
“既然田某已經扛下了,還請兄弟將人放下來。”田開林見狀,不動聲色地衝着譚縱說道。
譚縱衝着鄭虎點了一下頭,鄭虎一揮手,黑哥就被人從樑上放了下來,田開林的幾名手下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姐夫,我不認識他,他是故意來找碴兒的。”嘴上的破布剛被人拔走,黑哥就衝着田開林喊了起來。
“閣下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兒嗎?”田開林聞言望向了譚縱,冷冷地說道,他相信黑哥不敢對自己撒謊。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了?”譚縱衝着田開林微微一笑,問道。
“請閣下明言!”田開林面無表情地盯着譚縱,心中暗自驚訝,揚州城什麼時侯出了這麼一號人物,他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得到。
“你說,我哪裡得罪了你?”黑哥身上的繩索已經被解開,氣急敗壞地衝着譚縱說道。由於剛纔吊的時間太長,他的雙手手臂痠麻無力,軟綿綿地搭拉在身前。
“田香主,你確定要替他扛?”譚縱沒有理會黑哥,只是笑着看着田開林,好心地提醒,“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本香主說話一言九鼎!”田開林冷哼了一聲,沉聲說道。
“你可認識她?”譚縱聞言聳了一下肩頭,衝着黑哥伸手一指身旁的謝瑩。
“從沒見過。”黑哥仔細打量了謝瑩一眼,覺得隱隱約約有些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於是衝着田開林搖了搖頭。
“那這樣呢?”譚縱微微一笑,走上去,將粘在謝瑩臉上的絡腮鬍子揭了下來,然後望向黑哥。
“是你!”謝瑩面罩寒霜地瞪着黑哥,黑哥先是一怔,隨後驚訝地看着謝瑩,他認出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正是前晚刺傷自己的那個女人,想不到她竟然帶了幫手回來報仇。
“想起來就好,我還以爲你忘記了。”譚縱聞言,面色一沉,冷冷地望着黑哥,“連我的女人也敢動,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聽見譚縱說“我的女人”時,謝瑩禁不住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如果不是當着田開林和黑哥的面,她早就提出抗議了。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