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李強驚喜交加地望着榮伯。
“你現在這種情況是因爲基因鏈極度地不穩定,負面能量集聚過多,無法消除,按照基因進化學角度來講,這幾乎就是無救的,無形地判定了你的死刑。但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極其精通基因進化反向研究,可以將進化定形的基因鏈逆轉,而逆轉這個過程無疑就是消滅負面能量的過程,如果你能找得到他,無疑就能排解掉你在基因進化過程中的負面能量,消除生命中潛在的隱患了。”榮柏緩緩地說道。
“他在哪裡?”李強幾乎要跳起來了,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爆炸xing的大好消息啊,如果不是榮伯太老了,他真想抱着榮伯親兩口。
“不知道。”這一次榮伯的回答極其乾脆利落,利落得讓李強從天堂瞬間跌入地獄,那種巨大的落差感簡直讓他有種吐血的衝動。
“我靠,不知道你還在這裡說這麼半天干什麼事?拿我涮着玩兒呢?”李強很想一把掐死他。
“我真的不知道。因爲那個人曾經是組織裡基因進化反向研究的首席研究員,後來因爲組織的潰散,也不知道去向了。當初他就是專門研究如何清除人體內基因進化後的負面能量這一工程的,後來組織崩散後,他也就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就算以亞父的能力,都沒辦法尋找到他。”榮伯嘆了口氣說道。
“你說了半天等於根本沒說,有屁用啊?”李強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罵道。
“你個小兔崽子,我他嗎幫你你還不感恩不道謝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提前駕鶴西遊?”老頭子也怒了,鼓起混濁的老眼回罵過去。
李強這一次倒沒回嘴,只是抱着頭蹲在了地上,痛苦地一拳拳砸着地面,青石甬路硬生生地被砸出了一個個拳坑來。
“行了,別這麼垂頭喪氣的了,窩心上火也沒用,日子還是一天天地過,你最少還有幾年可活,在這一年裡,興許就能找得到那個人呢。況且,看得出來,你這小子天生就是個有大氣運的人,沒準兒就讓你瞎貓碰上死耗子呢。”榮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還有一年可活?你憑什麼這麼斷定?”李強皺起了眉頭。
“就憑我曾經的身份,組織裡的首席研究員肌體修復研究員。雖然以你的情況,我無法保證能夠完全救你的命,但讓你再多穩穩當當地多活上幾年,保證那種負面力量暫時不爆發,還是可以做到的。要不然,亞父也不會特意喚我
過來看你了。”榮伯拍了拍乾癟的胸脯,豪氣干雲地說道。
“真的?”李強驚喜交加地重新站了起來,握着榮伯的手叫道。
“比珍珠還真呢。我靠,你他嗎輕點兒,手骨都快讓你捏碎了。”老頭子大喊了一聲,拼命地抽出手來,誇張地甩個不停。
“對了,你們那個曾經解散的組織倒底是個什麼組織啊?我怎麼感覺好像是專門製造超人的組織呢?”李強不好意思地笑笑,順便充滿好奇地轉換了一下話題。上一次與亞父交談的時候,亞父含糊其詞,並沒有明說,他倒也沒敢太細問了。這個老頭雖然脾氣暴躁,但愛說愛聊的,應該可以從他嘴裡套出些什麼來。
“我們以前的組織叫做上帝之手,取義爲能夠推動世界發展的意思,其實我們乾的就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情,無時無刻不想着如何通過改變人類的基因推進人類的進化。只不過後來因爲理念的分歧,導致組織分裂成爲了天擎與天女兩大組織。天擎一脈側重於發展人類基因中的力量因子,認爲世界唯力不破,力量永恆。而天女一脈則側重於發展人類基因中的速度因子,認爲一切唯快不破,速度永恆。當初也正是因爲這兩個主導基因進化的理念才讓整個組織分裂的。不過衍化到現在,這兩個組織已經徹底地變質了,不再是爲了推動世界的進化而發展,倒是爲了相互的私利而你爭我奪的,這也讓當初的不少老人都紛紛退出了組織,其中就包括亞父,還有我,以及我剛纔提到的那個專門研究基因反向進化學的人。唉,沒意思,一切都開始變得沒意思起來了。”榮伯嘆息了一聲,滿是皺紋的蒼老臉上掠過了一絲黯然與神傷,想必自己也曾經經歷過一段痛心疾首的黑暗時光。
“原來是這樣。”李強點了點頭,本身就經歷過無數離奇的事情,現在他對榮伯所說的這些聞所未聞的組織,倒也不再感到無法相信的玄奇了。
“行,這裡沒事兒了,你可以走了,那個叫花子是死是活要兩天之後才見分曉,你在這裡等着也沒用,放心,我盡力就是,畢竟你是亞父爲數不多青眼有加的人,我這個朋友當然要爲他盡把力氣。另外,你每隔一週來我這裡一次,我要對你進行治療,類似於血液透析,當時會很痛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這個療法好的話,我一直持續給你做下去,你最少還有一年可活。或許一年之後,還會找到更好的辦法來治你的病。不過你要記住了,一週一次並不是死規定,一旦你跟人打架或是由於意外情況引發
負面力量,必須要在兩個小時之內來我這裡,進行血液透析,否則的話,一旦負面能量爆發,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李強走的時候,老頭兒一再告誡他道,別看脾氣暴躁,但對李強還真不錯。
“好的。”李強將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似的,一一應承下來。做爲一個時刻恐懼死亡下一刻臨頭的人,突然間確認了自己的生命還能延續確定的時間,絕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起能讓一顆始終懸着的心暫時放下來。
“還有一年的時間,這也算是老天爺對我的厚愛了。”李強很是感恩又樂天的想道,哼着小曲離開了亞父的居所,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這就是沒心沒肺的好處了,當然也是樂天主義的人與悲觀主義的人最大的區別,樂天的如李強般的人,總會在想我還能活一年呢,而悲觀的人恐怕就會想,我就有一年好活了。心態的不一樣,總會導致事情的結果會大不相同了。
李強正走在路上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李強皺了皺眉頭,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是李強嗎?”
“我是,你哪位?”李強聽這聲音有些耳熟。
“我是劉常利。”電話那邊爽朗地笑道。
“劉常利?”李強反應過來,這不是市公安局劉局嘛。“哈哈,原來是劉局啊,最近沒給您請安,您沒怪罪我吧?”他嬉皮笑臉地說道。
“請什麼安啊,淨扯淡。我給你打電話有個關係到你的事情想跟你說,不知道你想不想聽。”劉局笑罵了一句,隨後語氣肅重下來。
“啥事兒?”李強也不敢再閒扯了,正經八擺地問道。
“就是關於你的病的問題。這樣,你來我家一趟吧,具體面談,我家住在繡水街金華吉府C座十號樓三單元四零二,到樓下按門鈴就行了。”劉局說完便掛了電話。
“爲我的病?這個劉局人還真不錯,我去還是不去呢?”李強琢磨了一下,想要打電話過去回絕,可又一想,卻改變了主意,因爲他想起了早晨遇到的吳倩,他總感覺自己欠這女暴龍的,如果可以,他倒是想替這個吳倩求求情。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也不應該讓那麼漂亮的一個警花上街巡邏嘛,萬一讓壞人給非禮了怎麼辦?
摸了摸下巴,李強還是準備去劉局家說說這事兒。當然,至於他會不會有這麼大的面子,現在他也說不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位劉局對自己好像挺有好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