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淮海的一班航機,已經穩穩落在了淮海的飛機場,而一名屌絲青年卻懷着略微有些激動的心情走出了飛機。
“這就是淮海麼?這就是我闊別了半月之久的淮海麼?”屌絲青年沉吟了一聲,眼睛裡含着淚花,這是他曾經輝煌的地方,這也是他曾經屈辱的地方,他心頭五味雜陳,當真是無比的感慨。
“竇家、穆家、王家,我再一次鄭重的宣佈,我胡東回來了!”當胡東慷慨激昂地說完這句話,無疑引得旁邊路人瞪了他一眼,口中罵了一句:“傻比!”
胡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而後開通了那張暫停服務了半個月的手機卡,他的手機就像是音響一樣響了起來,手機屏幕上居然顯示着二百多個未接電話,三百多條未閱讀短信!
這二百多個未接電話中,淮海那幾個姑娘,就佔了三分之二,還有飛蛾幫馮廣打了幾十個,其他的還有胡東幾個朋友和同事的……
未閱讀短信中,淮海那幾個姑娘的發的信息又站了四分之三,而剩下的是一些陌生的號碼,胡東根本未加入通訊錄。
“土包哥,你是真的死了麼?你是本大小姐的保鏢怎麼就隨便死了呢?”
“小東哥哥,你還沒給我豐胸呢,就隨隨便便地死了,你簡直就是個王八蛋!”
“胡東,我相信你沒死,我有一種感應,我感應得到你沒死!”
“我一直以爲我很堅強,但沒了你,我突然發現我變得好脆弱,公司、敵人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
“胡東醫生,我相信你一定沒事!你當初爲了我中了一槍都沒事,這點小災難又怎能打敗你呢?”
“胡東你這賤人,你摸了老孃,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就死了!這太也不負責任了吧?”
“胡院長,我我……有點想你了。”
……
胡東看着看着眼眶都溼了,閱讀這些短信,他覺得無比感動,他揚起了自己頭顱,使得自己腦袋呈四十五度角看着藍藍的天空,心下喃喃說道:“我胡東爲什麼那麼受人歡迎呢?這願得了誰呢?唉……要怪都怪自己爹媽把自己生得太帥吧!”
想到了這裡,胡東鄭重地把手機放入了自己的褲兜裡,他此時覺得無比矛盾,這些娘們都如此的想念自己,自己到底先去看看誰呢?楚大小姐?唐語詩?穆爾蝶?何雨凝?還是羅芳、李曼柔?
胡東覺得自己太受歡迎了,簡直就是香餑餑,那麼些娘們都如癡如醉的想念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該率先“寵幸”誰?琢磨了半天,胡東決定還是抓鬮吧,抓到了誰,就到誰那去!這就像是古代皇帝“翻牌”一樣。
當胡東想到這個絕妙的方法,簡直對自己的智商無比欽佩起來:“我胡東就是特麼的聰明!”
就在胡東決定找一支筆一張紙,搞“翻牌”之時,他的手機信息鈴聲登時響了起來,胡東皺了皺眉頭,拿出了手機看了一下短信,一看罷短信,胡東眼睛瞪得大大的,震驚萬分,怪叫着:“這怎麼可能?這太荒唐了!我媳婦怎麼能隨便到西藏去?”
短信是穆爾蝶發來的:
“胡東,我也不知道你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你是否還活着?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這條信息?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發信息給你了。胡東你知道麼?我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女孩,但我真的很想跟你說,我想你,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現在是,以後更是!如果想念是一粒沙,那我對你的想念就是撒哈拉……我想念你把我擁入懷中的味道,我想念你用你的體溫來溫暖我冰涼的身體,我想念在樓梯道里那匆然的一吻……”
“我要走了,我要到遍地格桑花的西藏去。我想到了那裡,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回來了,那裡的天是藍的,那裡的雲是潔白的,那裡花朵是純潔的,那裡的每一個人都不必戴着面具而活,我向往那個地方,我向往那個純淨的國度!”
“不說了,我要走了!當我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就再也不必見到那些骯髒的人了!胡東,如果你還活着,你能夠看到這條短信,請記得,我曾是你生命裡的一個過客……”
胡東終於看完了短信,大叫了一聲,愕然地差點把手機給砸了!穆爾蝶要到西藏去?這也太扯了吧?她不是在淮海大學上大學的麼?爲毛要到西藏去?即便胡東的閱讀水平再低,他似乎也從穆爾蝶發的短信最後幾句話,看出了穆爾蝶好像遭遇了什麼事,而且心情極度糟糕,對“卑鄙的人類”充滿了痛恨!
“到底怎麼了?難道穆爾蝶又被人欺負了麼?”胡東沉吟了一聲,心覺得很痛,他一想到那個倔強的女孩受到別人欺負,根本毫無反抗之力,渾身就情不自禁的爆發出一股狂怒!
他迫不及待地撥通了穆爾蝶的電話,穆爾蝶的電話里居然傳來了一聲動聽的機械迴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臥槽!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胡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急忙撥通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這個人就是穆爾蝶的母親莫素音,電話裡響了三四十秒,也無人接聽,胡東幾乎都要放棄了,便在這時,電話陡然被接通,從那邊傳來了一聲激動萬分地叫聲:“小胡,是你麼?”
“對啊!阿姨是我!”
“天哪!你沒事啊?你還活着!”
“我沒事,我現在已經在淮海了。剛纔我收到穆爾蝶的信息了,說是要去西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啊呀……小胡,你快回第五人民醫院吧!這裡出大事了!啊……”
“阿姨,怎麼了?怎麼了?”胡東驚愕不已,他剛要聽莫素音說是什麼事,就聽那邊傳來了一聲狂怒的罵聲:“老賤人,你就是請玉皇大帝來也沒用!”接着便是“砰”的一聲,那邊便失去了信號,好像莫素音的電話被砸了?
胡東只呆了一秒鐘,隨即臉色便變得無比恐怖起來,穆爾蝶真的出事了!而且剛纔那個狂怒的罵聲,居然還是他頗爲熟悉的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