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吃藥,最多也就是因爲這藥是苦的,難以入口而已。
這劍丸的服藥,卻要剖開跳動的心臟,這可真是要人命的,相信正常人都不會採取這樣進藥的方式的。
所以林三一直都沒有把這個方法告訴酒道人。
酒道人現在發動了自己所有的關係,要找人把劍聖給治好。
甚至連宗門的門主都驚動了,派出醫香閣的閣主過來問診。
劍聖被一個剛入門的小子給打傷了。
這個消息一下子從從心閣中流傳了出來。
宗門上下,相信這個流言的人寥寥可數。
畢竟從心閣是什麼地方,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
裡面就沒幾個人是正經人,他們所說的話值得信任嗎?
答案是否定的。
而且這傳聞也聞得太離譜了些了吧,劍聖是什麼境界?不說是元嬰期吧,半步元嬰總是有的吧?
一個半步元嬰會被一個剛入門日後子給打傷了?
弄出這則傳聞的人是不是連常識都不懂呀?
可是,當天劍閣閉門謝客,本來屬於劍聖的講學時間推遲,天劍閣第一高手雷震不出席後天的收徒大會,這一系統的消息傳來的時候。
這些本來對這則消息嗤之以鼻的宗派閣主們都開始懷疑這事的真實性了。
“你說,這則消息會不會……”
“肯定不會呀,雷老頭是什麼樣的功力咱們還沒底嗎?”
“可是,到現在雷老頭都沒出來。而且整個天劍閣都謝絕探訪呀。”
“嗯……這個,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老朋友了?”
“不用想了,他孫子說了。爺爺閉關衝擊關竅。”
“你相信嗎?”
“我不太相信。”
從心閣內,酒道人對着自己這個天才弟子也是長嘆了一口氣。
劍聖的情況每況愈下,他自己都有點放棄治療的念頭了。
酒道人深深地內疚呀,可是對自己的天才弟子,他又能說什麼呢?
誰也沒想到他會打出這麼恐怖的一拳的呀,
而且這一拳如果不是劍聖替自己擋了下來,現在躺在牀上的應該是自己了。
“師傅……其實,我有辦法可以救劍聖前輩。”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酒道人怕自己聽錯了,猛然站起來向林三問道。
“我說我有辦法救劍聖前輩。”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酒道人拖着奔向天劍閣去。
這時候酒道人最怕就是聽到“我們已經盡力了”這幾個字,
只要有希望,他哪怕什麼方法都要試一試了。
來到天劍閣的時候,見到了在報社裡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回來的雷鈴鈴,更見到一臉彆扭的雷震。
雷震現在心情很複雜。
眼前這個少年對自己有恩,現在又跟自己有仇,都不知道該記恩呢?還是要報仇。
矛盾之下,雷震將酒道人與林三引進了天劍閣中,只見劍聖正坐在閣主的位置上,看樣子身體是沒什麼問題,可是精神卻是很差。
“這個……雷老頭,別這樣啦。今日我們是過來送上一個補救方案的。”
“補救?”
雷天帝這時候被他的話刺激到,指着他就開始罵了起來。
“你踏馬的,現在纔跟我說補救?我不是爲了救你,我會耗費自己的伴生靈器?”
“還有你,也不知道你這小子是什麼怪物,一拳之下竟然把我的劍給污染了,雖然對我的影響不大,但是這劍就等於是我的心,你污了劍,我的心也跟着被污染了。”
林三知道雷老頭講得沒錯,他們天劍閣主張是以心養劍。
從來沒想過,這位一地之閣主竟然還會被污染的一日,天劍閣內現在那是落針可聞。
“呃……劍聖前輩。其實,你的劍還是有救的。”
“啊?”
林三上前一步說出來的話,讓天劍閣內的衆人都驚疑地望着他那張稚嫩的臉。
“真……真的?”
“呃……這個是真的……”
林三環視一圈在場的人,不禁覺得脖子有點涼嗖嗖的,縮了縮脖子道:
“不過……這個方法可能有點激進,你們先答應我要冷靜聽我講完。”
說完,又一次環視一下在場的衆人。
雷天帝這時候作主,拍着椅子的扶手道:
“我保證會聽你講完,你只管講。”
“好。”
林三從懷裡取出一顆明珠一樣的東西,遞給雷天帝並解釋道:
“這個東西叫劍丸,作用是把你身上的劍氣都引出來,注入你的心劍上,這樣可以讓你的心劍提升一個品質。”
“但……但是它的使用方法,有點……有點……”
聽到林三這麼吞吞吐吐的話語,酒道人這時急了,一巴掌拍在林三的後腦上狠狠地道:
“有話快說,有P快放。”
於是林三便將這顆劍丸正確的使用方法給和盤托出。
當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的進候,雷天帝沒說話,可是他身後的雷震卻是說話了。
“荒謬,這心劍壞了就壞了。我們大不了重新再練就是了……”
“這樣開膛破肚的,林兄弟,你覺得還有機會救回來嗎?”
林三被他這麼質疑,泥人都有三分火。
“你妹妹不就是吃了我的藥救回來的,你說有機會嗎?”
林三卻是毫不相讓,這畢竟是從自己的身上引起的問題,現在我來解決問題,你又說沒機會救回來?
雷震被林三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不由得扭頭就向雷天帝說道:
“爺爺,這事我覺得不靠譜。”
可是雷天帝這時候的眼光卻是穿過了雷震,直接落在林三的身上。
“你有幾成的把握?”
“要是治好你的劍的話,那是十成十的把握。”
“好……依你,我就相信你一回。”
“不行。”
出言反對的是酒道人,這個方法實在是太冒險了。
要知道現在宗門裡比雷天帝能打的確實是大有人在,可是名氣比他高的卻少之又少。
如果他出了什麼事的話,擎天門還真是找不出哪個的名氣比他更大了。
雷天帝向他揮手,表示已經決定了,不需要多言。
“那如果這樣的話,我覺得還是要有宗門的護法在場才行。要不然的話,我們誰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