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已經先走一步,包打聽以神念溝通着門派的時候,打聽到更多的信息。
“老三,天聖教已經淪陷了。聽說是遇到了強大的怨念,估計就是這些妖人們準備的商家怨念的集合體了。”
“嗯。”
打到這個份上,天聖教淪陷那是遲早的事了。
誰也沒想到,這一次魔教的捲土重來勢頭如此之兇猛。
“門派有沒有說至尊是在哪裡失蹤的?”
林三想到現場觀察一下,起碼有了量天尺,他能發現一些別人發現了不的殊絲馬跡。
“在天聖國的西門附近,現在天聖教的聖女正在那裡。”
“她……還沒死嗎?”
想到了那個倔強的女人,林三不禁想到,她執意要攻打天聖國這是要替門派復仇呢?還是有其他的因素呢?
現在身後的隊伍已經被他撤出了戰場,一時半刻戰火不斷延展到黃家村那邊去。
“老包,有沒有想過到了天聖國做啥事了。”
邊走着的時候,邊問着身邊的這位年紀並不大的同伴。
他比胖子晚了幾年入門,在從心閣裡排行第八。
這個排名也適如他的天性一般,八卦。
包有爲這時候卻是有點靦腆了,平時的他都喜歡與胖子沒正形地吹牛。現在被林三這樣問到,不免有點不太習慣。
“有呀,本來我就打算到天聖國搞咱們門派那樣的報紙。每次看到咱們的報紙裡有自己採訪到的消息的時候,心頭都有一股說不出的喜悅。”
林三笑了笑,這果然就是天性的問題。
“記者這一個行業確實是有趣,在我們老家有一個職業叫戰地記者。就像咱們現在要去天聖國打聽第一手資料一樣,把戰場上的情況都向公衆們發佈。”
包打聽這時候立馬來了精神了,忙問到這個戰地記者需要怎麼做。
“其實也就是那套,儘量保持中立,客觀。不帶個人主觀色彩,把所見所聞都記錄下來。只不過這樣的記者通常都是身處在最危險的地方,所以安全性沒有多少保障。”
包打聽聽到這裡,拍着胸脯向他說道:
“放心,我其他的功夫倒是不太精通,但是逃跑絕對是一流。”
兩人相視而笑。
當他們來到了天聖國西門附近的時候,這邊的毀壞比他們沿途所見更嚴重。
沿途死得更多的,是那些手執兵器的士兵。
還有部份是已經滿身鮮紅的穿着天聖教聖袍的道衆。
“看來這次的戰鬥打得異常的艱苦啊。”
林三把某個天聖教教徒的兵器拿過來一看,只見上面的捲刃已經很嚴重。
有些地方已經不是新劃出來的損毀,量天尺給出了時間與聖女離開他們不久的時間相吻合。
“看來,他們是一路殺過來的。”
包打聽也下了判斷,這樣的人值得尊敬。
於是兩人合力把這些教衆找個地方給埋了。
至於其他士兵,那就讓他們自然處理吧,自己還有更多的任務要完成。
越靠近西門就越多這樣的天聖教教衆,這些人身上根本就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林三不敢想像,那位倔強的聖女帶着這樣的隊伍竟然一路殺到現在,是一個怎樣的艱苦。
“老三,前面有個活口。”
包打聽這時候敏銳地感應到有人在輕微地叫喊着。
他們走上前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個已經被得得剩下半邊身子的教徒嘴裡不斷往外滲着血,還不忘喃喃地念着自己教裡的聖教手冊。
看到這樣的場面,縱然是鐵石心腸的人也爲之動容。
包打聽走過去幫這位教徒合上雙眼。
這雙眼睛一合上,這位教徒也就完成了他在人間最後的旅程了。
林三這時候望着不遠處的營房,那裡應該就是魔教被攻打下來的主營了。
徑自走過去,只見滿地的殘屍,而且還有不少是被活生生砍下來的。
包打聽進來的時候,不免也嚇得退後了一步。
“這個聖女已經到了情緒崩潰的邊緣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林三可以想像當時聖女溫語嵐衝進來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狂怒。
“老三,前面還有戰鬥。”
剛在外面轉悠的包打聽這時候匆匆跑了進來,向林三喝道。
林三跟着他跑到了一處山頭上往裡面遠眺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他們要找的女人。
只見溫語嵐這時候已經滿身傷痕,衣衫都沒有辦法把她完全遮蓋了。
她對面的卻是三名修練者,四人都以一種玄幻的手法在互相攻擊着。
聖女控制着一把手杖在空中與三把鑲着骷髏的兵器在空中交擊着。
她身後的幾個僅存的聖教弟子執劍守在她的邊上,以防地面近身攻擊。
林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攻擊方式,讓他看得有點眼熟。
“這不就是飛劍嗎?怎麼讓我感覺這麼沒安全感的呢?”
他與胖子一樣都是喜歡實打實的擊打感,對這種浮誇的攻擊方式始終都覺得很抗拒。
對面那三個魔人似乎早就有準備了,在對付聖女的同時,命令地面部隊向前推進。
只憑着聖女幾個人根本無力阻擋着對面的幾百人的進攻。
就在大家以爲聖女這邊輸定了的時候,只見溫語嵐猛然收回自己的兵器。
執在手裡猛然地噴了一口鮮血在其上面。
“聖女……”
其身後的教徒明白這個倔強的女人這麼做的代價。
“聽着,咱們天聖教已經陷了。你們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如果能活下來……有機會的話回去教中的遺址替我上一柱香吧。”
“聖女……”
幾個教徒這時候還想把這個女人拉下來。
可惜卻被溫語嵐手掌一揮,幾個人都被她的掌風劈得遠遠的。
轉過身去,獰笑地對着那些敵人笑道:
“你們入侵了天聖國,還收掠了這麼多怨魂,就不怕有報應嗎?”
“哈哈哈哈,我們魔教中人什麼時候怕過報應了。”
“也是,那好吧。今日就讓我給你們看看什麼纔是報應吧。”
說着,手上的手杖發着陣陣的寒光,帶着她的精血在空中划着一個個圖案。
“不好,她在燃燒自己的靈能……”
“她瘋了,這樣的話她也會死的……”
“她早就想死了,草,這是要拉我們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