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逆天五小姐 兩全其美
“嗯,我知道!”宗政墨拍拍她的手說:“那是以後的事,你現在該操心的是今天的葬禮,莫行風已經知道暮蘭就是蔚明珠了,他進不了大牢搶人,一定會再想辦法的……”
蔚明珠伸了伸舌頭,自己沒那麼大吸引力吧!不過她也想到了,莫行風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蔚明珠,那本《醫經》一定也是他的目的肫。
“阿墨,讓我和他談談,反正那本《醫經》在我手上也沒多少用,給他也沒什麼,讓商榷……”
她話還沒說完,宗政墨就打斷她說:“我的事不用商榷管,你別插手,晏啓已經說會幫我想辦法了!”
蔚明珠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畢竟是宗政墨的隱疾,他這是不想丟人丟到莫行風面前吧!臉微微一紅,她趕緊乖順地說:“好吧,我不提這事,讓他幫着對付鬼姑總行了吧!”
宗政墨沉吟了一下,這次倒沒反對,莫行風的人都能把鬼姑逼得躲出了帝都,要是有他牽制鬼姑,自己也能專心對付李赫這些不服自己的人摩。
“與虎謀皮,終究冒險,你自己小心!”他交待道。
“嗯,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蔚明珠點了點頭。
等回到墨府,李渚還守在墨府,他已經知道了宗政墨進宮的事,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宗政墨,又盯了一眼蔚明珠,就冷冷地帶兵走了。
蔚明珠哪管他,回到宗政墨的臥室就讓人送了熱水來,好好泡了一個澡,就休息了。
宗政墨卻沒有休息的時間,回到墨府天都亮了,他把魏星,周嘯天叫進書房,安排了出殯的事,等一切安排妥當,內務府的人也到了。
‘暮蘭’的出殯儀式開始,在禮部官員的主持下,暮蘭的靈柩被送往皇家皇陵,宗政墨帶人一直送到了皇陵。除了宗政颺,其他幾個皇子都趕來相送,雖然暮蘭這個公主存在感很弱,畢竟都是他們的皇妹,大家給皇上面子還是要裝一下。
二皇子和三皇子對昨天晚上宮中發生的事都絕口不提,似乎根本沒注意到似的。可是宗政墨又怎麼會不知道,生在皇家的人,誰是簡單的,宮中多少都有自己的探子,不說只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手段而已。
等靈柩下葬,宗政墨看到暮蘭的碑立起,舒了一口氣,以後世上已經沒有暮蘭這個人了,暮蘭想用真面目見人估計還有一番折騰。他對這個倒沒什麼擔憂,留給鬼姑自己去傷腦筋吧!
從皇陵回來,看到御林軍查抄了王振遠和王家,上百人都被判了斬立決,御林軍押送着王家的人前往大牢,三日後問斬,一路上有很多百姓圍觀。
宗政墨站在路邊,看着他們從自己面前走過,對於王家兄妹,他沒有任何同情心,身在皇家,他很小就知道弱肉強食的道理,昨晚如果自己沒實力扭轉局勢,今天被押送刑場的就是自己。
他唯一遺憾的是,那些家眷和小孩,他們何錯之有,只不過生在了王家,就要受如此的牽連。
他嘆了口氣,轉身要走時,看到了人羣裡的宗政颺,宗政颺眼睛都紅了,在對面矛盾地看着他。
宗政墨回視着他,這個七弟一直和他很親,大大咧咧的沒有什麼居心,如果不是他的母妃有野心,他領了封地回去做自己的逍遙王爺不是多好。
昨晚皇上盛怒之下將他的封地換成了長洲,比原來的封地小了十倍,宗政颺此去,想捲土重來估計是不可能了,如果能安分守己,倒也衣食無憂,只是,他會安分守己嗎?
宗政墨看着他,宗政颺一夜之間似乎長大了,從前如果遇到這樣的事,他早就衝動地劫人了,現在能沉穩地不動,這份冷靜就不容小窺。
宗政墨在心裡嘆了口氣,移開了眼睛轉身走了。不管宗政颺如何恨他,他都無愧於心,他如果能安分守己,他會保他一輩子平安。如果他還想報仇,他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五哥……”宗政颺見他走了,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叫道。
宗政墨停住了腳步,這聲五哥叫的他心裡一軟,回頭看着宗政颺。
“一百六十四人……”宗政颺指了指那被押送的囚犯,顫聲叫道:“五哥……你就這樣鐵石心腸?”
宗政墨眸光就冷了下來,一言不發地看着他。
“五哥,我母妃和舅舅陷害太子妃,罪有應得,我不爲他們求情,可是你看看,我那些小表弟小表妹,他們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你……你就忍得下這個心讓他們都送死嗎?”宗政颺激動地
tang說着就掉下了淚。
宗政墨淡淡地說:“這是父皇下的令,你如果不想他們死,何不去求父皇呢!和我說,有用嗎?”
“你是太子,現在父皇最聽你的話,你幫我去求父皇放過他們好不好?”宗政颺說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五哥,我求你了,你就幫幫他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你爭什麼,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周圍的百姓都看了過來,周嘯天和魏星皺了皺眉,一使眼色,宗政墨的侍衛全部圍了過來,擋住了那些百姓的目光。
宗政墨無語地看了一眼宗政颺,許久才說:“小七,昨晚如果你母妃成功了,今日被送到大牢的就是我,蔚家全家,宋家全家,你覺得你母妃會放過我們嗎?”
宗政颺一愣,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
宗政墨嘆了口氣說:“就算我能幫你保下他們,你想過他們又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嗎?”
陰謀篡位,這罪名可不是一般的罪名。就算宗政墨能保下這些無辜的人,他們也不可能留在帝都,男的被流放或者終身爲奴,女的會被賣到窯子裡或者做軍妓。
宗政颺豈會不知道這道理,可是想着歹死不如賴活着,所以才跑來求宗政墨,他還存了一絲僥倖,希望宗政墨能說服皇上,允許王家的人都跟着他去長洲封地,想以自己的能力庇護他們。
宗政墨看穿了這一點,就毫不留情地說:“你別想帶他們去長洲,父皇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你留下他們,可能你七王府的人也會跟着全部送死,小七,這就是皇家……”
“我不管,我不要他們死,五哥,你就幫幫他們吧!以後讓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宗政颺不顧一切地叫了起來。
宗政墨無語了,沉默了許久才說:“起來吧,你先回去,我進宮替你求求情,看能不能留下幾個小的!”
宗政颺失望地看着宗政墨,卻也知道這已經是宗政墨最大的讓步了,王家這麼大的罪行,能留下幾個年幼的表弟妹已經是皇恩浩蕩,他如果還不知足,只怕最後只會一無所獲。
“謝謝五哥!”宗政颺磕了三個頭才起身。
宗政墨點點頭,看着他黯然地離去,心裡有些傷感,這三個頭,算是訣別了吧!宗政颺以後再也不會叫自己五哥了!
宗政墨嘆了口氣,轉頭走了,他沒看到,凌羽在對面酒樓上看到了這一幕。
凌羽冷冷一笑,捏緊了酒盅,宗政墨,你不過就是生在皇家,命比別人好一點而已,你憑什麼可以掌控別人的命運。你等着,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嚐嚐被別人掌控命運的滋味……
凌羽捏碎了酒盅,似乎也捏碎了別人強加在自己身上命運的桎梏,他一直看着王家一家被押送走,直到大街上的百姓三三兩兩地走完,才從酒樓回凌府。
進門遇到了凌將軍,凌將軍一見他就皺眉問道:“你那媳婦是怎麼回事,進門幾天了都關在屋裡不出來,也不給你母親請安,她到底有什麼不滿?”
凌羽一笑說:“父親,銀屏生病了,我早已經稟報了母親,母親沒和你說嗎?等過幾天她病好了,我會帶她給父親母親請安的!”
凌將軍皺了皺眉,才說:“這才進門就生病,還真是嬌生慣養,行了,你就讓她好好養着吧!對了,你什麼時候啓程?”
“就這幾天了!”凌羽陪笑道:“父親,我這次去可能兩三年不會回來,我想把銀屏也帶去,和父親說一聲,父親你就準了吧!”
凌將軍皺眉:“這不合規矩,怎麼行呢!被兵部的人知道,你會被彈劾的!”
凌羽笑道:“沒事了,這事我已經和冷大人說了,銀屏有個親戚在那邊,去到她也不和我住一起,就住親戚家。父親,我也是爲你考慮,銀屏在家,母親要分心照顧她,我帶走的話,母親就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顧弟弟了!銀屏和我一起,也許明年就能讓父親抱上孫子了!”
凌將軍就遲疑了,凌羽和冷銀屏才新婚,如果凌羽現在走了,冷銀屏還沒受孕,那自己想抱上孫子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呢!又聽凌羽說已經稟告了冷大人,有岳父幫他遮掩打點,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就點了頭。
凌羽得到了父親的許可,就走進了自己的小院。
院裡,冷銀屏的幾個丫鬟一見他就戰戰兢兢地上前施禮,凌羽冷冷地掃過她們,就推門走了進去。
冷銀屏睡在牀上,門窗
都關的嚴嚴的,凌羽一進來就聞到一股臭味,冷冷一笑,往椅子上一坐,就叫道:“冷銀屏,起來侍候本將軍,躺着裝死啊!”
冷銀屏一聽他的聲音就抖索了一下,掙扎着爬了起來,攏了攏衣服,遮住了滿身的傷痕才起身走過來,跪在凌羽腳邊低聲說:“爺,奴婢給你捶腿!”
她低垂着頭,輕輕地給凌羽捶着腿,凌羽看她蓬頭垢面,眼皮浮腫,頓時就來了氣,一腳就踢了過去,罵道:“你寒磣誰呢?弄出這副鬼樣子給誰看?”
冷銀屏被他一腳踢到胸上,往後一倒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一哭更惹凌羽生氣,俯身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冷笑道:“你夫君我還沒死呢,你嚎誰的喪?給我閉嘴!”
冷銀屏被嚇的哭聲頓時沒了,戰戰兢兢地看着凌羽。
凌羽更是厭惡,想起了蔚明珠,那丫頭從來就不會這樣哭哭啼啼,更不會有這樣狼狽的樣子,越想就越恨宗政墨,憑什麼他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搶了去,卻把這個不知道廉恥的女人塞給自己呢!
沒錯,凌羽從那天知道冷銀屏逃婚跑去哀求宗政墨收了自己後就對冷銀屏充滿了厭惡,娶進門不但不碰她還一直折磨她,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第一晚就把冷銀屏折磨得想自殺。
凌羽當然不會容她自殺,威脅她敢自殺就把她和宗政墨的醜事抖出去,讓冷大人無臉見人。
冷銀屏被嚇住了,再不敢提自殺的事,被凌羽虐待也不敢聲張,忍氣吞聲地侍候着他,只想着凌羽過幾天就要去邊境,到時候就能解脫了。
她哪知道凌羽根本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已經做好了要把她帶走的準備。
她更不知道,她逃婚的事已經是凌羽這一生受過的莫大的恥辱,凌羽把她帶出帝都就不會容許她活着回來。
宗政墨娶了冷香薇,冷香薇都能死在外面,冷銀屏爲什麼不能呢!
凌羽現在看她的目光就是一個死人,可憐冷銀屏根本沒察覺到這一點,被凌羽嫌棄,趕緊爬起來去梳洗了整理好衣服又過來侍候凌羽。
小媳婦可憐巴巴的樣子更讓凌羽噁心,想着過兩天去辭行還要帶她見人,就沒再折磨她,起身就出去找人喝酒去了。
蔚明珠這邊,宗政墨去送葬,她就睡到了用午膳,起來梳洗後用過午膳就等着宗政墨回來一起進宮。
王家的人被押送天牢的動靜她也聽到了,在屋裡對着白蘋她們感嘆了一下也就罷了,想到前世蔚家被宗政麟滿門抄斬,她和宗政墨一樣也不同情王家兄妹,只是同情王家那些無辜的孩子。
這次自己被誣陷進大牢,她還不知道蔚家鬧成什麼樣呢,派白蘋去蔚府探問,白蘋去了一趟回來說蔚家沒事,就是前兩天被監管,蔚老夫人被驚嚇又病倒了。
三夫人和四夫人因爲分了家倒沒受牽連,幾個堂弟妹都正常地生活着。
蔚明珠這才安了心,算算,前世老祖母是在蔚家被查抄的時候才死的,這一世蔚家已經避免了這個命運,老祖母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可活。許是王家的事刺激了蔚明珠,她對老祖母的怨恨也淡了,讓白蘋拿了些銀票去高價買了些補品送過去給老祖母壓驚。
白蘋纔去了不久,莫行風就來了,蔚明珠讓燕子把他迎了進來,在宗政墨的正廳接待他。
莫行風進來,看到一身王妃裝束的蔚明珠坐在正座上,就嘲諷地挑眉:“蔚明珠,你真會騙人啊!竟然騙我!”
蔚明珠陪笑道:“莫公子,當時我也是形勢所迫才騙了你,我給你陪不是了……”
她起身給莫行風賠了一禮,把莫行風送自己的錦囊遞了過去:“這個還你……”
莫行風不接,挑脣打量了她一下才說:“本公子送出去的禮物從來沒收回的理……蔚明珠,不怕告訴你,本公子要的人也沒有得不到的,你收了我的聘禮,註定要嫁給我!”
呃,蔚明珠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把錦囊放在他桌上,退回去坐下才說:“莫公子彆強人所難,明珠已經嫁人了,斷斷不會再和你有什麼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莫行風狡黠地一笑說:“嫁人了又怎麼樣?我不介意你頂了一個嫁人的名頭,反正暮蘭公主都可以以死脫身,蔚明珠爲什麼不能以死脫身嫁給我呢!”
蔚明珠頓時愣住了,暮蘭假死脫身的
事還是秘密,莫行風怎麼知道呢!
“宮裡那個宋側妃纔是真正的暮蘭吧!”莫行風挑眉笑道:“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還知道宗政墨沒有和你圓房,你還是處子之身呢!所以你嫁給我,我什麼損失都沒有!”
蔚明珠的臉頓時紅透了,狠狠瞪了一眼莫行風,他怎麼知道的?難道就憑自己問過他的話猜到的?
“你上次讓我幫你向商榷打聽的患病者就是宗政墨吧!你別隱瞞了,剛纔商榷已經觀察過他,確認了這一點!蔚明珠,只要你答應嫁給我,商榷可以治好宗政墨。作爲補償,我會幫宗政墨對付鬼姑!還會幫他坐穩太子之位!”莫行風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真是白馬羌的人?”蔚明珠皺眉問道。
莫行風傲慢地點點頭:“對,我是白馬羌的少堡主!你既然知道白馬羌,就該知道我的實力,有我支持宗政墨,誰也動不了他!”
“你爲什麼一定要娶我?莫公子,我們前前後後也才見過三次面,明珠實在不解莫公子的執着從何而來!”蔚明珠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莫行風笑道:“因爲我喜歡你啊……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我想如果我娶了你,以後我的生活一定不枯燥了!”
蔚明珠無語地搖頭:“你根本不瞭解我,又怎麼知道我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呢!”
“直覺!”莫行風饒有興趣地看着她說:“不瞭解沒關係,以後我們成親了可以慢慢再瞭解,反正我是娶定你了,我相信宗政墨也會同意把你讓給我的!”
蔚明珠皺眉,這莫行風也太霸道了吧,當自己是什麼,可以讓來讓去的!
“莫行風,你哪來的自信,難道你覺得你支持宗政墨,他就會把自己的王妃讓給你嗎?那你也太小看他了吧!”蔚明珠不客氣了,對他的稱呼也從客套變爲直呼其名。
莫行風狡黠地笑道:“我已經瞭解過南齊的情況了,宗政墨現在腹背受敵,鬼姑壓迫着他,那個什麼四皇子也在發展自己的勢力想爭奪皇位。宗政墨這個太子想坐穩自己的位置,就只能尋找強有力的支持。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你這個太子妃,還會有其他太子妃……而我支持他,不但是物力上的還有財力上的,他求之不得,怎麼可能拒絕呢!”
“莫行風……”蔚明珠覺得自己被赤果果地鄙視了,氣得臉都紅了,起身說:“既然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我,你也會有其他女人,你又何必非要娶我呢!”
莫行風這才發現自己無意中得罪了蔚明珠,趕緊陪笑道:“明珠,我不是指你,我是說對宗政墨來說你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可對我來說,你卻是不同的,我願意拿我擁有的換你,他也得到他想要的,這不是兩全其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