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娘商量過了,到時候你戴着面紗,你娘就陪着你身邊,沒事的。”周青雲慌忙說。
周桐看着周青雲,難道他就這麼見不得自己的女兒好嗎?周青雲不知道爲什麼有些不自在的迴避了一下週桐的目光,他感覺那雙眼睛好像會把自己看透一般。
想到這裡他回頭看着周桐,只是一個七歲的小丫頭,爲什麼會給他這種感覺,而周桐的目光已經變的十分平靜了。
“還是算了吧,女兒真的容易累。”周桐拒絕了。
“也不用多長時間,你總是不和別人接觸也不是事兒。”周青雲直接說。
葉玉嫺有些嫌棄的看了周青雲一眼,女兒都說算了,他還是這麼熱心,讓她感覺周青雲都有其他的目的了。
周桐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女兒的傷還沒有好,不參加這些事情再正常不過。”
“你今年七歲,要是同齡人都到我們家來乞巧,爹臉上也有面子。”周青雲直接說。
“說了半天是爲了你的面子啊。”葉玉嫺冷嘲熱諷的看着周青雲“我說你爲什麼這麼熱衷這件事,不是在外面和別人說好了吧。”
周青雲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他的確和別人說好了,禮部的人一提,最後都說到他家了,而且各種恭維,於是他就一口答應了。
“婦人之見,我不是爲了周家嗎,你不知道你在京城得罪了多少人。”周青雲有些惱羞成怒了。
葉玉嫺冷笑了一下淡淡的說:“不管我得罪了多少人,誰敢來惹我葉玉嫺,就是我一個人都不得罪,周家真有問題的時候,誰會幫我們?”
周桐有些愣愕,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母親有魄力,現在才很明確那種魄力來自實力,看似活的飛揚跋扈,卻沒有涉及到任何人的底線。
她以前輕看了自己母親了,一直認爲母親敢鞭打楚王是因爲有外公撐腰,現在看來不是那樣的。
“不可理喻。”周青雲說着一甩袖子起身就走。
葉玉嫺還想說什麼,但是忍了下來,這種變化卻被周桐看的清清楚楚,爲什麼她以前不知道其實母親在忍父親呢,只認爲母親那麼強勢?
葉玉嫺微微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纔回頭看着周桐:“夭兒不想見他們不見就是,有娘呢。”
周桐點了點頭,她沒有想到事情這麼簡單就能躲過去,想到這裡她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外面的流言這個時候沒有傳到周桐的耳朵裡,但並不意味着她不知道,她現在只能做她能控制的事情,那些她不能控制的事情,想必都在發生着。
葉玉嫺給亞老太君說了周青雲的事情,葉老太君一臉的怒意。
“沒有想到你爹千選萬選,竟然選了這樣一個東西。”葉老太君生氣的說。
葉玉嫺搖頭:“娘,你不要怪爹了,人都是會變的,當初他是最好的選擇了。”
葉老太君只能嘆息:“哎,我和你爹對不起你呀。”
葉玉嫺搖搖頭不再說這件事了:“娘,女兒看外面的風聲,妍妃好像沒有什麼動作了,難道她真的甘心皇后破壞她的好事兒?”
葉老太君想了想:“依照妍妃的性格,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也許……”葉老太君想了一會兒:“皇上現在年輕力壯,要是做的太過了,肯定會惹皇上不高興的,也許妍妃也開始權衡了。”
葉玉嫺皺眉點頭:“那大皇子和夭兒的婚約……”
葉老太君無奈的搖頭:“妍妃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這婚約是不可能會退的了。”
葉玉嫺無奈嘆氣。
七夕一天一天的臨近,關於周桐拒絕在自家宴請名媛乞巧這件事,好像沒什麼人知道,日子過的十分平淡。
何景仁已經確定只要傷口結的痂正常脫落,應該不會留下傷疤,這對周家人倆說是一個大好消息,爲此周青雲來看周桐的次數也多了,雖然回來之後還是在書房住,但是每天都回來了。
每年到七夕的時候,皇上會讓內務府刺給皇親貴族的女兒一些東西,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今年皇后親自拿着單子來找皇上了,皇上就和皇后說了一會兒。
“賜給周家丫頭的東西會不會多了一點?”皇后皺眉看着單子。
“是朕讓內務府特辦的。”皇上簡單的說。
“皇上也關心這種事兒了。”皇后也沒有在意,繼續看着單子。
要說因爲周家丫頭的事情,皇上的面子被狠狠地踩了兩腳,可是他還就不能生氣了,顯得他太小肚雞腸。
“溫家那丫頭今年也七歲,皇后做爲姑姑也賜點兒東西吧。”皇上頭都不擡的說。
雖然皇后沒有直說,可是一個官吏女兒的賞賜和一個公主差不多,怎麼都讓人覺得怪怪的,好在這些並不在禮制之內,也說不上什麼逾制。
“讓皇上惦記了,周家那丫頭髮生了這種事情,就應該多勸慰一下,聽說她不見任何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皇后有些擔心的說。
皇上想了一下看着皇后:“恩,你趁着乞巧節過去看看她,葉家現在人丁凋零,葉老太君現在也在周府,別人不會說什麼的。”
“皇上,這樣不好吧,要是臣妾這樣過去,會讓別人猜疑的,不如讓和周家姑娘同歲的公主過去,也算是皇上的撫慰了。”皇后很識大體的說。
皇上想了一下:“和周桐那丫頭同歲的,就只有陳熙那丫頭了。”皇上微微的皺眉看着皇后:“讓陳熙去?”
皇后笑了一下:“皇上倒是想的周全,她們年齡差不多,也好說話。”
皇上點了點頭:“那這件事就由皇后去和妍妃說一下。”
皇后有些無奈,但是還是行禮答應了。
皇后剛走福安就忍不住表情開始笑了。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皇上看着福安的樣子。
“皇上真讓皇后這麼做?”福安表情開始慎重了。
“先看看她做什麼吧。”皇上有些無奈的說。
福安卻十分的擔心,要說這件事對皇后一點好處都沒有,皇后卻在這裡推動,推動一件表面上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肯定有別人看不到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