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相府的銀子養我?”
“不,我自己有銀子。”樓璇穎不屑要相府的銀子,皇上一道聖旨將她從塞進璟王府,她只從相府拿了幾幅畫和必備用品,根本沒要相府的銀子。
她的異能足夠讓她一輩子豐衣足食,養多幾個人也不成問題。
墨璟昊挑眉,倒是很想問她銀子從何而來,也想問她如何將嵐西宮暗閣裡的鐵箱子運出宮,若他沒記錯,昨天是他將她送回府的,那時她根本沒帶東西出來,這麼大的箱子她能藏哪去?
不過這事不必急於一時,來日方長,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對自己坦承。
“好,那我以後就靠你養了。”墨璟昊笑了笑,更加收緊雙臂將她牢牢擁住。
他沒有告訴她,他的身份絕不僅僅只是軒墨王朝的三皇子,就算失去三皇子身份,也足夠養活一王府的人。
看在她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他就順着她意決定“吃軟飯”了。
患難見真情,在這種關頭,能有她和皇甫辰他們這樣義無反顧地跟在他身邊,人生得此知己,已足矣。
“王爺。”
白澤突然敲響了房門,聲音顯得有些急促,硬生生打斷了房裡的寧靜。
樓璇穎從墨璟昊的懷裡探出了腦袋,擡頭望着他:“神獸找你,應該有急事。”
“嗯,我去看看。”
墨璟昊扶正她的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站起身走了出去。
“白澤,什麼事?”
白澤往房裡看了一眼,確定樓璇穎沒有跟出來後,壓低聲音向墨璟昊稟報:“王爺,何老闆找你,他說發現了情況,讓你馬上到醉仙坊一趟。”
墨璟昊蹙眉想了會,示意白澤先行退下,他站在門外躊躇半晌,直到她的聲音從房裡傳了出來。
“墨璟昊,發生什麼事了嗎?”
墨璟昊嘆了口氣往屋裡走,在她面前站定,猶豫了會終於開口:“璇穎,何崇飛找我。”
“又是去醉仙坊?”
“璇穎……”
“去吧,不過我可告訴你,你要敢找青樓女人就死定了!走吧走吧,如果回來還是一身胭脂水粉味,沒洗乾淨前別出現在我面前。”她一手撐着下巴,一手嫌棄地朝他揮擺,示意他可以滾了。
等了一會,見他仍然站着不動,她嘆氣,站起來推着他往外走:“別愣着了,我沒跟你慪氣了。不過剛纔說的也是真心話,我討厭你帶着胭脂水粉味回來,洗乾淨再來找我,還有不許再把自己喝醉,我今晚也不等你了。”
墨璟昊輕輕一笑,突然回身,按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壓低腦袋吻住了她,他的吻很輕,帶着小心翼翼地呵護,很,他結束了這個吻。
“我明天來找你。”
她呆呆地站着,剛纔他落下的吻太突然,讓她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她木訥地點了頭。
“嫁給我?”
她眨巴着大眼,這回反應過來了,也聽清楚他的話,腳一跺,擡手不滿地拍在他身上。
“少不正經了。走吧。”
墨璟昊笑了笑,剛要走,又被她喊住了。
“等等,那些書信怎麼辦?”
他看向屋裡,剛纔他拆開的書信仍放在桌面上,看到它們,想到信裡的內容,他的眼神很又變得深沉。
“璇穎,你先把它們收起來。”
“好。”
墨璟昊走後不久,恬兒來報,五公主墨筱琪來了璟王府,闖着要來見她。
“恬兒,將她攔住,等我叫了你再讓她進來。”
樓璇穎一聽,立刻往屋裡衝,手忙腳亂將拆開來的書信塞回信封裡,然後壓回錦布內,之後又迅速把珠寶首飾丟回箱子裡,可未等她把首飾裝好,墨筱琪已經不顧恬兒勸阻推門進來了。
“璇穎……”
樓璇穎嚇了一跳,忙背過身去,把箱子擋在了身後,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五公主,哪有你這樣不請自入的?”
“你後邊藏着什麼?”
“沒有。”樓璇穎擋着她的視線,硬將她往門外拖,“我們到外邊說話。”
“爲什麼?璇穎,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真不夠義氣,你沒把我當朋友?”
“纔不是,那是我的個人**,不外露!朋友之間也有自己的秘密,所有,墨筱琪,你下次不許隨便亂闖!”樓璇穎板着張臉異常嚴肅地警告墨筱琪。
墨筱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雖然剛纔樓璇穎阻擋及時,但她似乎還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五公主,你聽到我的話沒?”
“知道了,下次不會了。”墨筱琪隨意應和了聲,突然一拍腦袋,似乎忘記了件大事般,“璇穎,父皇讓我和親的事迫在眉睫,我本來想找你幫忙的,可突然想起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做,我明天再來找你。”
墨筱琪說完,風一陣似的就跑了,樓璇穎狐疑地望着她匆忙跑遠的背影,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頭腦。
她這是來做什麼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墨筱琪的表情她太熟悉了,她平常要耍壞心思時都這樣,而且墨筱琪掩飾得還沒她好。
想起房裡箱子還沒收妥,她甩了甩頭,沒再把這事放心上,衝回屋裡將首飾全部塞進箱子裡,上了鎖,在房裡來回踱步,最終把它藏到了牀底。
讓樓璇穎意想不到的是,她不過在書房裡待了不足半個時辰,竟聽到院子外傳來由遠及近的喧鬧聲,火光還將夜空照得通明。
什麼情況?
她剛從書桌前站了起來,恬兒也慌張地推開了書房門。
“小姐,不好了,外邊來了好多官兵,直闖我們穎月居……”
“什麼?”
她話音剛落,穎月居的大門就被撞開了,舉着火把的侍衛衝進來排了兩列,緊接着持劍的侍衛也陸續衝了進來。樓璇穎跑出書房,擋在了要往她主臥衝的侍衛面前,雙臂一攔,怒斥道:“你們幹嘛?誰給你們膽子闖進璟王府來的?”“皇上有令,搜查樓大小姐的穎月居,有阻攔者送押大牢!”領頭的侍衛說完,把劍架上了她的脖子,朝身後的手下一揮手,所有人越過她就往屋裡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