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梵曄將她擁入懷中的那一刻,那道萬丈深塹竟然不可思議的癒合了。而那兩人似乎永遠都被困在了地底下!
一時間,地上空氣安靜的連吞口水的聲音都聽的到。
那可是梵曄啊!
千年不遇的頂尖天才,如今居然爲了一個女人被困在了地底下。
到底是可悲還是可嘆?
而此時的漠北流站在地面上,整個人都處於晃神的狀態。
他的腦海裡一直盤旋着梵曄對他的評價:
廢物。
他知道,梵曄不僅是鄙視他的力量,而是他對姬璃的態度。
在她深陷危機的時候,
他什麼都做不了。
也沒有勇氣陪她下去。
這就是差距,鮮血淋漓的差距...
...
這深塹下,兩人徑直墜落在了一個深潭中。
撲通!
潭水冷的徹骨,當梵曄將她抱上岸後,姬璃冷的幾乎要蜷縮成一團。
梵曄隨意的撿起枝頭升起了靈火。
這才使的原本昏暗無比的地底有了暖意與亮度。
看着一旁渾身溼漉漉的姬璃,梵曄皺了皺俊眉。半晌,他靜靜道:“脫掉。”
在一旁凍得不得了的姬璃聞言,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啊?”她有些傻眼。
“衣服,脫掉。”
“啊?!”這次聽懂了,但還是傻眼。
“不,不行啊,脫掉我就,我就什麼都不剩了啊!”說到最後,姬璃的臉紅的簡直可以滴血。
梵曄:......
他輕輕嘆了口氣,扶了扶額。隨後便從納戒之中掏出一套整潔的黑袍。
“穿這個。”
雖然這只是件外袍,但好好穿還是很合身的。再說,只要等她衣服幹了,便可以換回以前的衣服。
姬璃見狀,愣了一會,隨後便也大大方方的接了過去。
“那,那你別看啊。”隨後她有些結巴道。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這還要問爲什麼嗎?女人換衣服,男人能看嗎?!”姬璃急了。
梵曄聞言,愣了一會。隨後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道:“不,我想說的是,我需要幫你擦藥。”說着,他的視線便落在了她的後背。
那裡有着兩道很長很明顯的血痕,如果不及時處理,會很麻煩。
姬璃聞言,又華麗麗的囧了。
這人說話也太容易讓人誤解和浮想聯翩了吧?
“不、不用了。”但姬璃還是彆扭的拒絕了他的好意。雖然這兩道傷口她挺疼的,但...
礙於某些原因,她不太希望他看到她的後背。
見她不配合,梵曄不悅的皺了皺眉道:“上個藥而已,需要這麼忸怩?”
“我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額,纔怪。
梵曄聞言輕點了下頭,姬璃以爲他妥協了,悄悄舒了一口氣。
但沒想到後者伸手一把揪住她的領子,微涼的指尖觸碰到她細嫩的頸,頓時引起她皮膚的一陣顫慄。
“你脫,還是我幫你脫?”
姬璃:......
誰能告訴她這位梵族少主爲何如此...如此...
姬璃說不下去了,因爲她已經提前羞死了。
迫於梵曄的淫威,片刻後,姬璃果然慢慢吞吞的脫下了衣服。
她的傷口很長,衣服一褪幾乎可以說是褪到腰間了。
下一刻,女子的美背就毫無掩飾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姬璃的皮膚一直都很白嫩。以往的時候,梵曄沒事就喜歡掐着她的臉玩。
因爲很軟,手感也很好。
照理說,她的背也應如此,但明明是這樣一個柔軟的女子,身上卻有十多處大大小小的傷痕。
都是新傷。
以往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從不捨得讓她受一點傷。
“這些傷,怎麼弄的?”他擰着眉,沉聲道。
姬璃問題,不禁摸了摸鼻子道:“恩,也沒什麼,就是歷練的時候傷的。很正常,我都習慣了~”但心底還是暗附,她其實不想讓梵曄看到她背上的傷痕。
像他這樣的男子,一般青睞女性的軀體應該都是完美無缺的吧?至少也不是像她這樣左一個疤右一個痕的。
不過說回來,她幹嘛要在乎他青睞什麼樣的女性軀體啊?!
想到這裡,姬璃的臉又不自覺的燒了起來。
然而梵曄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開始細心的給她上藥。但不知道爲何,他指尖停留在她肌膚上的觸感總令她覺得心裡癢癢的。
“一昧的習慣受傷,不是什麼好習慣。”半晌,梵曄突然冷不丁的開口道。
“我也知道,但是我不受傷怎麼變強啊?”說到這裡,姬璃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倒也是想像他那樣,感覺生來就很強的樣子。
梵曄聞言,靜默了一會,沒有多話。
片刻後,藥終於上完了。
“把衣服換上吧。”
“我不看。”似是怕她不放心,梵曄沒由來的強調了一句。
姬璃:......
片刻後,一時間,寂靜的空氣裡只剩下衣料摩擦身體的聲音,姬璃換的急穿的也急,不過多久就把衣服換完了。
當梵曄再次轉過身看她時,眉尖不禁一挑,隨後便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也不知道爲什麼,姬璃聽了還就真乖乖的蹭了過去。
“轉過去。”姬璃聽話的轉了過去。
但緊接着,她就感覺到自己腰間的腰帶被人解了。
“幹、幹什麼?!”姬璃只覺得自己緊張結巴到說不出話來了。
梵曄:......
“唉,你衣服沒穿好。”他只是幫她調整一下。
她想什麼呢?
姬璃:......
再過了片刻,梵曄發現地底有着四通八達的甬道。經過一番斟酌,他還是暫定在這潭水旁休息一夜。
她肯定很累了。
果不其然,當姬璃得知他的這個決定後,很是贊成。
然後,她就靠着一塊較爲平坦的岩石睡着了。
梵曄看着她睡的沉,微微搖了搖頭。
靠着這麼不舒服的石頭,她也不怕醒來的時候硌到骨頭。
想着,他輕手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讓她依偎着自己睡。
少女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頸窩處,無意間觸碰到她的腰肢,一個念頭驀然浮現在了梵曄的腦海。
她比他想象的還要軟。
久而久之,他有些懊悔。
失策了。
這樣做,睡不好的人,會是他。
(作者君:哈哈哈,梵少爺您這是要做柳下惠啊,坐懷不亂!
梵少爺: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