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楠畢竟不是心思複雜心狠手辣之人,自己的母親在自己手上如此淒厲的喊叫,倒是讓凰楠的手不停的顫。抖,幾乎要崩潰。
一旁站着的凰山低聲咒罵了一句,飛快的從大太太頭上取下另一枚髮簪,抵住了大太太另一邊的頸動脈,對着凰楠大聲呵斥道:“拿出點精神來,你若不想死在這裡,就不要做出這樣一幅膽小怕事的樣子。”
凰楠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下來,卻不敢擡手擦一擦。
凰山鄙夷的瞥了凰楠一眼,知道如今的凰楠是不堪大用了,冷哼了一聲,道:“沒用的玩意兒,把簪子拿好了。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凰楠如同死魚眼睛一樣的眸子轉了轉,落在了凰歌平靜的臉上,再看了看凰山那躊躇滿志的樣子,最終還是選擇握緊了發展,逼上了大太太的脖頸。
大太太被自己最爲疼愛的兩個兒子如此挾持,情緒幾乎要崩潰了,淒厲吼叫道:“你們放開我,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也是受過禮儀詩書薰陶的世家公子,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忤逆的事情!”
凰楠一臉緊張的想要爲自己辯駁,凰山就對着凰楠搖了搖頭,冷笑道:“母親這話錯了,忤逆的人不是我們兄弟倆,而是凰歌!”
原本是要去請凰霸天的杏黃見此情形也不敢去了,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回凰歌身邊,一臉警惕的看着凰山兄弟,聽着凰山兄弟如此言語,自然是受不住,顧不上自己乃是奴婢的身份就對着凰山嗆聲道:“二爺這話說的蹊蹺了,我們家小姐好端端的坐在這裡。用簪子抵着大太太脖子的人可不是我們家小姐。二爺就算是要冤枉我們家小姐,也要找一個能讓大家都信服的理由纔好。”
凰山笑得陰險,讓凰歌覺得十分的陌生。
若非是那一張臉依舊是記憶中凰山的臉,只怕凰歌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大太太嚇得腿軟,若非是凰山和凰楠兩兄弟一邊一個的拎着她的胳膊,只怕她都已經滑到了地上。
“放開我,求求你們,快放了我……”大太太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先是凰山和凰楠兩兄弟欠了鉅額債務,讓她想法子。
再是被連翹逼着做了一些讓她後悔終生的事情,然後是上官氏的假孕,再是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挾持,還是自己最爲疼愛的兩個兒子!
遭受了多重打擊的大太太已經有些犯糊塗了,眼神渙散的呢喃着:“放了我,放了我……”
凰山毫不客氣的伸手掐住了大太太的臉頰,臉上泛起一抹猙獰之色:“放了你,也簡單。你讓你的寶貝家主女兒將那些死契都給贖回來,給我們兄弟一條活路,那我們兄弟自然會放了你。”
凰山說着,示威性的看了一眼凰歌,帶着強烈的不屑的冷哼道:“否則,你就爲我們倆兄弟陪葬吧。橫豎,我們兩兄弟的性命是你給的,你自然是要保我們兄弟倆平安喜樂一輩子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