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對面前這個老叟卻是越發的信任了,言語也謙卑了不少,居然從本王,本尊變成了小子。對着他露出了笑容,道:“多謝老叟替小子引路。”
或許是對鳳城如今的態度很滿意,老叟居然開始爲風.塵講解起幻陣來了。
對於老叟的言語,鳳城也不拒絕,聚精會神的聽着,只是在老叟看不見的地方,鳳城的手心裡都沁出了冷汗。
這個征伐沙場的戰王鳳城,從未如此緊張過。
哪怕在戰場上,無數次的接近死亡,鳳城也從未緊張過。
在鳳城沒有看到的地方,老叟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抹悲慼之感,和鳳城一樣的是,手心裡都沁出了冷汗。
沒有人知道他們倆爲什麼都這麼緊張,可若是知道情況的人肯定會佩服這兩個人的心智,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保持冷靜,那也算是十分的了不得了。
兩個人都不知道,在他們一步一步的走入深淵的時候,在原本那些黑衣人立足的地方突然顯露出兩個人來。
一人穿着紫金色的衣裳,尊貴無匹,仿若魔神降世。
另一人穿着深藍色的衣裳,緊緊的護衛在魔神身邊,一看就知道此人乃是魔神的魔僕。
那兩個人長得倒是丰神俊朗,可身上卻帶着一股讓人無法直視的黑暗氣息。
就好像,這種人天生就是生活在底下,暗無天日一樣。
“殿下,他們怎麼會識破了殿下的幻陣?”藍衣魔僕恭恭敬敬的看着魔神,眼睛裡的璀璨之光掩飾不住。
若那樣的光芒出現在一個女子的眼睛裡,那就一定會是愛慕了。
可如今出現在男子的眼睛裡,約莫也只能是崇拜吧。
魔神淡淡的瞥了那個屋子一眼,沉寂了半晌,嘆息道:“你可還記得這一座房子是無法摧毀的房子?”
“屬下自然記得,當初屬下帶了五百人都沒有能拆掉這一座房子。可這房子和這幻陣有什麼關係?”魔僕對幻陣一竅不通,如今自然是摸不着頭腦。
魔神冷笑道:“本殿瞧着這房子牢不可破,堅不可摧,並且看着好像是年久失修並無殿下的樣子,就利用這座房子做了陣眼。卻不想,這座房子原本是有殿下的。幻陣形成,就不可改變,否則就要摧毀整個幻陣。你也知道整座幻陣本殿付出了多少心血。卻沒有想到,當時的一時不察和後來的一絲不忍,居然造成了如今被人輕易的攻破幻陣。可憐可悲可嘆!”
魔僕站在他身後,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魔神回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看着魔僕,寒聲道:“果真是時不與我嗎?果真不應該逆天而行嗎?”
魔僕眸子裡閃着複雜的光芒,良久,才嘆息道:“回稟主子,屬下並不清楚所謂的天。屬下的天,就是主子。他們能破了這個幻陣,並不代表什麼。裡面的殺招,屬下不相信他們還能這樣平安無事的過去。那天不是來了兩個人,都鎩羽而歸了。今天這兩個人,雖說是有兩分本事,卻也不能對主子構成什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