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簡明扼要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言辭懇切的道:“那柄匕首,就捏在凰歌的手中。若是安大人不相信,儘可以親自驗看那柄匕首。那裡面一定有機關,能夠控制匕首伸縮自如。”
昭陽也疾聲道:“對,那柄匕首就是證據。方纔那匕首還有一半的手柄,另一半的手柄肯定在昭和手中。只要安大人……”
“怎麼樣?”昭和冷笑道:“難道皇姐的意思,是讓安大人來搜本公主的身嗎?”
昭陽語塞,解釋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方纔的情況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啊,看得清清楚楚,大家都看見是她,凰家的嫡長女凰歌掌摑本公主然後掏出匕首行刺本公主。”昭和說的義正詞嚴,看着凰歌的眼神幾乎淬毒,凌厲道:“凰歌,本公主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害本宮?難道說,你沒有如願以償的成爲太子的太子妃這筆賬,你也要算在本公主的頭上?”
原本凰歌是內定的太子妃,可後來莫名其妙的成了未來戰王妃,這讓所有人都矇在鼓裡,不明白皇室和凰家究竟唱的是哪一齣。
如今被昭和抖露出來,大家就認定了凰歌是不甘心,還惦記着太子妃的位置。
如此一來,鳳城就成了被大家可憐和同情的對象。
原本因着詛咒的問題沒有任何女子青睞也就罷了,好容易有了個未來戰王妃,竟然也是心裡裝着別人的女人。
不少有新人提起鳳城出征的時候,凰歌都沒有現身相送的事情,就更加相信昭和說的理由了。
頃刻間,凰歌行刺昭和的事情已經變得不重要了,大家紛紛指責凰歌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安耀軒看着這一羣貴女們各種醜陋的嘴臉,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身處輿論漩渦之中的凰歌倒是十分淡定,那坦然的模樣就像是那麼多人說的都不是她,甚至是和她沒有一星半點兒的關係。
昭陽着急的拉着凰歌的衣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道:“你素日裡的口齒也是伶俐的,怎麼到了這會兒,竟然是不會說話了呢?”
昭和嗤笑道:“說話,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什麼?被我戳中了心中最爲骯髒不堪的地方,她還有臉說話?”
“骯髒不堪?什麼叫做骯髒不堪,若公主口中的惦記着太子妃的位置是骯髒不堪的話,那在場骯髒不堪的人就不少了。”凰歌冰冷的眼眸掃過那些素日裡矜持的不得了的貴女們。
果然就看見那些人臉上都浮現出一抹羞赧之色,自然也有不少自以爲是矜持的,可眼睛裡的那一抹心事被戳中的慌亂卻是無法掩飾。
凰舞默不作聲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心頭都默默的記下了。
昭和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裡,目光灼灼的盯着凰歌,嘲諷道:“總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了嗎?本公主可真的是爲我二皇兄感到悲哀。想他捧在手心呵護的女子,心中竟然還有別的男人。真是恬不知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