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一邊說,柔情似水的目光就越過衆人落在凰歌的身上。
凰歌似乎是感覺到了鳳城的注視,回眸一笑,那眼眸中的溫柔幾乎是能滴了出來。
這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彼此都淡淡的笑了笑,再很自然的收回了目光。
這種無法言語讓人豔羨的默契,幾乎讓太子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直到被人身邊人提醒,太子才冷笑道:“說起來,凰歌應該是本太子的太子妃。無奈當時有人傳謠言說凰歌乃是鄉下長大的女子,上不得檯面。本太子迫於壓力才勉強同意放棄凰歌選擇凰舞。若沒有本太子的成全,只怕戰王如今也還是孑然一身吧。本太子的玉成之情,戰王準備如何償還呢?”
坐在太子身邊的秦威王世子秦子將也就是秦子嫿的哥哥嘲諷的瞥了鳳城一眼,嗤笑道:“太子殿下都看不起的女子,戰王殿下倒是珍愛得緊。也不知道那凰家的凰歌小姐從太子妃突然成了戰王妃,會不會有些不適應……唔……”
“閉嘴!”鳳城帶着幾分凌厲的聲音徑直打斷了秦子將的話。
秦子將話音未落之際,口中就猛然被射入一粒圓圓的東西,不僅擊碎了他的門牙還直接嵌入了他的上頜,儘管他在第一時間就閉上了嘴,可鮮血還是順着他捂着嘴的手流了下來,眸光驚恐的看着鳳城。
鳳城的手邊放着一盤酥糖,感情他就是用那酥糖撞斷了秦子將的門牙,直將那七尺男兒疼得齜牙咧嘴。
太子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秦子將說不上是太子的心腹卻也是太子一黨的人,更何況方纔秦子將分明就是以太子的立場說話,鳳城這樣羞辱秦子將,在太子看來,根本就是在打太子的臉。
衆目睽睽之下,秦子將也不好將口中的鮮血吐了出來,還不等他想到應該如何處理,鳳城就瞥了安耀軒一眼,道:“秦威王世子突發舊疾,安大人還是趕緊將他送回去請太醫診治吧?”
看着安耀軒站起身來就要執行鳳城說的話,秦子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太子,口中嗚嗚嗚的叫着,那意思是說讓太子把他留下來,他是可以幫着太子的。
太子瞧着他那狼狽的樣子心裡十分的心煩,表表面上卻不過多的透露出來,對安耀軒道:“有勞耀軒兄派人將秦威王世子送到太子府,讓歐太醫幫他瞧瞧。另外再派人知會子嫿郡主一聲,就說她哥哥受傷了,讓她一併回去照顧。”
瞧見秦子將有些不對勁正準備走過來看看,順便和太子套套近乎的秦子嫿聽見這樣的話,一瞬間呆在了原地,直到太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纔有些僵硬的對着太子笑了笑,屈膝道:“子嫿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安好。”
秦子嫿去了凰家有些日子了,讓她辦的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太子心頭煩躁的很。
再加上她也沒有如太子之願去討好凰歌,臉上的傷痕依舊且因着癒合有些疤痕增生,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看起來格外猙獰,太子就更加不想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