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是一名大夫,在她的眼睛裡,關心病人的傷勢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見到有讓她無法理解的現象去努力探尋也是理所應當,更不要說在第一眼看見凰歌的時候,安義就覺得自己和凰歌一定會很投緣。
儘管心繫凰歌,安義還是沒有忘記應該有的規矩,先對着老夫人福了福,請安道:“安義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在和凰歌說話,根本沒有注意到安義過來。
聽到安義的聲音才擡了擡眼皮,看見安義身上素白的衣裙之後沉了眼眸,幸虧安義今兒個的裝扮比之凰歌遜色許多,老夫人的臉色纔沒有太過於明顯的變化,笑到:“你這丫頭,素來就不喜歡這種場合,今兒你能來,老身很高興。”
安義眼眸微垂,輕聲道:“多謝老夫人擡愛。安義知道此刻過來是有些打擾老夫人和歌小姐了。不過我有很要緊的事情想要詢問歌小姐,不知道歌小姐能否行個方便?”
安義的直截了當倒是讓凰歌詫異不少,哪裡有做客人的這樣和主人家說話的道理。
不過想着安義的性子,凰歌心裡也就很快釋懷了,和一個醫癡將禮儀規矩,那無疑是對牛彈琴。
凰歌有着前世的記憶,瞭解安義,不代表別人也能瞭解安義對於醫學的癡迷。
周圍的人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覺得安義實在是太過於無理了一點。
安義性子素來高冷,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也有些懊悔,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唐突了。
即便是爲了探查凰歌的傷勢,也不應該選擇這樣的時候,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情。
正在她想要道歉的時候,凰歌卻大大方方的挽着安義的手臂,低頭在老夫人身邊說了兩句什麼,就看到老夫人看着安義的眼神明顯的變得溫柔了許多,甚至還帶着些許慈愛,點了點頭,道:“你們小女孩兒家家的事情,老身就不參與了,你們倆去吧。記得在宴會開始之前回來,不要失禮。”
凰歌屈膝道:“謹遵奶奶之命。”
這一幕反轉,大家都能猜得到是凰歌在老夫人面前說了些什麼,才讓老夫人對安義的態度有了根本的變化。
不少人都有些咬牙切齒了起來,覺得這安義實在是太好運了。
只是安義那過於樸素的裝扮,成爲了大家談論的焦點。
男人們的目光不盡相同,則是覺得這兩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實在是各有千秋。
凰歌孤傲清冷,安義飄飄若仙。
凰歌和安義並不知道這些,兩人攜手走到了園子裡另外一處亭子,吩咐柳綠和青草在外面伺候着,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安義看着指揮若定的凰歌,面含感激的笑了笑,道:“多謝歌小姐爲安義解圍,此恩此情,安義銘記於心。”
凰歌撇了撇嘴,頗有些不滿的瞪了安義一眼道:“原以爲你是個性情中人,卻不想,你也是一個俗人,我爲你解圍,難道就是想要聽着你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