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輪迴印記，習通看到了自己的狀態欄。
像遊戲中的角色屬性一樣，直觀、清晰、準確。
比如力量、敏捷、體質、精神等。
正常情況下，這些屬性根本不可能量化，也必然有波動。
哪怕經過嚴格特訓的人，在衡量其身體數據的時候，也是多測量幾次取平均值。
畢竟人的狀態時高時低，時好時壞，即便翔飛人也不是每次都能破紀錄或者平記錄。
然而生命數據化之後一切都是固定的，根本不會有波動。
比如出拳，造成的攻擊力與自身力量屬性掛鉤，比如1點力量造成2點傷害，那就固定是2點，既不會出現1.9也不會出現2.1。
畢竟，支配人體的不再是肌肉力量，而是數據能量，這種能量更加可控，沒有任何錯誤和偏差。
對普通人而言，這是一種飛躍式的進步，令人體達到了精密機械般的穩定。
然而在習通看來，這是一種退步，極大的退步，人類的爆發性和發展潛能被禁錮得死死的，甚至直接抹殺殆盡。
修煉之道是一條未知的道路，在這條路上有可能一日八萬裡，也有可能終年無寸進，前途未卜，變數重重，只能如履薄冰，步步爲營。
如果這條路像高速公路一樣，插滿了提示牌，刻畫了各種限速標誌，還有什麼風險和機遇可言。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主神空間就可以批量造神，流水線一樣大批量、成規模的生產神級強者。
然而事實是……
主神空間中的神級強者少的可憐。
習通與流浪地球小隊的成員們都溝通過，甚至還使用能力進一步深入瞭解。
由此，習通發現主神空間掌握的生命數據化有很大的侷限性。
輪迴者們神級之前時，可以通過屬性強化、技能掌握等手段提升戰鬥力。
屬性強化很好理解，花費通用點數，買東西一樣購買力量、敏捷等屬性，立竿見影般的變強。
但這個方法有邊界效應，前期每一點屬性只需要很少的通用點數，後面卻動輒數萬，數十萬通用點數才能買一點。
這時候，屬性點就如同雞肋，甚至都稱不上雞肋，只能是蚊子腿。
想依靠加屬性的方式成神，根本就是奢望。
此外就是學技能，提升技能等級。
同一個技能，不同等級屬性不同，高等級技能對比低等級甚至是質變。
習通也能提取技能、創造技能，並且將技能賦予其他生靈，但賦予的只是一個力量種子，還需要不斷的訓練來熟悉和增強該技能。
反觀主神空間，隨學隨用，投入技能點就提升，根本不需要學習掌握。
這就是生命數據化的好處，任何技能都可以轉化爲數據能量的形式，需要的時候直接發送，裝載，就像裝軟件一樣。
然而問題是，軟件需要佔用內存，而人類的內存是有限的。
主神空間中有技能槽的限制，如果想學習更多，就必須將之前的技能遺忘。
遺忘要花費通用點數，已經學習的技能和技能點不會返還。
所以，一般情況下基本不會有人更換技能，除非以前學的技能很垃圾，又或者即將學習的技能很強大。
無限學習技能是不存在的，即便主神空間想，輪迴者們也受不了。
習通已然明白。
人類原本就是容器，正如佛家所說的“臭皮囊”。
佛家尋求精神的超脫，不重視身體的磨礪，便是有金剛、羅漢的修煉法門，也上不得檯面，強者對其不屑一顧。
臭皮囊中裝載的，便是靈魂。
靈魂不僅是現世的承載，還是往世的記錄，由此，十世善人之類的靈魂會發生質變。
主神空間數據化的只是肉身，卻無法涉及靈魂，即便把生命數據化玩出花來，也只是好看點的臭皮囊罷了。
但也不是毫無辦法。
葉依若等人都描述過一種特殊的感覺，那就是在和特定的敵人戰鬥勝利之後，被龐大的力量籠罩，隨即便是一連串的升級提示。
不僅僅屬性漲了一截，還獲得了大量的通用點數、技能點，甚至連技能槽都增加了。
尋常人的戰鬥技能只有1個被動技能，4個主動技能，那次升級之後，葉依若增加了1個主動技能槽。
當葉依若遇到第二次升級時，又增加了1個主動技能槽，第三次時，竟然增加了1個被動技能槽。
根據葉依若的描述，前兩次戰鬥分別在《生化危機》世界打喪屍，二戰世界扮演盟軍，也沒什麼殊死戰鬥，就是切菜砍瓜一樣。
只有第三次，是探索未知世界時，險死還生。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在生化危機、二戰、指環王、三國志等輪迴世界中切菜時遇到自己的幸運怪。
這在資深輪迴者中不算秘密，大家都稱之爲幸運怪，或者命運彩票。
一則是概率低，跟中彩票一樣渺茫，二則是收穫巨大，鹹魚翻身逆天改命。
只是不知爲什麼，主神空間對此諱而不言，大家都將其當做隱藏設定，自行摸索。
無數年來，輪迴者們總結出的經驗就是：
幸運怪因人而異，同一個怪，其他人看了沒覺得有什麼特殊，某人卻會生出磁鐵相吸般的感覺。
一但看對眼，便會不會一切的衝過去廝殺，主神空間會刻意封閉戰場，令雙方決鬥。
幸運怪會產出許多特殊獎勵，除了技能欄、屬性點，還有超級稀有的技能、物品等，每一個都能逆天改命。
幸運怪在怪物衆多的世界出現頻率相對較高，比如生化危機，某個毫無威脅的喪屍或許就是幸運怪。
再比如二戰搶灘登陸，一架馬克沁隨便掃射都能蒙到幸運怪，還有長平、赤壁之類的古戰場。
很多人變強以後還會想方設法去低等級世界，爲的就是撞運氣，尋找幸運怪，只可惜99.99%竹籃打水。
習通覺得，幸運怪就是不同世界的“自我”相遇時產生的奇特融合。
垃圾點的“自我”一窮二白，除了自身的兩百斤一無所有，只能加點屬性，主神空間象徵性獎勵一點通用點，鼓勵人們繼續探索。
強大一點的“自我”經歷豐富，兩個“自我”融合時，某些特殊經歷和記憶經驗會發生質變，令技能變異，或者變異成新技能、新物品。
主神空間沒有刻意壓制“自我”的融合，甚至是持支持鼓勵態度。
顯然，主神空間也需要龐大的數據，用以研究靈魂本質變化的奧秘。
如果能有所突破，就意味着找到了通往神域大門的鑰匙，可以像捏泥人一樣大批量、流水線造神。
那麼，問題來了，“幸運怪”是什麼？
真的只是主神空間生成的一段數據？
或者，同樣是數據生命。
只不過……
【人在老家，前天村裡就把路挖斷了，大路小路都封了，一個破手機碼字更新，手都出凍瘡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