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人的頭顱應聲爆開,一具無頭屍體轟然倒下,死於太過大意!
“白兄弟果然好武藝,可惜了,本座這個屬下自身實力只是發揮出了一半而已,否則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各位看到了?平日裡本座就一直告誡你們不要小覷天下英雄,現在,吃虧了吧?”李踏法淡淡的評價着。
彷彿死了一個八大門派掌門級數的屬下對他而言沒有什麼值得傷心的,也沒有覺得可惜。
心性之冷漠,近乎於斷情絕愛。
甚至於連白奕都感覺不到絲毫李踏法對於自己的不滿情緒,彷彿死去的不是他的屬下,而是路邊的阿貓阿狗罷了,不值一提。
“現在,還有誰想要領教白兄弟的高招的?”李踏法再次開口。
頓時再有一人跳了出來,身軀相比於之前的那個女人,則是高大了許多,目測就有兩米多高,哪怕是白奕站在他的面前,也顯得嬌小可人。
“教主,就由屬下,來領教貴客的高招!”這個黑袍人說話一字一頓,像是從牙齒裡面擠出來的這些話,顯然在極力壓制着自己。
顯然剛纔的黑袍人對於他來說十分重要,可惜,在這裡,李踏法就是天,就是神,沒有他的命令,即便他再如何憤怒,都無濟於事!
“準!”
這個黑袍人當即轉身,直接一扯,身上的黑袍頓時被其扯碎,露出了他的身形來,果然是一個身形壯碩的大漢。
大漢扎着髒辮,體型黢黑,身上有着數十道橫七豎八的傷疤,這是他引以爲傲的勳章,所以他不介意在白奕的面前展示出來。
“你用拳頭殺了阿月,我愛她,我也會用拳頭殺了你,爲她報仇!”大漢開口,眼神之中盡是怒火。
“那個女人是你的姘頭?”白奕問了一句。
“沒錯,阿月是我的女人,你殺了她,我就必須爲她報仇!”大漢解釋道。
“那你剛纔怎麼不出來阻止我,你要是真的愛這個女人,你應該出來的呀,怎麼,是怕老李怪罪你,然後將你打死?”白奕繼續問道。
“因爲剛纔是公平的戰鬥,任何人都不可以插手,這是規矩!”
“說白了你就是怕死嘛,要是你真的那麼愛你的女人,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統統都是狗屁,我現在甚至懷疑你其實根本不愛你的女人,你只是爲了面子,畢竟這裡其他人應該也都知道那個女人是你的,如果你不出頭的話,以後怕是要擡不起頭來了。”白奕鼻孔輕哼一聲,不屑道。
“你找死!”
大漢頓時被激怒,開始朝着白奕猛衝而來,同時身軀開始變化。
從天靈蓋開始慢慢變成純黑色,帶着金屬一般的光澤,並且朝着身體其他各處開始蔓延,瞬間,就化成了一尊鐵人。
神通境,先天之上的境界,超脫凡俗,開啓神異,擁有種種不可思議之能力。
常人不可想象之力,方爲神通。
“難怪你有底氣說要讓我的死法跟你的姘頭一樣,我倒要看看,也罷,真男人,就該剛正面!”
看到這個人的變化,白奕頓時明白了之前李踏法話裡的意思,應該是剛纔那個女人還沒有來得及用出神通境該有的神通之力就被自己打死了。
不過,白奕自己也沒有選擇用迂迴的戰術,用自己的速度來戲耍眼前這個傢伙,要知道,戰鬥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
還有什麼,比正面擊潰一個人最引以爲傲的東西,更能夠讓他絕望嗎?
“啊,給我死!”
看到白奕不閃不避,竟然也是直直朝着自己衝了過來,壯漢當即怒吼,雙手互握,朝着白奕當頭砸下。
“來得好!”
看着壯漢雙手合一,如同鐵錘一般轟了下來,白奕也是不甘示弱,頓時一個鐵板橋緊貼大地,雙腿微屈,如同紮根於大地,風雨不動。
一個拳頭朝上猛然擊出,如同沖天而起的火箭。
“轟!!!”
頓時一陣爆炸的聲音響起,兩者交擊的中心,瞬間燃起火光,空氣蒸發一空。
“咔嚓,轟!”
白奕腳下的地板瞬間碎裂,蔓延至整個大殿。
勁風朝着四周掃蕩,將所有人的黑袍吹得颯颯作響,而勁風來到了李踏法跟前的時候,則是自動朝着兩邊散去。
“這個人好強的力量,竟然可以跟鐵木一較高下。”
“難怪有點底氣跑到這裡來,還是有點實力的。”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鐵木的實力在我們這裡也只不過是前五,如果他只是跟鐵木不分上下,今天絕對走不出這裡。”
“也對,鐵木連教主一招都接不下,這個人還妄言跟教主一較高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到場中兩人的交手,周圍的承天教徒紛紛傳音道。
都認同了白奕的實力,可是卻也覺得這樣的實力,敢來挑戰李踏法,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場中,兩人再度交手,每一拳,一腳,都是力的碰撞,沒有絲毫的花裡胡哨,全都是拳拳到肉。
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腳。
一時之間,場中乒乒乓乓作響,宛如兩根鐵棍在糾纏打架,兩人所過之處,就像是兩道龍捲風肆虐,本來已經碎裂的地板,徹底化成了齏粉。
兩人都是專攻體術的高手,壯漢擡手之間,就是各種體術,關節技,朝着白奕的胳膊和大腿而去,想要卸掉白奕的各處關節。
白奕不會體術,唯一會的戰鬥之法就是元始九印,以及自己領悟的一些基礎戰鬥運勁法門。
而現在這個對手正合白奕的意,交手之間,總是不停想要扣住白奕的關節,一開始,白奕確實經常被其鎖住。
若是尋常人,早就被卸開身體各處關節,但是白奕的肉身不只是堅硬而已,而是各方面都異於常人。
關節被卸開的瞬間,伴隨白奕的勁力一轉,又瞬間接了回去,反而是讓白奕學到了這個壯漢使用在自己身上的各種技擊之法。
“你挺不錯的嘛,中原人。”已經鼻青臉腫的壯漢齜着牙誇獎道,他已經好久沒有戰鬥得那麼痛快了。
以往跟他交手的人之中,能夠在肉身上跟他抗衡幾乎沒有,碰到他的,要麼被他一拳打爆,要麼就是隻會跟他拉開距離遠程消耗他。
像白奕一樣,跟他正面碰撞,這是第一次。
“我知道,倒是你好像不怎麼樣,你的手段就只有這樣而已了嗎?如果只是這樣話,那我可沒有興趣繼續陪你玩了!”白奕道。
“如果你有別的手段的話,儘管用出來,當真以爲我誇你一句,你就可以隨便殺我?你的肉身是強,但是很明顯,你不通技法,完全就是靠着強橫的肉身跟我交戰,只是憑藉肉身就想強殺我,是不是有點太過異想天開了!”壯漢也是嗤笑一聲。
跟白奕的交手之間,他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人對於力量的把握可以說是十分精準,但是卻不懂太過高深的武功。
“看來你是真的沒有什麼東西了,只會在這裡打嘴炮了,也罷,我從你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現在,就送你去死吧。”白奕咧嘴一笑。
雙掌之間開始結印,周身的勁力開始順着軌跡流轉,整個大殿之內瞬間變得壓抑,所有人的腰不由自主的微微彎曲,像是有看不到的力量在壓制着他們,瞬間身體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