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軒停頓了一下，他靜靜地看着柯如煙。
見她確實在聽，他才又繼續說下去：“那時，我是不想你一輩子都只能頂着冷明軒妻子這樣冷冰冰的頭銜，就那麼孤獨寂寞地活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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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麼說來，你還是特意爲我考慮的呢！”柯如煙不置可否。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當時確實是那樣想的。”冷明軒垂下眼皮，試圖遮掩住他那憂傷的眼眸。
他從來都不喜歡感情外露，因爲他自認爲是有城府的人。
可是，在柯如煙面前，他卻總是無法掩飾他真正的喜怒哀樂。
柯如煙冷笑：“呵，那我還真是得謝謝你呢！何況，當初也是我自願嫁給你的……說白了，我跟你之間的婚姻，就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
“你又何必說的這麼難聽……”冷明軒看着緊咬着嘴脣的柯如煙，心疼極了。
“我不知道你們冷家到底是看上了我哪一點，纔會用我無法拒絕的條件來利誘我嫁給你，可是，冷明軒你聽好了，我柯如煙，永遠都不可能是你的一副玩具，想玩就玩，想丟就丟！”
柯如煙喊得有些歇斯底里。
她萬分激動，一想到自己可能只是冷明軒拿來調劑生活的玩具，她的怒火就不可遏制。
冷明軒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震驚，難道她一直都是這樣認爲的？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做玩具來看，他一直都是認真的，謹慎的，對待着跟她相處的每一天。
可是，她還是誤會了。
“你先平靜一下，你這樣激動，並不適合交流。”既然她已經情緒失控，那就只能由他來控制一下場面了。
冷明軒的話並沒有讓柯如煙冷靜下來，反而像是火上澆油一般，讓她更加激動起來：“不適合交流？怎麼會！我現在可是冷靜的很，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冷經過！”
她冷冷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刮過冷明軒的臉頰，恨不得將他那具有欺騙性的英俊面龐狠狠地戳上幾個洞。
她緊緊咬住的下脣，已經
慢慢浸出了鮮豔的紅。
“你的嘴脣流血了。”冷明軒伸出手去，想要幫她擦拭掉那礙眼的紅色液體。
他見她流血，感覺比他自己胳膊受傷的時候還要難受。
柯如煙倔強的扭頭，她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被冷明軒碰觸。
她隨手在脣角一抹，她的下頜隨之留下一道紅色的印記。
“既然你確實是爲我好，那麼，我們就依然按照合約來好了。”她一張一合的紅脣因爲鮮血的沾染而更加豔麗。
甚至可以說，現在的她，竟然有股妖豔的美麗。
冷明軒一愣：“那個只是口頭說說而已，當時誰也沒有料到這中間會有這麼多變數啊！”
其實，他早已經不想承認那個所謂三年之約，他甚至想着，一輩子都要將這個女人留在自己眼前。
“什麼變數？現在爲止，你跟我不還是純潔的同居關係嗎？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柯如煙拿起茶几上的紙巾，擦拭着手背剛纔沾到的血跡。
冷明軒的視線落到她的手背上，白嫩纖細的小手，沾染了一絲鮮紅的血，是那樣刺目。
他閉了閉眼：“單獨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你對我就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柯如煙渾身一顫，他竟然跟他提感情！
明明是他先將她對他的情誼丟在一邊好不好！
“可笑！”她扯了扯嘴角，諷刺地對着冷明軒一笑。
那抹笑意，狠狠地刺痛了冷明軒的眼睛。
他咬着牙說道：“可笑？你說什麼可笑？”
“我說你跟我談感情還真是可笑呢！明明是你將我鼓起勇氣想要對你付出的感情丟在一旁不管不顧。而你現在，竟然又問我如此可笑的問題！”
柯如煙將架在左腿上的右腿拿了下來，一直保持着這樣僵硬的坐姿，她的腿都開始麻木了。
冷明軒的眼神有些躲閃：“之前，我也跟你解釋過，當時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纔沒有及時迴應你……”
“不止當時，直到現在你也沒有拿出明
確的態度不是嗎？”柯如煙步步緊逼。
“我……”冷明軒被質問的說不出話。
“好了，既然你也沒有異議，那麼，爲了讓當初的約定更有效力，我們來籤個合約吧。這樣，黑紙白字，誰都無從抵賴！”柯如煙拋出了讓冷明軒始料不及的話語。
他簡直不敢置信，這女人，竟對他失望至此，以至於想要一紙實體合約！
他的嗓音帶上了一絲顫抖：“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我跟你之間有什麼玩笑好開！”柯如煙點頭，面色平靜。
天知道，她的內心此刻是多麼的波濤洶涌。
她也說不清，是希望冷明軒答應，還是拒絕。
她一直盯着冷弱軒那性感的薄脣，猜測着從那張嘴中到底會說出什麼樣的決定。
“我拒絕！”冷明軒沉默半晌之後，終於開口了。
他的脣，泛上了一層不正常的白，像是久病未愈的病人一樣喪失了應有的血色。
如果柯如煙仔細一點，她就會發現，他那隻受傷的手臂，又開始有血跡浸出了。
那是因爲冷明軒因爲激動而忘掉了胳膊上的傷，他正緊緊地握着兩隻拳頭，藉此來控制他的滿腔憤懣。
隨着“我拒絕”三個字的話音，柯如煙只覺得心中似乎鬆了那麼一口氣。
也許，她依然對他抱着一絲希望吧……
“你想知道，那時我看了你的信，爲什麼沒有馬上對你迴應嗎？當初可是我主動提議要跟你試着在一起的。”冷明軒的嗓音開始變得有點黯啞。
柯如煙瞥了他一眼，並沒有接話。
“那是因爲，有個女孩兒，一直住在我心底，已經整整十年了……”冷明軒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說出了這句話。
柯如煙很是震驚，她之前，從來都不知道，他竟然早就在心裡藏了一個女孩，而且，有十年那麼長……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去找她，你又何必對我說出那番話！”柯如煙的心裡亂極了，這絕對是她始料不及的事情。
（本章完）